小元祈真是有苦也说不出,但是,这又能怪谁呢,怪只怪他能说出的字还很有限。看来,他以后还得多努力点才行,免得被这些个没他聪明的大人误会。
可现在,小元祈只能看向小忆儿那边,希望能在妹妹这里得到一点慰藉。对于哥哥突然投来的目光,小忆儿使劲的摇摇头,又紧紧的抓住尚柔,像是不愿意让哥哥来跟她抢娘亲的模样。
很显然,小忆儿根本没有明白小元祈眼神中的含义。更是以为小元祈刚刚的那个眼神,是希望她能够将娘亲的怀抱让给他一会。
看到这样的情节,小元祈还能说什么。只能说,这个世界上,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的懂他,哎。
还有,这些大人不是平日里都爱说,小孩子对这些事都不懂吗,也没见他们都懂多少。那个张太医对崔姐姐的事,他这双大眼睛可是看得明明白白,就他们大人还处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中。
罢了罢了,大人的事,他才懒得插手,以后就算是求他帮忙,他也绝对不帮!
尚柔这一留,张显便也没有在这次就走。如尚柔所留时说的话,在这山庄之中多留几日。一整日下来张显的举止并无多少异样,倒是崔婉变得老喜欢躲着他,这不禁让尚柔亦看出了一点端倪。
小元祈这才感叹,他这个娘亲算是终于成了明白人,他总算是沉冤得雪了。
尚柔本是想找崔婉聊聊,但恰逢穆君颜回了山庄,此事便暂且先搁置在了一边。尚柔心中还有更多的疑问想要问穆君颜,想要知道,他这些天,到底做了多少事。
“怎么了?”穆君颜刚走进房中,便看着崔婉从这走了出去,而尚柔的眼神之中像是装有什么事一般,正紧紧盯着他。
这让穆君颜心下一慌,不禁便走过去,将她紧紧揽住。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尚柔不想和穆君颜绕那么多圈子,既她想弄清楚自己心中的疑惑,便直接同穆君颜问。
“柔儿,你怕是多虑了。”穆君颜被尚柔这个问题弄得霎时愣住,却又立刻让自己恢复镇定,抚着尚柔的背,轻声说着。
“崔婉都跟我说了,哑鱼和我大哥的事,你还想瞒着我不成?”虽说这件事,尚柔知道穆君颜也是好心,可对于他瞒着自己,独自去做这些事,不免有些不高兴。
他们之间,应该是相互扶持,而不是,让他一个人去做了所有的事,她只用在家里好好歇着。
“我本想给你一个惊喜。”听尚柔这样说,穆君颜这才知道,尚柔指的是何事。穆君颜顿时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一样,将头搁在尚柔的肩上‘撒着娇’。“以后要是做什么事,我保证不瞒你。”
“你这几日都未好好休息。”尚柔哪是要怪他,只是心疼罢了。她早上还责备君颜的不是,他什么话也不透露。哪知,在她难过担心的时候,他已经在暗中安排了许多事。
这事要怪也只能怪她,她都没有好好注意过他,没发现,他瘦了许多,定是为这事累的。
“你为此事如此忧心,我作为你的夫君,又怎能不管。本想给你一个大的惊喜,却没想,这件事还没做好,风声便已经传到了你这。”穆君颜只得叹了一口气,在这山庄之中,他怎忘了,单是他作了交代,亦是不能将事情对柔儿瞒个透彻。
若是柔儿不问他们还好,若是她问了,不管是什么事,他们也不会隐瞒不说。
“这事可是崔婉告知于你?”穆君颜想着崔婉刚从她房中出去,就算是联想不到其他的事,也该猜到这事兴许是崔婉多了嘴。
“她只说了你送信给范沐柒的事,剩下的,是我自己的猜想。不过,看你的反应,我猜的并没有错。”
“哑鱼没能重建山寨,又赌气不回将军府,也不来山庄,现在只得暂居在城中的一个客栈之中。我今日出去,便是想将她请回来。”穆君颜现在也不再瞒她,将哑鱼的事情全数说与他听。
“现在没见哑鱼跟着你一起回山庄,看来你是吃了闭门羹了。”尚柔听着穆君颜的话,又看着他现在的神情,不禁道出这话。
尚柔这般一说,穆君颜也越发垂头丧气,却又突然冲尚柔一笑。“哑鱼虽是没和为夫一起回来,可为夫却已知晓哑鱼与贺炼饶的症结所在。这一点,可否抵去为夫办事不力一罪?”
“少没正经,快说说她们到底是怎么了?”尚柔不禁睨了穆君颜一眼,她又没怪他没有成功将哑鱼带回来,只是不高兴他将此事瞒着自己。却也因此感动,他心里记挂着她担心的事。
穆君颜看着尚柔红跎的脸颊,忍不住轻啄了一下,继而一句句将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这个原因更让尚柔不知该说些什么,原来,让她们都如此忧心的事,不过是一场误会。
大哥为哑鱼和张显亲近的事,吃的醋,所有的事,不过是因赌气惹出。而哑鱼故意亲近张显,她想,定是因为大哥一直不与她提亲的事恼了,这才借着刚入邑州的张显来刺激刺激大哥。却没想,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她现在也已经知晓张显喜欢的人是崔婉,又怎么会与哑鱼有瓜葛。
“哑鱼要的不过是贺炼饶的低头,不论你还是我,都没办法将她请回来,唯有贺炼饶才能化解他们之间的事。”穆君颜又接着道出了哑鱼的意思,他和哑鱼谈过,这一点可以完全确定。
“我们回趟将军府,凭大哥自己,绝对想不通这件事。若不点醒他,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主动去找哑鱼。”尚柔心下顿时打定了注意,同时也趁着一个机会好好和干爹干娘聚聚。当然,也得带着两个孩子,然后,将这个山庄,就留给张显和崔婉。
只不过,这客人还在山庄之中,主人却走了,显得太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