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穆君颜眉头微皱,对于慕寻的再次来访,似乎不太欢迎。在现在这般紧要的关头,慕寻要做的事情有不少,怎有时间如此清闲。至于那件必须要同他讨论的事情,已经早有的定论。如今,他也更不希望听到,事情出现了意外状况。
“我要说的事,是与我娘有关。这里不方便谈论,我们换个地方。”慕寻微微垂下头,与穆君颜谈论到母亲的事,慕寻心中还是觉得有一丝尴尬。不过,现在想想,他母亲当初虽有不对,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对于穆家,有多少罪也该偿尽了吧。
穆君颜神色微暗,拂身即往自己书房走去。在这穆王府中,最适合谈事情的地方。对于穆君颜来说,便是他常年所待的书房。现在,慕寻要与他说的既然与那事无关,那就再说了,无妨。
“于穆王府来说,在事情结束之后,必定是会被皇上紧紧盯住,要想正常住在这里恐会十分不便。所以,我希望,穆王府中的离院,可以单独隔离出来,让我娘,也就是现在就住在那里的神医平裳能够继续留在那里。"随着穆君颜进了书房,慕寻才说出自己的来意。他虽不知道那座院子于娘是有什么意义,但是,他清楚,那对她必定是非常重要。
“你什么时候开始承认她了?呵,真是意外。”穆君颜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不少的嘲讽,却在心底为慕寻想通而感到高兴。若要说他着实别扭,那便是吧。他不否认,自己在某些地方不愿拉下脸。
“你是诚心为她来求本王?”穆君颜试探性地问着慕寻,心中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不禁有些难以捉摸。“如果是,那本王倒可以考虑考虑此事。”
“不是求你,是直接让你点头同意。”穆君颜的语气里充满了挑衅,不过,他并不想知道他是要做什么,今日来此,他也更未想过让穆君颜有拒绝的余地。这件事,已经从他上次离开穆王府之后就开始考虑。娘看着那梅树的眼神,他恐怕忘不了。至少,那让他明白,娘对穆老王爷的情是有多深。只不过,或许爱错了人,或许,那一切,只是命运。现在他想试着为她去争取那唯一还剩下的东西。其实,自己能给她的,也只有这个了罢。
“离院,从今日起便不是穆王府的产业,你要安排人将那里再往外重新开一个门也好,还是拆迁了也罢,都随你说了算。但是,记住一点,不要再来这种事情来烦本王。”这一声声都充满了喝厉,却又让人在穆君颜的语气中听不到怒意。说完,穆君颜微微勾起了唇角。主动伸出了手,手掌张开,手肘向上弯曲。
慕寻见着,对穆君颜突来的这个动作,有些诧异。但是很快,心中便了然了他的意思。将右手亦伸了过去,用力将他伸出的手握住。
“大哥。”这一声,或许是情不自禁。在这次来穆王府之前,慕寻并未想到何时开口叫这声大哥。却没想到,穆君颜会比他更早对这件事释然。
也可能是因为,快要走上了绝然之路,所有的一切也该冰释前嫌了罢。至少,在现在的这个时刻,他们之间不再有怨,而是,只有血浓于水的亲情。
“崔婉,你过来,我有话想问问你。”哑鱼也不是没看到那穆王爷偷偷的来了兰湘宫,更者,在她没看见的兰湘宫内,与贺依怜之间可不单纯。但是,这件事,兰湘宫内除了她,还有崔婉也是知晓,但是,看她一直都如此坦然,让哑鱼心中的兴趣越来越浓郁。等到崔婉由太医院回来,便没再忍住。
“小鱼,什么事呀。”看小鱼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也开始探头探脑来,好像是想从她那里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怜妃娘娘和今日来的那位男子,是不是关系很不单纯?” 不知道是不是被崔婉的这副样子所影响,哑鱼也觉得自己现在说话的状态挺贼兮兮的。
崔婉听到从哑鱼口中说出的话,瞬间变了脸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天什么时候有陌生男子来过了!怜妃娘娘清清白白,你不要瞎说。”崔婉有些不高兴了,恼气的看了看哑鱼,扭头便走。
看到此番状况,哑鱼也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她说的明明是实情,她那时还想偷看,便是崔婉强行将她拉走,现在她却矢口否认。是不是可以让她理解为,这崔婉对贺依怜真不是一般的忠心!
“怜妃娘娘。”
李太医来到兰湘宫后后,贺依怜便将除了崔婉与哑鱼之外的宫女支开,“李太医看看这壶菊花茶,可否有问题?”
说着,贺依怜便示意哑鱼将菊花茶倒出一部分,有请李太医过去将这检查一番。
闻言,李太医未作拖延,便拿出几样东西,仔细的检查着菊花茶里面是否含有其他的毒物。怜妃娘娘会这么急着叫他来,应该是对这壶茶有了充分的怀疑。或许,问题便出在这个里面。但是,时间越长,李太医的额头上开始渐渐冒出细汗。茶壶里面的水,以及里面的花瓣,他都已经检查了几遍,连茶壶出水的地方,以及茶杯之上也作了反复的检验,可都未发现有何问题。就连最轻的毒,也是没有。
贺依怜在一旁看着也非常紧张,她心里也有些矛盾。如果能从这里面找出端倪,那对她身体的症状来说便是有了希望。但是,她更希望的却是没有。
皱了皱眉头,李太医便亲手将那杯茶放在了鼻前,闭着眼睛专注地轻轻嗅着。突然,眼睛睁开,李太医将茶杯送至了唇边,浅尝一口。
“李太医别!”贺依怜没有想到李太医会亲身来做试验,慌忙想要阻止,不过,当她出声的时候已经晚了,李太医已经将茶水喝了下去,心瞬间便提到了嗓子眼处。“李太医,你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