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见,皆舒了口气,微笑着招呼着她们坐下,致词环节马上要开始了,两个人都是重要的嘉宾,需要上台讲话的。
站在台上的新娘赵小洛看到两个人走进来,立刻化紧张为放松,喜笑颜开起来,她刚才碍于场合,一直没有机会出去寻找任意,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着,还好,吴七七将她带了回来,否则再等一下,她就会火急缭绕的自己去找了。
伴娘Cherry看到任意重新坐回酒席,也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虽然大家没有给她一个答案,但是聪慧如她,也猜到了这肯定和男友有关系,她刚才已经趁机打了电话给他,叫他早一点来接自己,准备寻机让Sunshine进来,亲自问他原因。所以,在随后的整个婚礼过程中,她都没有再去找任意交谈,而是默默的站在赵小洛旁边,履行伴娘的职责——频频的帮她挡酒。
没多久,轮到任意上台致词了,她深吸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微笑着走到树立话筒前,开始讲那本花了一天时间组织好,但却在瞬间被击溃得不连贯的祝福:“各位,我是小洛在大学的死党,任意。”她刚说完这句,全场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可以说,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对她的大名如雷贯耳。
有两年没有再上台讲过话的任意,仿佛被他们的热情吓到了,她再深吸了两口气才继续说了下去:“呵呵,其实在好几年前,我已经在准备这篇讲稿了,彼时,小洛在我的婚礼上致词……当时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上台替她说。”
“哈哈……”任意的这句话引起一片轰笑,小洛和欧战也笑着搂在一起。
等大家笑声停了,她便仍接着说起来:“但是没有想到,等了这么久才有这个机会。久得我都快忘记这件事了,呵,所以说,今天如果我说的不好,责任不在我,应该说小洛和欧战实在太不着急啦,倒是急坏了我们这帮好友。正是俗语说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不出所料的,又是满堂笑声,米汀兰和姐妹团们都在大笑之余,暗暗思忖:“什么时候,意变得如此搞笑了?是因为夏阳光的事受了刺激么?”
可任意并不知道她们的心理活动,还是一个劲的煸情着:“以我的了解,我们这帮姐妹里,小洛是最幸福的,与欧战携手并肩走过了爱情长跑,虽然她是最晚结婚的,但是我相信,她的幸福并不输与任何人,只会更加浓厚。因此,在这里,我其实没有太多的话说,只能真心的祝福她们:幸福久久,快乐一生。”
她说完,场上再次响起了欢呼声和掌声,任意正准备下台,但又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再对着话筒大声喊:“对了,还有一点,一定要早生贵子。”
“哈哈哈,必须的。”所有的人都附合着叫起来,把新娘子赵小洛羞得直往新郎欧战怀里钻。
任意说完以后,作为赵小洛的老板的吴七七也被请上了台,她的致词也奇异的不像平日的风格,让人尤其感动:“小洛,在大学的时候,我们缘份未到,没有成为好友。但是感谢老天爷,多年以后让我们在L&H再续前缘,成为最知心的好朋友,虽然在工作上,我们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在我的心里,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知心姐妹。今天能亲自参加你的婚礼,我很开心,也很羡慕……”
说到这里,七七有些哽咽,但随即克制住,把祝福说完:“没有别的,就是愿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爱情长长久久,子孙多多益善。”
本是真挚动人的一番话,结果却被她最后那一句毁坏,全场又轰堂大笑。于是,在这样欢乐的气氛之中,一个接一个的致词贵宾们上台讲完了祝福,喜宴圆满结束后。
结婚舞会拉开了帷幕。
每一个精心装扮过的女士们,都收到了共舞的邀请,她们也欣然接受——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开心快乐的机会,但除了伴娘Cherry。她正焦急的站在电梯门口,等待男友的到来:这个姗姗来迟的男人,他到底会带给她怎么样的故事呢?她满心焦虑的期待着。
总算,在舞会开始半个小时之后,Summer sunshine那高大英俊的身形出现了电梯门口,他赶得气喘吁吁,一见到女友便拥住了她,顺势在脸颊上亲吻了一口:“怎么了,亲爱的,哪里不舒服?”
“哦,没有什么,可能刚才喝多了点,有点头晕。喝了点水,舒服多了。”Cherry当然不会如实告诉他,其实这只是叫他过来的借口。
“嗯,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一路塞车,我都担心死了。呵,那是不是可以走了?Cherry,我们走吧。”男人怜惜的摸摸她的下巴,牵起她的手欲往电梯里走。
“NO,Sunshine,婚礼还没有结束,我是伴娘,不能这么早走的。既然你来了,就一起参加好么?Lucy人很好的,让我介绍你们认识吧,好不好?”
他不忍心拒绝殷殷期盼着的女友,只得满口应承:“好的,可是我没有穿西装,会不会不礼貌?”
“哦,没事的。我想,他们不会介意的。来,我们一起去跳舞吧。”Cherry见他答应了,开心的拉起他的手,往里面飞奔而去。
夏阳光一路被她拖着往前跑,边跑边在心里嘀咕:“参加婚礼有这么高兴么?为什么Cherry的脸上还有一股奸计得逞了似的诡笑。”可容不得他多想,她已经将他拉到了一对正热舞着的男女面前,他来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他们的面容,就听到Cherry叫了一声:“YI,这就是我的男友,Summer sunshine,夏阳光,你看一下,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人吗?”
于是,他就那么呆住了,如同被石化般,僵硬的面容上还残留着未及收起的一抹笑容。可是眼睛还是能非常清楚的,就像看电影慢放般的,看见那个舞着的女人停下了动作,把头转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一如他看不到的自己的面容那样: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但瞬间即逝,她马上换上了一脸的笑说:“哦,Summer sunshine,呵呵,你好。”那声音一如这些年的梦中般清晰无比,骇人听闻。
“咳咳,你好。”当然,这些年的历炼并非虚无,夏阳光也很快找回了自我,他尴尬的回答,‘任意’这两个字却始终没有勇气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