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在她以为幸福即将来临的时刻,男友却告诉她,他申请了出国留学深造,希望她能将婚事拖延,再给两年时间。她很想拒绝,可是一直以为面对他时的依赖和顺从,让她妥协了,她答应等他回国再举行婚礼。”
“不得不说,这个姑娘是极度深爱着她的男友的,否则不会如此相信他会回来娶她。不过,两年后,他真的是回来了。并且再度承诺不仅会娶她,还会让她当上少奶奶,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因为他会去找亲生父亲,坦白身世,去做有钱人家的少爷。对于这些誓言,她自然是欣喜若狂,等待终于有了圆满的结果。那么,再帮他一次又何妨,所以,她又再次的应允了他的另外一个小小的请求,那就是帮他寄一封信。”
“呵呵,听到这里,你明白了吗?”宫昊天说完再次转身对着任意说:“你刚回国在S&M收到的那两封恐吓信,就是孟纯偷龙转凤放在前台桌上的。他们先找快递公司让人随便寄出了一个邮件,是正常的公务信,所以我们去快递公司根本没有查出什么,但是她守在电梯口,两次都假意与送快件的快递员相撞,然后用早已准备好的包装好了的一模一样的信件做了调换。”
“我们去问两个快递员时,他们都记起了这个情形。当时我们并没有留意,直到孟纯自杀,我们又在查她的电脑时发现了她自己写的这一切。”
“啊,是这样啊。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寄恐吓信给我?苏清哲,你说。”任意一听完宫警官的话便怒气冲冲的对着被告席叫。
自从事败之后总不敢与任意对视的苏清哲,此时被她的清亮声音震醒,从回忆中走出来,也许是宫昊天说的关于他与孟纯的事情,让他的良心有所发现,这一次,他没有沉默不语,脸上略带着几丝怅悔的低声回答:“因为我想把你吓跑,当你决定回来时,我就知道,我是收不了手了的了。在法国求婚成功之后,我本来是想放弃报复的计划的,想把从前我父亲和母亲之间的恩怨放下,只想陪着你快快乐乐的渡过这一辈子。”
“可是,你不给我机会,你的心里还是想着苏北,所以,你回来之后的那一段,我打电话叫阿纯寄恐吓信,打电话谎称有炸弹。不过都是想吓吓你,让你离开。可是你还是执意要留下去,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我得再继续我的报复计划了。以前是为了母亲,这一次是为了你。既然你喜欢高富帅,那么我就回来抢回本就属于我的一切吧,变成高富帅让你喜欢。”苏清哲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失落和伤心。
“啊!是为了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喜欢北,并不是因为他是高富帅。无论他有钱没钱,帅或丑,高或矮,我就是爱他。这就是一种缘份,是纯粹的爱情,不是因为他的外表或者身份。”任意在吃惊之余,不由得坦白心事,将自己的爱大胆的表白出来。
这些话令全场人感动,更是让当事人苏北狂喜不已——没想到是在这种情景之下,听到了任意真切的情话,他惊笑着喊:“意,能得到你的真爱,是我一生最幸福的事。无论你以后成什么样,老了或是丑了我也是始终如一的爱你,疼你……”
“哈哈哈……”
“呵呵呵……”
苏北的回应让全场响起了一片喜笑声,现场的气氛总算轻松了几许。
苏清哲脸色阴沉的看着露出笑容的两个人,感觉心里如同被针刺般,疼得密密麻麻,他不禁捂住了胸口,轻声低语:“是,我知道,就是因为后来我知道,你是真的爱着他,不是因为钱。所以,我才知道,我是彻底的输了。于是便也不在乎了,既然你不爱我,不会再和我在一起,那么我和谁在一起又有什么所谓呢,呵,也不过是一世。”他不无嘲讽的自我解读着。
一直陪在他旁边的阿曼达,直到此时此刻听到这些话之后,才如同疯了般崩溃了,她冲上前对着苏清哲边拳打脚踢边怒骂着:“王八蛋,原来你都是骗我的。这些年,我背负了多大的精神压力,替你生女儿,帮你隐瞒种种坏事。原来你却背后还有一个女人,你欺骗我们,还杀了她,也害了我一生。到头来,你的心里却只有任意,只有她一个人。啊!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愤恨至极的阿曼达,手下和嘴里都不留情,她狂砸着苏清哲的后背,用嘴嘶咬着他的胳膊……等庭警冲进去拉开她时,他的脸已变成青红一片,血迹斑斑,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她犹自不解恨的叫嚣着:“苏清哲,王八蛋,我发誓决不放过你,即使你进了监狱,我也要让爸爸找人狠狠的教训你,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苏清哲似也有些惧怕她的父亲——宋氏财团老大宋安国,怯怯的说:“阿曼达,我是爱你的,我是有些事情瞒着你,可是这不是任你打任你骂了吗?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有一个女儿,你要替她考虑考虑,我们不团结的话,对她是没有好处的。”他话里有话的暗示着阿曼达。
“呸,你别再用悦悦来要胁我了。我告诉你,少了你,我阿曼达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啊!凭我宋氏小姐的身份,即使我有个女儿,他们也会待悦悦如亲生女儿一样的。倒是你,还是好好替自己考虑吧,哼,我爹地肯定不会放过你的。”阿曼达如梦初醒,再也不受苏清哲的蛊惑了,她又恢复到骄傲自满的状态,她可是亿万继续人宋可人,有钱好办事,相信就算是凶杀案的帮凶也不用担心的,自然有解决的办法,何必再和这个已经穷途末路的男人扯在一起——她如是想。
可是,她的话音未落,一道威严的声音便如同晴天霹雳般击中了她:“你父亲他都自身难保了,不可能再来搭救你,宋氏已经彻底的没落了,你就别再有所希求啦。”
“什么,你说什么?我爸爸怎么了?我们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阿曼达如被雷击中般,疯狂的追问着。
刚才说话的男人,逐渐从门口走近了,旁听席上的罗绵绵一见惊呼:“爸爸,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方便出席的吗?”
原来这个中年保养得宜的男人便是罗高官,他威风凛凛的带着市委和公安局一干领导人等走进了审判庭,连包法官都站起身来相迎,其他的检控双方人员等皆站了起来,行注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