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天,我办完公事又回到住处,打开电脑上Q,徐唯的头像立马便快速的闪动起来,我点开来看,这才知道出大事了……”
说到这里,大家都知道她所说的大事便是指Andy被控谋杀苏家兴一案,心想总算是说到正题了。
“其实我刚才说了这么多,是想告诉大家我弟弟徐唯他其实是个内向,羞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但是又是特别善感的人,他们这类人,如果有人真心对他们好,便会死心蹋地的回报。同时,也由于情感纤细而脆弱,因此,容易被人欺骗和利用。”
徐薇莎铺垫了许多,无非是想帮弟弟洗脱嫌疑,但是法庭讲究的是证据,并不能听她的故事便判定徐唯无罪,因此,包法官在听了半天之后,提醒她:“徐小姐,如果你有能证明令弟是清白的证据,便尽快拿出来吧,无论他为人如何,我们讲求的是真凭实据。”
“哦,好的,法官大人,我马上就会说清楚这些事与这件案子的关联。”徐薇莎一听立刻恭敬的回答。
“弟弟在QQ中给我留言,他说很害怕,做了一件他这辈子都没想去做的事。不过,同时他说,这件事其实是他女朋友一直在求着他,他才做的。但是,事情暴露之后,他在惊慌失措之下帮人杀了人,并且被要求保密。可是受良心的驱使,尽管不能对警察说,可是他把事情的经过都写了出来,告诉了我。我想,应该就是在他被抓的前一晚发过来的。”
徐薇莎的话音未落,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啊!帮人杀人。”大伙异口同声的惊呼,这又是出人意料的一个转折啊,继苏北被控谋杀被推翻之后,这件谋杀案的真凶难道也是另有其人?
任意感觉自己的右手被抓得更加紧了,那是坐在旁边的苏北的左手在用力。他神情专注的倾听着徐薇莎的每一句话,当听到徐唯是帮人杀人之时,不由得神色大变,轻呼出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杀死爸爸的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
“北,别着急,我们继续听薇莎姐说完吧。我想,她所说的话一定不会错的,依我看,Andy平时对老先生恭敬有加,言听计从,他不可能也没有理由要杀他。这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我们听下去再说吧。”任意用左手覆上来,轻拍他手背,安抚着他的情绪,两人十指交叉,依偎坐着静听。
“徐小姐,虽然徐唯他自己告诉你是帮别人杀人,可是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呢?”包法官仍然一幅公事公办,不偏袒循私的口吻问。
徐薇莎一听面现担忧之色,急忙出声道:“法官大人,虽然我没有证据,我弟弟也不愿意说出来。但是,经过我昨天回S市,在宫警官他们帮助下的一番调查之后。我却知道了真正杀害苏老先生的凶手是谁,并且也知道他杀人的动机。请容许我将他当众指出来!”
“好,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么就请你告诉我们,谁才是杀死苏家兴的凶手,为了什么而杀?”包法官闻言,干脆利落的回答。
偌大的法庭内一时之间,静得连根针掉下去的声音也能听到,就在这异于寻常的静寂中,徐薇莎缓缓站了起来,就像电视剧中的慢镜头般,她抬高了胳膊,右手食指往旁听席指去,每个被她手指划到的范围内的人们,皆是面色一紧,生怕被她指中就会变成杀人凶手似的。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犹如被静止的几年那么漫长,随着她手指稳稳的停住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几个脸苍白如雪,身体瑟缩发抖的人。
“就是她——余曼菲。”结果徐薇莎的答案却大出人意料,并非有些人心中猜测的是苏清哲,而是把他们旁边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余曼菲给揪了出来。
“不,不是我,我没有杀他……”这些天早已惶惶不可终日的余曼菲,在被指证的那一瞬,心底的防线彻底崩溃,但仍在做着无谓的挣扎,失口否认着事实。
“哼!你当然不承认,因为有我弟弟在替你顶包。可是,由不得你不承认,证据和动机俱在,你才是真正杀害苏老先生的凶手。”徐薇莎愤慨难平的怒骂着:“余曼菲,你和你的女儿余娜,两母女都不是好东西。一个装清纯骗我弟弟的感情,一个就借机接近他套取消息。两个人合谋把我弟弟送进了警察局,现在还想抵赖,我呸!难道你们当警察都是傻子吗?”
她的话再次让四座皆惊,任意更加是大吃一惊,她原以为和紧张不自然的苏清哲,以及慌里慌张的阿曼达有关,谁知却是从没有怀疑过的余曼菲,并且还被曝出L&H的首席设计师余娜是她的女儿?这可是个天大的新闻,真亏她隐瞒得这么严实,从未被人发现过。
任意和苏北相视一望,两双眼里都写满了难以置信和震惊。
余曼菲在事实被指出来之际,花容失色的想站起来往门外跑,却发现双脚连迈出一步都成问题,它们在颤抖着,不由自主的瘫软,她坐在旁听席上,一言不发,露出真相即将被揭穿的恐惧和害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小姐,我爸爸的死怎么和她扯上关系的?能不能请你快点把话说清楚。”许久没再说话了的苏清哲,此时似已恢复了平静,出声逼问。而之前与他紧紧相靠的阿曼达,也放松了许多,神态自若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参加过苏清哲和任意婚礼的徐薇莎,这才惊讶的发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异常——怎么都没有坐在一起,而是分别与别的人亲密无间?但她并没有时间去多想,大伙在殷殷等待着她的答案。
“嗯,我现在马上说清楚。是这样的,我昨天也才得知,原来我弟的那个神秘女友就是余曼菲的女儿——时装设计名师余娜!在公安局里,我苦苦的求着弟弟开口告诉我,他初初根本不张口。直到我让爸爸妈妈打了电话,他才说出来的。其实,余娜是余曼菲三十多年前未婚产子生下来的女儿,但是由于没有父亲的支助。她们两母女生活得异常艰辛,这也就注定了她们要为生计苦苦算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十年前,余曼菲凭借佼好的外表抓住机遇成为了苏家兴的秘书,在她一步步的取得了他的信任的同时,也暗暗用尽方法成功的吸引住了这个男人的目光。哪个男人不偷腥,更何况是这么成功的人!”
徐薇莎的话深深刺痛了苏北,令他不由得回想起从前父母之间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