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阿曼达,你也不能走,不管怎么样,你不能离婚再和清哲在一起。否则我们的遗产都落空了,你们明白吗?”余曼菲一语道破玄机,苏清哲这才醒悟——如果阿曼达真的离婚,给他股份。但按照遗嘱所说,他们便全部失去继承权,这样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的脚步慢下来,跟随着的阿曼达也停了下来——是的,如果他们都离婚,那么所有人便拿不到遗产了,这真是个令人左右为难的决定。难道在真相大白之后,四个人还要各自勉强互相在一起么?这太难以令人接受了,可是一时之间又能找到什么解决方法呢?
“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再和苏北躺一张床的。清哲,不然我们就放弃遗产吧?反正我的10%股份不属于这里面的,我全部给你,然后去我们宋家,一样可以生活得很好。”阿曼达有着所有有钱人的豪气和不顾一切的本质。
可是从小过得清苦受尽他人白眼的苏清哲,却是万万不可能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钱物的。他立刻认真的反对起来:“不行,阿曼达,爸爸的遗产是我应得的,我绝不放弃。咱们再想其他办法。”
他再走到苏北和任意面前,面色平静的说:“大哥,意,我欺骗你们是我不对,事后你们想怎么惩罚都可以。但是,我希望我们能冷静下来好好商量一下,我想,你们也不想S&M落入他人之手吧?”
“是,我当然也想继续发展好爸爸留下来的产业,毕竟这是他耗尽一生心血建成的。但是,我对你的痛恨也一样要算清楚。所以,咱们四个人坐下来,先谈一谈,最主要是意能同意,她来决定,我都没有异议。意,你说这样好吗?”苏北再次拥有了心爱的女人再多得了一个儿子,心中的怨恨其实并没有那么深,但是为了抚平任意的心伤,他做出妥协。
任意略沉思三秒,痛下决心的沉着回答:“好,我也同意商谈。吵闹解决不了问题。”
于是,摒蔽了其他人,苏北、任意、苏清哲、阿曼达四个人静坐于室,密密商量了几个小时,出来之后,他们达成了一致约定。
为了S&M和苏家的财产能保存,他们都不离婚,但是彼此分开过。在遗嘱未执行的这一年里,苏北与阿曼达不再住在一起,苏清哲也不再同任意有任何相连。直至遗嘱被真正执行那天到来为止。
为了表达对曾经欺骗他们的补偿,苏清哲还主动提出将所持有的25%股份中的5%,转给任心,在他成年之前由任意和苏北共同平均拥有。这样算下来,苏家本来拥有的65%股份,其中苏北拥有了自己的25%加上帮苏悦掌管的5%以及苏清哲自愿给的2.5%共计32.5%,一举成为最大股东,拥有了绝对的话事权。
苏清哲只剩下20%股份,与马成文的股份数持平,同样成为第二大股东。
而任意,一下有了12.5%的股权,成为第三大股东。
剩下的非遗产股份中,阿曼达占10%,其他小股东占5%,这样整个S&M的股权分配图便形成了。无论是在苏家还是在公司,苏北都成为了话事人,谁也无法与之抗衡。
苏清哲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由得暗恨于心,又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幸而,在关键时刻,他把握住了阿曼达这颗棋子,日后再找机会把苏悦的股份要回来。相信,总有一天,他必将翻身一跃,超越苏北,成为苏家真正的主人的,他悄悄揣摩着。
很快,这个决定性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宅,势必不久也必会传回S&M大厦,掀起轩然大波。
身为当事人的两对男女,他们却不容有片刻的轻松和拖延:在他们紧锣密鼓的商量之时,警方那边也传来了讯息——苏老先生的遗体已经检查完毕,可以领回来进行安葬了。
再次的,四人再进行了商量。决定由苏北回S&M主持大局,这些日子他们已经忽略公司事务太多,现在该是有个核心人物回去掌控的时候了。任意也跟着回去,米兰和美国的时装周迫在眉睫,她需要去引导和管理Grace小组准备应战。
由细心谨慎的苏清哲,和善于公关以及了解苏家各层关系的阿曼达,还有余曼菲,王明等来筹办苏家兴的丧礼。
逝者已矣 生者如斯。在多事之秋,每个人都不得不强忍悲伤,各自为政处理好手中所掌握的大事,维持旧有局面,开拓新的未来,以求对得住苏老先生的在天之灵。
这天清晨,海风呼啸,吹起了阵阵冷若冰霜的凉意。
平素死寂安静的S市某私人墓园中,某座被大量的石材和巨大的金属器件,以及精细的工艺修葺得固若金汤的墓穴前,围满了全身黑衣来送葬的人,这些便是出席苏家兴葬礼的亲朋好友们,除了苏宋两家自己人,还包括所有的公司股东和管理高层。
生前前拥后簇的一代商界传奇——苏家兴,死后仍是如此的风光大葬,就连S市的市局领导们也都来了,同时过来的还有警察们,他们簇拥着某个领导人物,脸色严肃的齐齐向墓穴走来。
人群中神情哀伤的任意看到,这一群人之中竟然又有那个与之打过多次交道的警官司——宫昊天。她暗想:“不会吧,他又出现了?可别被又出了什么事啊!老天保佑,希望他只是来送苏老先生一程的。”
可是,老天爷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宫警官一开口让她的心情,如同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心如死灰,不再复燃。
这次宫昊天并没有像从前那样与任意打招呼,俨然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看来事态真的很严重。他严正声明“苏北先生,这位是从北方来的罗领导,他向我们报案,他的女儿罗软软小姐,也就是您的助理,失踪了。以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您有莫大的嫌疑,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什么?你是不是搞错了?罗软软失踪?她不就是在这里吗?”苏北一听,面如土色,惊诧莫名。
任意和其他人也是满脸的迷惑不解——罗软软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怎么他们还说她失踪了?并且还与苏北有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被他们行注目礼的罗软软,急步走到带头的中年斯文样男人面前,甜甜叫着:“爸爸,您终于来啦,这下我可就安心了。之前绵绵好担心会像姐姐那样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