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听他这么说,眼神一变,怒骂出声:“怎么,难道我还要你教我怎么做吗?你是不是也喜欢她?对啊,你和她是认识的,偏心对她也是正常。可是你刚刚不是才向我表白吗?怎么?都是假的?为心爱的女子做点事难道就这么困难?切,又不是叫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你这样,叫我怎么相信你?怎么与你合作?怎么还有以后?”
叶清哲脸上阴晴变幻几次,最后还是转化为一脸的谄媚的笑:“她哪能和你比呢?呵,你要怎么教训她?我都配合,只要你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对你,可是真的情深意重,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
“哦,那就好,到时等我电话吧。”阿曼达懒洋洋的回答,她才不会真的相信他有多么真挚呢,在她心中,苏北永远排第一。
两个各怀鬼胎的男女密密商量着到深夜。
不知不觉距离苏宋婚期仅半个月了,两家皆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婚礼。
苏家大宅。
苏董事长及一众下人们忙得鸡飞狗跳,唯有当事人,苏北在房里悠然自得的看电视,他被切断所有外部联系,关在这里已经整整7天了。苦思冥想了N种逃脱的方法,却屡屡失败。此刻,他外表悠闲内心焦虑地在筹划着,如何逮到机会去见任意,他已经想好了,只要能跑出去,他马上带她私奔,离S市远远的,永不再回来。
直到晚饭时间,终于被他想到条妙计,那就是装病。
于是,他躺在床上大呼小叫,**出声,立刻引起了苏家上下的观注,苏董事长着人去请叶医生过来诊治。
当叶清哲跨进房间,见无人跟随,苏北马上一跃而起,抓住他的手,苦苦请求:“叶医生,帮我给任意带个话吧。这么些天不见我,她肯定万分着急叶清哲推开他的手,神情冷漠:“不行,我不能帮你,这样是在违背苏老先生,我不能这么做。”是苏董事长在其夫人故去后,聘请他来苏家兼做私家医生,并且还介绍了许多富豪朋友给他诊治,一时间,他成为城内上流社会中的医术佼佼者,这让他名利双收。因此,把苏老先生当做再造恩人,恭谨有加。
“她曾经也是你心爱的女子,你也不想她伤心难过是不是?”面对他的果断拒绝,苏北抛出了第一个杀手锏。
“啊!你……你怎么知道的?”叶清哲果然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有,你给我和意下春药的事,我也一并告诉爸爸,看他会怎么处置你?如果没有你的杰作,我们也不可能走到一块,这都拜你所赐呀。我要感谢你,可是我爸他……呵呵。如果你不帮我,我马上去说……”对付愚忠的人,他自有方法对付。
乍听他的话,叶清哲立马变了脸色,但随即又强装镇静自若:“呵,苏北,你可别为了达到目的就对我栽赃嫁祸,你说我给你们下春药,有什么证据呀?如果真是我做的,有什么好处?”
苏北璨然一笑,用了如指掌的眼神盯着他:“上次你给我们喝的凉茶罐,还在我车后厢呢,我想拿去验一下,肯定有你留下的蛛丝马迹的。还有,去问恩泽孤老院的院长,相信她能证明是你自带的特制凉茶,而非她送的吧?前段,我打你电话想问清楚,可怎么也找不到你,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你何必要躲我?现在,我并不想追究之前的事情,只想你帮我传个话,你就答一句,帮还是不帮?”
这个与自己长得很像的男子,骨子里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为什么会下春药给他们?他暗想以后一定要查出真相,但目前最重要的是与任意取得联系。因此,先放过他一马,日后有的是时间找他算账。
沉吟半晌,叶清哲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帮。”虽然他用针管,给那两罐凉茶加料时已非常小心,但也有可能留下了痕迹。他不能冒险,先答应苏北的要求稳住他,才有时间去消灭证据。
“好,爽快。你去找意,告诉她,我很好,让她不用担心,自己保重。很快,我会去找她的。”他一心只想任意平安无事,自己失去自由根本是小事一桩。
“好,我会给你带口信给她。可是,对你父亲,我要怎么编造谎言呢?我看你是得了心病吧。”叶清哲查看了他全身,没检查出哪里有生病的迹象。
苏北无所谓地耸耸肩,轻松一笑:“随便你怎么说,就说我感冒发烧吧。大不了开点药给我吃就是了。”得知能将消息传递给任意,他放下心头大石,浑身自在不少。
当天夜深人静的时刻,苏北停在公寓地下车库的法拉利车,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开了后车厢,戴着口罩的黑衣人仔细查看后走出去,拔了个电话汇报:“里面没有找到,是,根本没有。”
电话这头的叶清哲挂上电话,眼睛里闪现出熊熊怒火:“好,苏北,竟然敢骗我。看我怎么耍你。”
翌日,他约任意下班后在L-story咖啡厅见面,在得知是苏北让他带话过来时,她忙不迭地的答应了。
城市滨海大道某休闲中心区,L-story咖啡厅,临窗座位。任意和叶清哲都很准时的几乎同时抵达,各自落坐。
她满脸担忧,急切的问:“北,他还好吗?怎么对你说的?”
他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第一次喜欢的女孩,从开始到现在,未曾把他放进过心里,也从未真正关心过他,何其悲哀。枉他还想为了她留点余地,看来是大可不必。她心里,最爱的是他的仇人,那么间接的,她也是他的仇人了?何必再替她着想,保护她呢?想到这里,他收起最后一丝同情心,决定将计划进行到底:“他很好,要我对你说,不用替他担心。”
“真的嘛,他好我就放心了。清哲,我有件事,也想请你去告诉他。你能不能帮我再跑一趟?”她怯怯地开口,那羞涩的表情像在大学般纯真动人。
他不禁微微地心软:“嗯,好,你说吧。”
可她却似乎遇到极其为难的事情,几次张口欲言又止:“我……这件事,除了北,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好吗?你先答应我,我再说。”她神情专注地请求着。
他点点头,对她,他总是硬不起心肠。
任意舔舔干涩的嘴唇:“我……我有了。我想你告诉他,我不知道怎么办,这件事需要我们两个人决定。”
“有了?有什么了?”他一时之间没有领悟到她话里的含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