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农村的于弋,遗体被运回了北方老家,在一片哭声中被火化,年迈的母亲更是伤心过度,几近晕厥。就这样,一生作”恶”的于弋在家人的注视下,缓缓化成了灰烬,被装在狭小的盒子里。
夜间,一胖一瘦两人前来凭吊,农村里突然来两个西装革履的城里人,煞是有些奇怪,母亲以为是他的同事,便没有多想,请两人进屋入座。两人向母亲简单安慰了几句后径直走向了灵堂,趁家人回避的功夫,那瘦子竟冷哼一句,”行了,睡够了没有,该上路了,还真以为我们俩是来祭拜你的?”。
见无人应声,瘦子显然有点不耐烦了,嚷到,“于弋!你在阳间的时辰已到,该跟我们走了!”可这胖子倒是调皮,拿起于弋的骨灰盒晃来晃去,“这盒子不错,他再不出来大不了给他骨灰扬了,收回去装我的印度大雪茄(qie),哈哈哈~”。
说话间,一丝青烟从骨灰盒里飘出,幻化成一缕飘忽不定的人形。“你们是哪个?咋个跑到我屋头来咯?”一个北方汉子操着一口流利的四川话,显然,此时的于弋已经没有了生前的记忆,甚至像变了个人。“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你们认识我吗,我现在头昏昏沉沉的,我不能思考,也不能走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弋满脸疑惑,询问着两人。
胖子笑眯眯地盯着他,仿佛看透了一切,而瘦子二话没说,掏出一个像酒瓶一样的小物件,手指轻轻一点瞬间将于弋收入了瓶中,任他在里面哭爹喊娘都不会有人听到。“管你记不记得,废话tm真多”。
办完正事,两人便起身准备离开,于弋母亲伤心到精神恍惚,只是微微摆了摆手,权当是送别两人,目送一高一瘦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深不见底的黑夜之中。
见四下无人,胖瘦二人双脚跺地,紧接着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地下。明明是深夜,可这地下世界却亮如白昼,环顾四周,仿佛置身原始森林,路边到处盛开着黑色的花和红颜色的草,雪白的树上结着长着娃娃人脸的果实,远处看去,那溪水波光粼粼,竟是映出血红色太阳照耀出来的光芒。整个地下世界宏大无比,似是对应着地上的每一个角落,却又与这地上世界格格不入,千差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