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安七就要将地上的墨言弄醒,叶倾城伸手将安七拦下:“等到了济县再弄醒他!”
“为何?”安七不解。
“这里我们刚刚爆发了战斗,鬼气和文气都还没有完全散去,他若是醒来必定对你的身份起疑,对你不利!”
安七了然,嘿嘿一笑:“还是叶城兄弟你考虑的周全,这份情谊小弟记下了,以后若有什么吩咐,小弟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倒是不必,以后你乖乖听话就是了!”
安七???几个意思?
“咳,我看你赶路挺急的,不知去济县所谓何事?”叶倾城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安七一拍脑袋,“糟了,我迟到了,错过了当值的时辰!”
他急忙将墨言扛上了飞舟,待叶倾城也上了飞舟之后,安七控制着飞舟快速向济县赶去。
叶倾城见安七匆忙赶路,笑道:“反正都已经迟到了,快一点慢一点,不是都无所谓了?”
安七微微一愣,说得好像有点道理,索性就将飞舟的速度降了下来。
安七看向叶倾城咧嘴一笑:“叶城兄弟所言极是!”
叶倾城眼中闪过一抹深意,自由散漫,毫无纪律,待会儿看我怎么治你!
当安七抵达县城城门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河县令正站在城门门口,望着他过来的方向。
“完了,县令大人竟然亲在县城门口蹲我!”安七愁眉苦脸。
叶倾城眨眨眼睛,嘴角勾起,县令有这么无聊?
待飞舟来到县城门口,安七率先跳下飞船,快速来到河县令身前,弯腰拱手,他要先发制人,“县令大人您真是太客气了,知道小人要回来当值,没想到竟然还亲自到城门口迎接小人,真是让小人受宠若惊啊,县令大人辛苦了,小人对县令大人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河县令眉头一皱,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待安七说完,河县令问道:“你一路过来可看见什么人没有?”
人?
什么人?安七回头望了叶倾城一眼,难道县令指的是他俩?
“回县令大人,我还真遇到了两人,他们现在正在我飞舟上面!”
河县令赶紧来到飞舟前,看向叶倾城和墨言,见两人衣衫褴褛,心中疑惑,这两人也不像是皇朝派来的大人物?刚刚那股强横至极的文气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皇朝的大人物,又有谁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文气?
叶倾城下了飞舟,看向河县令,语气冰冷:“你就是济县的县令?”
河县令皱了皱眉头,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敢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他虽然平时和和气气,但不是谁都能够藐视县令官威的!
安七见河县令就要发作,赶紧来到叶倾城身旁,拉了拉叶倾城的衣袖,“不可对县令不敬!”
叶倾城并未向河县令道歉,反而伸手从怀中掏出缉妖司的令牌来。
河县令心中一惊,缉妖司的令牌他自然认得,赶紧弯腰行礼,“下官参见大人!不知大人驾到,下官多有失礼,还望恕罪!”
安七愣了一下,大人?!就这个小白脸?!
叶倾城瞟了安七一眼,“你怎么不行礼?”
靠,你这什么态度?小白脸变脸比翻书还快?亏得自己还载了你一程!虽然心中腻歪,但既然河县令都叫大人了,他自然不敢造次,只得乖乖行礼,“小人参见大人!”
叶倾城收起令牌,对河县令说道:“当值迟到,该如何处置?”
安七???
河县令余光扫过安七,回道:“视情况而定,轻者罚俸,重者杖责!”
“路上故意拖延时间,消极散漫,该如何处置?”
“罚俸一月,杖责三十!”
安七眼角抽搐,卧槽,特么的不是你说快一点慢一点都无所谓的?感情你在这跟我玩钓鱼执法呢?你特么真会玩儿!
“你可有不服?”
“我服,我服!”
自己敢不服吗?官大一级压死人,小白脸的官比县令都大,自己一个小小衙役,大京皇朝最底层的存在,如何敢不服?
“那就开始吧!”
安七吓了一跳,卧槽,你不会玩儿真的吧?老子真的服了啊!
河县令有些犹豫,安七可是身具文气的文道天才,打坏了怎么办?
叶倾城瞪了河县令一眼,“你还愣着做什么?”
河县令心中一跳,赶紧挥手叫来城门守城的衙役,指向安七:“杖责三十!”
安七吓了一跳,转身就跑,这要是真挨上三十大板,还不得皮开肉绽?
河县令伸手一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天而降,将安七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给我打!”
安七破口大骂:“你个小白脸,忘恩负义,老子瞎了眼才当你是兄弟,你他娘的……”
河县令大惊失色,安七竟然连缉妖司的大人都敢骂,要是怪罪下来,他都顶不住,冲着衙役急忙说道:“还不快给我打?!”
衙役也是一惊,安七胆子也忒大了,为了让安七住口,他俩没有留手,举起手中的棍棒,就重重打了下去。
啪!
啪!
啪!
……
安七的惨叫划破夜空,见安七再也骂不了人,河县令和衙役全都松了口气。
他们心脏病差点都被吓了出来,生怕安七口不择言惹怒叶倾城。
河县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大人,外面风寒,我们快些进城吧!”
“飞舟里还有一人,是与我一路的,劳烦县令差人一同送回衙门!”
“不劳烦,不劳烦,有什么事,大人吩咐一声即可!”
“那,咱们走吧!”
“大人,这边请!”
河县令带着叶倾城向县城大门走去,叶倾城路过正在挨打的安七时,余光落在安七身上,嘴角微微勾起,谁要和当兄弟了?我们是做不了兄弟的!
安七挨完了三十大板,已是皮开肉绽,行动不便,于是被衙役抬回了县衙,放在了夜巡部大堂。
一整晚,安七都在咒骂着叶倾城时光中渡过,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金鸡啼鸣,天空破晓,胖子和高守夜巡归来。
见安七屁股上包着渗着鲜血的白布,两人都乐了,这明显是吃了板子啊!
胖子揶揄道:“哟,这不是安七兄弟嘛?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俩开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