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厚照看到张一郎的纸条时,他很是感动。
他在想,张一郎当时是因为啥原因要在贡院做那个事情。
因为根据自己的密报说,自己的人觉得很奇怪,为何贡院考试的士子会突然发病死了,而且试卷还要被销毁。
自己的探子悄悄的去拿到了没有被销毁完的卷子,看到上面有个“反”字样。
那就是说,张一郎是在试卷上,写上有人想谋反这事,可是为何他要这样做的,他也可以选择到北京来告状呀!
可是,如果他以后会被人严格监视,根本无法离开,或者他因为拒绝而被杀害,他不是更没有机会了吗?
张一郎估计是不想答应人家一起谋反,他就假意应付了下,他就选择了在贡院考试的机会,把这个信息发布出来,希望引起关注和重视。
事情发布出来了,这事就纸包不住火。
只是谋反那人也很厉害,他可能早就监视了张一郎的一举一动。张一郎一写了那个卷,监视他的人马上就杀了他,还要伪造生病的现场,然后拿走卷子销毁它。
真是不简单的一个人,张一郎更不简单,要不是他选择用生命来提示自己,自己此刻不会出现在江南。
朱厚照看着香云,他心里想,自己一定会帮助她。
风中燕听完了他们的故事后,内心也是一片的惨然。
她在想别人的遭遇,也在想自己的遭遇。一切都是命运啊,她在想,自己的命运和香云比起来,其实要好很多了!
此刻香云陷入的无尽的伤痛之中。
“香云,你要坚强,你会看到那个幕后的主使被绳之以法的时候!”朱厚照说。
香云看着他,“真的,我的张郎的冤屈真的能申?仇能够报!”
“一定的,我已经查出个大概,网应该不久就会收了!这步棋已经下了一大半了,他不会赢的!他害了那样多无辜的生命,他要用的他的命来偿还!”
他们一起继续说话聊天做饭吃。很快,白天就过去了。
天黑之后, 风中燕说对朱厚照说:“我们这里有两间屋子,你睡一间屋子吧,我和香云住另一间!”
“好的!”朱厚照说。
当他睡在了床上,却无法入眠。
他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就是这些事,他觉得自己好累,确实很累。他在想,不就是一个皇位,你们想来夺,也得要有本事,还要有为苍生谋福的想法。
你们都没有,你们只是想要这至高无上的权利,我不会放手的!因为我不是弱者,不是输者!你们才是!
他在半夜,还清楚的记得白日的事情。还在想江南贡院,秦淮河边的那些事情。
这时,他听到了一声声“嗖嗖嗖!”的声音!
然后房间就开始着火。那应该是有人在那里发火箭!
他急忙起身拔出了古龙剑冲了出去!
外面应该有几十个黑衣大汉,正在将房子围城一圈,他们刚刚射出了火箭!
“燕儿,香云,快出来,你们小心,外面都是人,他们有弓箭!”朱厚照大声喊。他刚一喊,一排火箭就射向了他。
“我们知道,你小心!”说着,风中燕和香云冲了出来。朱厚照帮他们用剑挡住了射来的火箭。
当那些人正想再射时,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只见无数的飞镖短箭铁蒺藜等暗器射向了他们,每个都是又准又快又狠,基本上是飞向他们的咽喉,他们纷纷闷哼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大部分的黑人大汉都倒下了,只有几个人,那几个人的功夫是要好很多的,他们避开了那些暗器,他们对视一样,“走!”他们在相互的喊一声。
“那里走!”这时,十几个也是黑衣人冲了出来,他们的武功比原先那些袭击的黑衣人好很多。
朱厚照一看就知道是张文远他们。
他此刻扶着风中燕和香云,在观战。
只见侍卫们如风卷残云般,就将那几个没倒的人打到了。
然后,侍卫们一个个检查看有活口没。
他们发现了一个活口。
朱厚照走了过去。
“你说,你们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行踪的,为何暗害我们!”朱厚照说。
那人只是长叹:“你杀了我吧,大哥,我只是一个当差的,上面喊做啥我就做啥,那有反抗的权力!你杀了我吧,我也做了那样多的伤天害理之事,也该死了!”
“你说,谁是主使,你们如何知道这个地址的!”朱厚照说。
“我不能告诉你谁是主使,我们的身家性命,全家都是在他们的掌握之中,我要是说了,我的家人就没有命了,你杀了我,只死我一个,你明白不!”那个人说。
朱厚照叹息一声。
“至于如何找到你的,我告诉你吧,我们一直都在监视高升客栈,有任何可疑我们都会处理,我们一直跟踪你而已!”那个人说。
“可是你们没看到这样多的人跟着我,是不是?”朱厚照说、
“是啊,我们哪里想的到!”那人说。
“你们那个窝点里,你还知道哪些秘密?”朱厚照问。
“我们只是一个当差的,那有会知道那样的多!”黑衣人说。
“你以后如何办?”朱厚照说。
“不知道,他们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我本来就没法回去!他们控制了我父亲母亲弟弟妹妹一家,我害怕连累他们。
“这好办!”说完朱厚照觉得。
“我们会处理这些尸体的,你先远远的离开这里,就当你已经死了。
你死了,你是因为他们的安排而死的,他们不会为难 你的家人的!你得在外面躲一两年!”朱厚照说。
“那好吧!”那人正想走。
“可是,你得留下点东西!”朱厚照说。
“一只手!”黑衣人下了跳。
“对!”说时迟那时快,朱厚照一把剑迅速的砍了下去。那人不知道如何办,他用右手一挡,他的手马上的被砍落了来!
“啊!”他大喊一声。
朱厚照马上扔给他一瓶金疮药。
“你做过恶,今日给你个改过的机会,你的命保住了,以后行善积德吧!”朱厚照说。
“谢谢大人不杀之恩!”那人挣扎着,这时一个侍卫上前帮他把药洒了上去,包扎好伤口。那人摇晃着,转身离去。
朱厚照看着这一切,叹息一下。
“你心太好了!”风中燕说。
“嗯!走,我们跟着他!”朱厚照说。
“香云也去吗?”风中燕问。
“对,你扶着她吧,一起去!”朱厚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