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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北海斗法

翌日,沙廉揭了皇榜,来到正待去往蚌谷村的刘大人家里,家丁将他引入刘大人书房,却正见房内还有三人。一个衣着像是僧人的打扮,左手拿着钢叉。一个道人的打扮,手握拂尘。还有一个手提钢刀、身强力壮的汉子。刘大人见到沙廉后又惊又喜,拍了拍沙廉的肩膀后说道:“哎呀,原来是世侄呀,几年未见,都长这么高了,你爹最近怎样?”沙廉:“我爹最近还好了,提到您时也常说您的好哇。”刘大人:“那么世侄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我想同大人一起去蚌谷村查那件怪事”沙廉回道。“哦,此去可相当凶险啊,世侄可要想好咯。”“不要紧,我会注意自保的,请让我和您一同去吧?”刘大人抿须思索了一会,回道:“也好,正巧,有三位方士也要一同前往,你也跟来吧,就定在后天启程。”沙廉喜道:“多谢大人!”

后天,大队人马整装出发。他们本想乘坐巨船去的,因担心北海沉船的事再次发生,便决定走陆路了。刘大人坐在官轿上,身旁一匹白马上坐着沙廉,后面那三个方士也跨在马背跟在后面,最后面跟着大批的官兵,“刘”字挂旗迎风而展。

早前,文曲星君也看过那个皇榜,掐指一算,便洞悉了刘大人、沙廉欲去往蚌谷村之事,于是悄悄地跟在了他们随行人的后面。

经过长时间的陆路行走,一行人终于赶到了蚌谷村。村子一片寂静,街道上见不到一个人影,渔网残破的散落在地面上,落叶积满了几重,冷风嗖嗖的刮过,让人不寒而栗。从打开的木窗内探出几个人脑袋,向着沙廉他们望了望,随即迅速关闭窗门。沙廉撩开轿帘,向刘大人说道:“刘大人,这个村子好奇怪啊,人人都闭门不出,实是令人费解。”刘大人回道:“且去一户人家探问一下。”沙廉:“我意也如此。”随后,一行人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了下来,沙廉走上前敲了敲门,等了一会,不见有人来开门。沙廉不免有些急躁,喊道:“喂,家里有人没,官老爷驾到,快出来开门。”又过了一会,门方开了,一个农人四下里望了望,随后向他们问道:“你们真是官府派来的?”“这还有假,看我们穿的,不就是官家的衣服么!”沙廉焦躁的回道。农人:“先前来了一些官军,但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最后找到的只是他们的尸体,所以你们也要小心了。我先领你们去附近的客栈住下,最近不太平,你们住下后最好不要在大街上随意走动。”沙廉:“也好”。

农人领着众人马去了家大客栈,来到门口,农人敲了敲门,轻声喊道:“哎,罗掌柜,开下门,今早来了些官爷要在您这住几晚,您行个方便吧。”不一会,门开了,走出一个身穿黄色大袖服、戴着四方帽的人,向众官军望了望,说道:“好吧,你们随我进来吧。”农人说是有事先行回家了,众官军就入住了这家客栈。

客栈内,刘大人向罗掌柜打听了下最近的怪事,一开始,那掌柜不敢开口回复,经不住刘大人再三问询,罗掌柜终于将那些怪事发生的前前后后一一相告。听完罗掌柜所述后,刘大人略一沉思,对沙廉说道:“世侄,此事你怎么看?”沙廉:“我们要先找出事情发生的源头。再寻根究底挖出幕后凶手,依我看,或许是些贼人所为,故意搞得神秘兮兮,好让我们退却。”刘大人:“若事情真如世侄所说的那样就好了。”

到了夜晚,那个神秘的哭声又再次响起,哭声异常哀怨,引起了官军的惊恐。沙廉从东客房的床上一跃而起,穿上衣服,挎上宝剑正待循声追去,罗掌柜忙叫住他:“官爷,怪声不可追啊!”刘大人也被哭声惊起,见沙廉正欲追出,喊道:“世侄前去要小心啊!”“知道”沙廉踏步奔出客栈。循声来到了北海边上,那声音便消失不见了。沙廉心道:难道是这海里的什么东西在作怪?声音持续了一会就停止了,沙廉无奈便返了回去。

客栈内,刘大人问他发现了什么线索没,他只是摇了摇头回自己的房间睡去了。

第二天,吃早饭时,刘大人又提起了昨晚之事,沙廉便只好将心中疑惑告知了他。刘大人:“既然事情的源头是那片海,我们就去海边看看。”三方士中的道士说道:“大人,贫道早前会些起坛、作法类的方术,不妨让贫道在海边立个坛案,摆个阵法,看看是不是妖魔在作祟。”刘大人:“也好,周道长,你且一试。”到了中午时分,众官军便欲前往北海岸边。

众人来到海边后,见那岸上堆积许多尸骨,尸骨里有家禽走兽、也有人的,便顿觉心慌意恐。周道士见状立即令兵士搬来桌案,自己取出桃木剑,拿出符纸和令旗。将剑上符纸引燃,口中念着听不清的咒语,大叫道:“是何方鬼神在此作祟,还不给我快快现身!”突然,海面上一个浪头猛的打了下来,越过海滩直接将周道士卷入了海里,众人急上前去正欲救出,却早已不见了道士身影,众人皆大惊。此时,海面上波涛汹涌,从层层波面上露出一个满是鳞片的身子,近到眼前,却见是一条金色的巨龙在海波上盘旋。

只听那巨龙开口道:“愚蠢的人类,该是你们遭报应的时候了。”说完,只见那巨龙张开满是尖牙的血盆大口,从口中喷射出万千冰箭,星星点点的冰箭带着一股寒气向着众人袭来,沙廉道:“不好!”忙催促刘大人急速离开。反观那众兵士,被冰箭一个个地射穿了胸膛,瞬间化为一尊尊冰像。拿钢叉的僧人和提钢刀的汉子被吓得目瞪口呆,正欲逃向正路,措不及防地也被射中,迅即变成冰像,从斜坡上翻下摔了个粉碎。沙廉挡在刘大人身前,挥剑砍削着,冰箭竟近不了他的身。巨龙见状,猛力吸气,沙廉被强力的寒气吸了过去,眼看着就要被巨龙吞食,这时候,相命先生打扮的文曲星君赶了过来。只见他跃上半空将那幡杆甩出,幡杆直插入巨龙咽喉,卡在了它上下两颚之中。沙廉从空中摔了下来被文曲星君接住,沙廉看了他一眼,吐道:“妖人,原来是你,想不到你会来救我!”文曲星君对沙廉说道:“你先躲开,我来对付他。”

文曲星君面向巨龙,喊道:“敖顺,你不在你这北海好好地当你的龙王,却来害人,想和天庭为敌么!”巨龙将口中幡杆咬碎吐在地上,回道:“你是何人,本王做什么,用你来教训我!”文曲星君随即现了真身,巨龙哈哈大笑,道:“本王当是谁呢,原来是天界的文曲星君呀,你不在天上舒舒服服的呆着,跑到这来作甚!”文曲星君:“你残害凡间生灵便是你的不对,休要一错再错下去!”巨龙回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再不让开,本王就连你一起收拾了。”

听闻此言,文曲星君也是怒火中烧。只见他腾云飘在空中,亮出一支巨型毛笔,手腕一挥,向着巨龙射出数条紫色光线,巨龙甩动尾巴遁入海中,光线入海激荡起层层高高跃起的波浪,同时伴随着爆炸般的轰鸣声在海岸回响。片刻过后,只见一道金光从海面喷射向半空,正恰是那巨龙敖顺从海里飞出。敖顺又故伎重施,向文曲星君喷射寒冰利箭,文曲星君挥动巨笔,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形光圈,激射而出的冰箭触到那个光圈便皆被消融殆尽。敖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瞬即消失不见,当文曲星君回转身子时,敖顺恰在他背后出现,甩动着巨尾将他裹缠住。巨尾越勒越紧,正欲将那星君勒死。却只听“哗”的一声,一道紫光从中喷射而出,竟是文曲星君幻化为光从那巨尾处逃了出来。敖顺见状现出人形身来,却是个穿着金色袍服、龙角龙须的龙王样子。手上现出一柄金色波纹权杖,大力一挥,金光四射,向文曲星君袭来。星君见状右手食指向前探伸,激射出数条紫光回应那金光。只听见“砰砰砰”的巨响,金光、紫光一触即爆。

眼看着越打越持久,文曲星君便向敖顺喊道:“敖顺,该收手了,再斗下去可要拼个鱼死网破了。”敖顺道:“若让我收手,须让那些凡人还我公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敖顺:“既然如此,我便将事情的原委说与你听,看到底是谁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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