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郡?”贞娘轻声叹道,“正是五原郡!”关敬楼又重复了一遍。“到底有何事前往?”贞娘向关敬楼问道。关敬楼说道:“眼下匈奴军队侵入我山河,残杀百姓,我教在并州的分坛天玄坛教众为了守护五原郡,与那匈奴军队大战,死伤惨重,坛主杨驰被匈奴军大都尉浑邪淳斩杀。现在我天玄坛群龙无首,所以便派左执事高松与水斩影、风斩影还有你贞娘前去击退匈奴军重建天玄坛。”“什么!?杨驰兄弟被匈奴人杀了!?”刀斩影大惊道。“那匈奴的大都尉确实厉害,我听说杨坛主就是败在此人手里”关敬楼回道。“教主,那我什么时候动身?”贞娘向关敬楼问道。“嗯,明日就去吧”关敬楼答道。“诺!”说完,贞娘接了命令便下去了。
浩渺的天空中,不见了飘散在空中的云朵,整个天空望去是一片一片的清净无垠,偶尔有几只孤雁从南边飞过,远处苍茫的荒漠连绵不绝,沙廉一行出得玉门关后,便进入了广漠无垠的草原荒漠。只见一群军队浩浩荡荡的行走在草原荒漠中,队伍前头有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墨色战袍,腰间挂有佩剑的将军凝重的望着天空。“唉,行走半个月了,出得玉门关后,便是这茫茫荒漠,不知几时才能到五原郡啊!”沙廉收回遥望空中的目光,心情不见好转,朝着身后穿着黑色甲袍的军士说道:“距离五原郡还有多远呐?”只见那面色有些黝黑,身着黑色甲袍的军士答道:“据先行官报告,我军离五原郡应该还有五日行程”说话之人正是前车校尉李岩。“嗯,也不知那匈奴军队有没有攻破五原郡”沙廉一脸担忧的说道。正说间,只听前方有一行军官报道:“报告都尉大人,据前方探子报知五原郡已失守,守城的一万并州军全…”,“全怎么了!?”沙廉追问道。那行军官颤声回道:“全被坑埋!”“另外,城内郡守张贵大人已被匈奴大都尉浑邪淳斩首在五原郡城池门前!”行军官又说道。“什么!?”沙廉听后心里一惊,想不到乌维单于攻的这么快,我还没有赶去,就已失守。”沙都尉,这可如何是好?”御史大夫曹乾焦虑问道。“可探得那乌维单于有多少人驻守五原郡?”行军官道:“只知道城外约有一万军士,城内则未知多少人马”“嗯,我们必须尽快赶到五原郡,重新从乌维单于手中夺回城池!沙廉自忖道。想到这,他振臂一挥,朝着身后的军士喊道:“众将士听令,那乌维单于现在已攻破五原郡,匈奴大都尉浑邪淳杀了我朝郡守与一万并州军,我们务必加紧行军,争取三日内赶赴五原郡!重新夺回我朝国土!”。
“诺!”众将士听完沙廉所言,齐声喊道。于是沙廉便带着军队疾速穿向荒漠。
沙廉一行在荒漠穿行了两日,便到达了五原郡治下的成宜县境内,离五原郡郡城只有不到百里,沙廉一行赶到成宜县之时,便远远看到一路上有不少百姓正在逃荒,众百姓见到沙廉身着戎装,身后带有一大批军士,众军士多穿着中州服饰,便向前问道:“将军可是我中州将士?”沙廉听言,点头应诺,说道:“你们县守在何处?”逃难的百姓中一书生模样的青年说道:“前些日子,那乌维单于率领五万匈奴军队攻下五原郡城,杀了不少城里的百姓,郡守张大人也被残忍的杀害。这不,不久就要杀到成宜县了,县守李大人早带着家眷逃跑了,我们这也是刚逃出来!”沙廉听完那书生所言,不由握紧双拳,内心着实愤慨,不由怎地,竟怒骂道:“可恶的蛮夷畜生!杀我百姓,占我国土,此仇我沙廉一定要讨回!”
逃难的那群百姓见到沙廉带领着军队赶来,心里都在想:“这一定是我朝皇帝派来搭救我们的!”人群中的一人冲沙廉问道:“这位将军可是要赶往五原郡城池?”沙廉说道:“正是,本都尉是受皇命前来解救被围困的一万并州军士,不…不料却来晚了!”说完,沙廉深感内疚。沙廉说完,便对着众百姓说道:“如果你们信得过本都尉,就跟在军士后面随我们回成宜县,不日,我当攻打五原郡城!”众百姓听闻沙廉所言,有的毅然前往,有的则是犹犹豫豫,有的头也没回继续逃生去了。那书生见状,恳言道:“将军,我们愿意跟随,如此逃难下去,也会被匈奴军士杀死,不如跟你们回去,和你们一同杀敌!”
沙廉带着众百姓行了几个时辰,便突然听见先行官从前方赶来,急报道:“都尉大人,前方发现一支匈奴骑兵!”沙廉道:“多少人?”“不到两千人”先行官回道。“哼,一两千人就来敢打我成宜县,遇到咱们,这次他们有点不走运啊!”沙廉身旁一浓眉大汉眯着眼对沙廉笑道。“周辅将军,你先带三万军士在此堵截,我带上林苑的两千兵士从侧面绕行而过,教那匈奴军有去无回!”沙廉悄声对周辅说道。中郎将周辅听闻沙廉此言,大笑道:“最好不过!骠骑都尉想的好,就这么办!”。沙廉与周辅说完便对上林苑的精兵喊道:“众将士,随我来杀敌!”。上林苑军士听言望了望眼前的沙廉,都是一脸不悦,心想:“他奶奶的,你他妈充好汉,干嘛拉上我们上林苑!本来上林苑就不是负责行军打仗的兵士,而是负责守卫皇城的禁军,这倒是好,让你小子带出来,远离了安乐的皇城,却来这险情四伏的五原郡来打什么匈奴!”于是上林苑的禁军们都憋着一股气,想要扳倒沙廉。御史大夫曹乾见状,便已然明了,对沙廉劝道:“都尉乃军队主将,怎能贸然出战呐?”沙廉道:“连我这个主将都不敢应战的话,岂不让匈奴军小看了我沙廉!”说完,沙廉呼喝着上林苑军士便向匈奴军所在之处赶去,众军士无奈,只得跟随而去。
“嘿,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以为行军打仗就这么简单?!那匈奴乃虎狼之师,哪有这么容易就被你打败?!”中郎将周辅望着远去的沙廉暗自窃喜。“你还是最好死在匈奴人手上,嘿嘿,这样我就可以成为主帅了!”想到这里,周辅的嘴角扬呈了一抹得意的弧度。其实在周辅看来,那沙廉不过是个皇城里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怎能行军打仗?在他看来沙廉不过是凭着花言巧语让皇上封他为骠骑都尉,这次打匈奴也应该是他周辅为主帅才是!
沙廉带着上林苑的两千军士向北行进了一会儿,便见得对面空气中扬起了阵阵尘土,定睛看去便见得一群身着兽皮坎肩、赤裸上半身的匈奴士兵,他们背后背着弓箭,骑着高头大马朝着沙廉的方向冲来。“看样子,应该是先行官所说的匈奴骑兵了!” 沙廉暗念道。
那匈奴兵见到沙廉军队也是一惊,领头的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骑在马上,对着身后的骑兵说了几句,众匈奴兵便猛得冲了上去。沙廉见状心里暗想:“哼,此人即已发现我军士行踪,在人数上明知不是我军敌手,还要下令冲击,倒是条不怕死的汉子!”
“众将士,给我杀!”沙廉说完也是毫不含糊的拔出腰间的寒渊冰魄剑,冲着匈奴军杀去。虽说被这沙廉带出来的上林苑众禁卫不满沙廉的行为,可是此刻是在战场,要是主帅被俘,自己回去也讨不了便宜。于是那两千禁卫军亦是跟着沙廉冲杀进去。那些匈奴兵都是些久经沙场之人,战斗力倒是不弱,可是这堂堂的上林苑皇城禁军也不是吃干饭的,近半个时辰的厮杀,那七八百匈奴兵就被斩杀的只剩十之二三。只见刚才那虎背熊腰的大汉似是杀红了眼,狂叫着,朝着沙廉砍去,沙廉见状,策马而回站在一处土丘上冷笑着望着大汉。
只见匈奴部队里走出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那大汉亦是身着兽皮,长着一双眸若星辰的眼睛,深遂而有神,那汉子对着沙廉“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沙廉不会匈奴语,便打着哈哈回道:“你小爷我可不识得畜生的语言!”“哼,你们中州人只是人多而已,我们乌维单于的匈奴帝国虽说人少,但个个都是能杀你们几十个中州人!”突然,一个秃头的老者提着长刀冲着沙廉喝道。
“咦,没想到匈奴里也有会说中州语言的”沙廉倒觉得有意思。那秃头老者骂道:“我家左骨都侯骂你们中州人人多欺人少,若是单打独斗,你们中州人是胜不得我家骨都侯!”
沙廉朝着虎背熊腰的大汉愤然道:“人多欺人少?哼,人多欺人少又怎样!不过,你刚才要单打独斗嘛,那我就要让你看到我中州男儿没一个是怕死之辈!来吧,让我和你比试一番!”。大汉一脸漠然,直到那老者用匈奴语将沙廉之话转述给大汉后,大汉才冲着沙廉嘿嘿冷笑了一下。“喂,你告诉他,他要是能打败我,嗯,或者是能杀了我,我就放你们归去。”沙廉话音刚完,身后的上林苑军士们就坐不住了:“这小子也忒托大了,刚才那大汉随手间就杀了我们几十个兄弟,还要和他单打独斗,真是不自量力!”
那匈奴秃头老者听言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打量了沙廉一遍,开口道:“你所言当真!?”
“当真!”沙廉一口肯定道。
秃头老者暗自欣喜道:“这小将军所说之言也不知是真是假,嗯,不管怎样,先让骨都侯大人跟他过几招,最后把他擒住,我们定可以借此脱身”,想到这里老者对着那虎背熊腰的骨都侯耳语了几句,那骨都侯听完老者所说,先是一阵惊愕,随后望着沙廉干巴的说出几个中州语:“你…你,中州人,大胆量!”
沙廉笑道:“胆量吗,我也觉得很大!”。沙廉也是觉得那骨都侯所说不错,从自己斗海怪、入地府看来,沙廉觉得自己倒是真配得上“这胆大”二字。“都尉大人,您犯不着跟这些杀人不眨眼的蛮夷讲道理,干脆杀了他们算了!”说话之人正是前车校尉李岩。要知道这沙廉可是他李岩升官发财的大树,所以李岩是真不想看到沙廉出什么事。
沙廉一眼便瞧出李岩所想,轻笑道:“嘿嘿,看本都尉的吧!”。沙廉说完,跳下马来,解下身上的寒渊冰魄剑,摆出欲要赤手相搏的架势,冲着匈奴的骨都侯喊道:“咱们肉搏如何?”。那骨都侯似是看出沙廉之意,“嘿嘿”笑着,把身上的兽皮脱下,露出了一双雄健有力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