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也知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的嘛。”晴空笑嘻嘻地将茶杯满上茶,递至昔颜唇边,道:“小姐喝口茶,瓜子吃多了会口干,您且润润喉。”
昔颜接过杯子又放至桌上,摆手道:“不喝了不喝了,再喝下去我这又要多上几趟茅厕,今夜要吃一顿大的,我且留点胃口。”
一旁正在打扫的丫鬟晴海,顺这昔颜的话接着说:“奴婢刚路过后厨回来,看到张婶和一众小厮在那都忙得不可开交了,就从后厨回到小姐房这路上,都在飘着鸡汤的清香,连奴婢都馋了。”
什么,鸡?昔颜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起今日发生的事,她都对鸡产生了心理阴影。她连忙起身,想跑榻前,却不料脚下一滑,打了个踉跄,膝盖朝下摔到地上。
“哎哟.......疼疼疼!”昔颜不慎摔到了膝盖,疼的龇牙咧嘴地直喊疼,吓得一众丫鬟婆子连忙扶她起身,查看昔颜有无摔坏。
“小姐,你不要紧吧?有没有摔坏哪里了?”
昔颜苦笑着,揉了揉膝盖,丫鬟们连忙上前撩起裙子,看到昔颜的膝盖处磕红了,但是尚未破皮出血,都舒了一口气,将昔颜扶到榻前坐下,道:“小姐且好生休息吧,若有哪里不适可得和奴婢们说啊。”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吓了晴海一跳,晴雪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低声抱怨道:“好好的你提到鸡做什么?都把小姐吓坏了,要是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可担待不起!”
晴海还是个十岁的小丫鬟,她也不知晴雪为何训斥她,小嘴一扁,含着泪委屈地问:“雪姐姐,我是说错了什么吗?小姐素来爱食鸡肉,我回来的路上看见张婶他们在熬鸡汤,原以为小姐会高兴的,便提了一句......”
“刚刚小姐在说的时候,你不在场吗?”
晴海一脸的迷惑,“我刚回来房内打扫,不知道小姐说了什么啊。”
于是,晴雪便将昔颜今日所发生之事,又复述了一遍给她听,晴海听完,也是无奈。只是想让小姐高兴,却不知还发生了这遭。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抹布,跪至昔颜榻前,不住地磕头,眼泪汪汪地道:“奴婢不知小姐今日之事,害小姐受伤,实在是奴婢罪过!求小姐宽恕......”说完又不住地哭泣起来。
昔颜刚缓过神定下心来,又被突然下跪的晴海吓的跳了起来,连忙扶起她:“晴海啊,你这是做什么?这又不干你的事......”
然而话还没说完,原本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夫人看见房中乱象,也是大吃一惊,看见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晴海,她惊呼:“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刚经过这就听到你们在哭哭啼啼的,昔颜你是不是又欺负丫鬟了?”
这下场面更为混乱了,没搞清楚情况的夫人以为昔颜欺负小丫鬟,一把抄起旁边的鸡毛掸子,怒道:“臭丫头,为娘的今天不教训一下你,你是不长教训了!”
不难怪夫人会误会昔颜。其他世家女子从小被严格管教,举止谈吐都格为注意,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从小在压抑的环境下长大,很多事便都由着她来做。奈何就是因为如此,这个孩子调皮异常,经常会想着法子去欺负府内下人,这几年老将军开始对她严加管教,才收敛了些,今日的景象着实让夫人以为她又开始捣蛋了,气便不打一处来。
一旁的婆子连忙上前拉住夫人,争前恐后去伸手抢下夫人手上的鸡毛掸子,“夫人,夫人不可啊!这都是一场误会......”
昔颜刚扶起晴海,看见自己的娘亲抄着鸡毛掸子要教训她,急忙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身子用被子裹紧了,再急忙大喊:“娘亲,娘亲!您且听完解释,莫要动手啊!孩儿是冤枉的!”
原本不相信黄历之说的陈家小姐,似乎经历过此事后,每每遇到了重要的节日,都要让丫鬟看看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