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没病吧?人家女孩子见了他是喊爷爷告奶奶的,你怎么还回头呢?”江晚林问到。
缘浅倒没有回答他,直接来到了大叔的面前。更猖狂的是,她直接坐到了桌子上,没事找事。
缘浅撩了撩头发,用娇羞的语气道:“大叔叔,我看你对这地方很熟嘛,刚好,小浅浅才刚来到这个城市,不如叔叔带我转转?”大叔眉毛挑了挑 ,这姑娘可爱是可爱,这么随意?社交牛逼症?
江晚林碰了碰缘浅的胳膊,小声道:“死丫头,你别没事找事啊,给自己找麻烦很好玩?”
缘浅道:“糟蹋大叔?不不不,我就是想看看糟蹋大叔什么样的罢了,要是好人,我就跟他回家咯,嘿嘿嘿”说着,还微微邪笑。
“喂!”江晚林怒了,一下甩开缘浅的手吼道“你这什么意思啊,你个女孩子,跟着陌生人乱跑,还乱抓男生的手,我呸,不要脸?撒手,我可不认识你”
缘浅不满的切的一声,似乎江晚林在说别人一样。
“呸!不要脸!”江晚林又朝着地上吐了个空气,便转身走了。缘浅在原地愣了愣,在次将目光转向了大叔,嘿嘿笑到。
“哈哈,小姑娘,真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啊?”大叔问道。
“缘浅。”
“缘浅?好听,佳名!给叔叔说说,你想去哪里玩?”
“都可以,叔叔,你这么帅,肯定是个好人,不是么?”
“……”大叔愣住了,缓缓低头,许久都没有说话,嘴唇微动的他最后只吐出了两个字“走吧”
缘浅“嗯”了一声,便跟着大叔形影不离。她又何尝不知道路人口中的“糟蹋”大叔里的糟蹋是什么意思?她懂,她都懂,那些被糟蹋的女生,不干净了呗,身体都脏了,不是么?缘浅只是想试试一句话是否可以打动一个人,或许这样做很幼稚很危险,但毕竟缘浅是来自阴狮。
阴狮中的人,又何尝不是人心兽面杀人如麻?他们跟无心一样,似乎听不懂世人的悲哀与痛苦。缘浅一岁时就见过那些禽兽是如何杀人放血,场面如此渗人!更残忍的是他们会将死去的生物都化为如傀儡一样的东西,可怕至极。那些傀儡的名字,就是阴魂。
缘浅四岁时,对一个正准备杀戮的白衣哥哥说:“哥哥,你长的这么好看,一定是个好人,一定会心软,对不对?”出于缘浅还小,被血腥的场面吓的发疯,哭成了泪人。或许白衣哥哥真的心软了吧,也或许白衣哥哥是被逼无奈,他把她抱在怀里,走了出去,阴刀就这么被丢在了地下,也不知上面沾了多少个无辜的生命。白衣哥哥摸着缘浅的头,温柔至极。
“你这么漂亮的眼睛,不该看到这些……”
直到缘浅被带到了一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白衣哥哥才肯离去。过了几天后,就得知白衣哥哥化符退阴狮的消息。或许一句话真的可以感动一个人,只不过寥寥无几。
突然……
“哎哟。”缘浅的头被撞了一下,停了下来“大叔,你怎么停下来了?”
大叔笑道:“我们到了”
缘浅抬起头,愣住了……
这是……花海?怎么会是花海?
“花舞花落泪,花哭花瓣飞,花开为谁谢,花谢为谁悲。”大叔嘴里念叨着,取下了斗笠。
缘浅看到这位大叔的容颜时,竟怔住了!
“大叔,您多少岁?”
大叔看着她笑了笑:“姓魏名拾,28岁了。”
“大叔……哦不对,魏哥哥,既然你是28岁,声音怎么……还有……”
魏拾并没有回答她,而是问:“我可是糟蹋大叔,你不怕我?”
缘浅摇头:“不怕。”
魏拾拉着缘浅坐在了花海里:“谁曾经还不是个好人呢?我的妹妹……呵,失妹之痛,你们不懂,自然不会知道,魏安安,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回忆……
“不是说好,下个月么?蛮不讲理!”
“我呸!我讲尼玛的理,老子现在就是缺钱,你就说吧,给不给?嗯?不给?带上来!”
“安安 ? 安安!”
“哥……救救我……”
一家屋子里,门早已破碎烂地,院内的场景更是狼狈,一共5个男人,其中一个在对面,四个在这边,还有两个,正押着一位女子。女子很好看,样子也是十分狼狈衣衫不整,上面还有血迹。
“安安!”魏拾急了,魏安安,已经是魏拾唯一的亲人与底线了,此时又在他的面前如此模样,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不心痛?
“冷静,你们冷静!别动安安,不就是钱么?三天,就给我三天时间,行吗?就三天!一分不差!”魏拾喊道,眼睛却始终离不开魏安安。
“三天是吧?行,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昂 。”说罢,便带着魏安安走了。
那一晚,一位20岁的青年满大街跑,跪在别人面前借钱彻底失去了尊严。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此时他还怎么在意这些?安安,他只想救他唯一的亲人而已。
“借点钱吧借点钱吧!帮帮我帮帮我,我一定会还……别走……”
“帮帮我啊……”
“……”
“啊……”魏拾崩溃了,咆哮着,哭着,喊着,嗓子沙哑,那一夜,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一位青年奔在雨里似乎要跑向黑暗的尽头……
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