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只闻到一股臭味,是不是你们的脚臭?”
“不瞒二位兄弟,兄弟昨晚又去了次那里,你说的女人香么……哈哈!”
小黑顿时怒吼:“快活也不叫上咱哥几个,揍他!”
三人打打闹闹的来到巨石前,由于山洞里黑漆漆一片,似乎并无兴趣打量四周,因此没有发现身后满脸惶恐的香香。
可香香急了,这看起来怎么都不太平啊,眼下四个人八只眼睛,自己还是随时面临着被发现的危险,目前唯一的好处便是没有火光,只要退到这个缝隙最深处,借着黑暗的掩护,大有可能可以安全躲一躲。
情急之下,她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可巨石和洞壁中间的缝隙却是越来越窄,两人越贴越紧,没走几步两人便已是前胸贴后背了。
让香香感到无地自容的是,脑海中有个念头竟然一下让自己身体越发火热,那股刚刚平息了点的火焰瞬间被点燃起来。理智与欲望、羞耻与本能成为旗鼓相当的对手再次激烈地交战起来.……
“你要再不动手,我可要亲自动手了。”龙大海咬着她的耳朵,喘着气,他已经无法再忍受了。
香香凌乱的发丝沾粘在唇边,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两眼幽怨的定定看着他,声若蚊虫的低语一声:“我自己来……你往后退一些……这里地方太小……转不开身……”
龙大海此时热情似火,只想着尽快冲锋陷阵,闻言赶紧退出三步,只待香香一丝不着时便扑上去。
滚烫的心灵燃烧着滚烫的身体,让她不能自已,无法控制,玉手缓缓轻移背后——
却在这时,有人开腔了。而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香香浑身一震!
“武王,那龙大海究竟什么时候把香香送来?”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等海爷玩过之后。”麻三怒打个哈哈,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石头后面的缝隙。论时间,应该也差不多得手了,咋半点声音都没有呢?
“海爷怎么会这么听话?”
“谁敢不听仙婆的安排!”麻三怒白了他一眼。
原来,这是一个圈套!
她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住心间的惶然与悸动,心中仅存的最后一点点自尊让她对自己做出了最后的抵抗——她冲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淋淋漓漓的鲜血中,强烈的疼痛在每个细胞中呐喊,香香瞬间清醒不少。
“你这是……”龙大海怔住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她的用意。
既然打不过,又逃不脱,那就躲。她不顾一切地奋力一钻,挤进了那个狭小的缝隙中。可没想到,这道缝隙足有五六米多长,越往里钻,似乎越窄,甚至最后,还有一个夸张的狭长弯道。
她有些迟疑能不能钻过去,但为了何久,为了清白,她没有选择,就是卡死在这里,也总比落在这帮人手里强。
突然的变故让龙大海呆了一呆,暗骂一声“狐狸精”,扑过去就要把她拉出来,却稍稍晚了一步,只触及她的脚趾。
煮熟的鸭子,怎么着也不能让她飞了。几乎想也没想,龙大海跟着挤了进去,只想着把她拽出来。
这是段痛苦的路程,却是她新的起点,凭借着良好的柔韧性和协调性,香香钻了过去,身后的空间豁然开阔,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如果龙大海把她摁在这里,她将逃无可逃。可是,若他穿过这狭小的缝隙,自己还是一样成为他的盘中餐。
想到这里,她惊恐地向缝隙望去,只见龙大海瞪着眼,奋力扭动着,正一点一点朝她这边挪动过来。
虽然他也有很好的协调性,但他忘了一件事,武功在这里变得一无是处。他虽然是男人,香香是女人,但要比身体谁柔软,即便是把龙大海的骨头都抽掉,怕也不如香香那近乎可以对折的柳腰。
所以,这个夸张的狭长弯道香香能挤过来,龙大海却怎么也不能。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还卡住了。
出不来,也进不去,龙大海急得满头大汗,忍不住哀嚎起来。听到求救声,其他人愣住了,麻三怒持着火把一个箭步冲过去,见到他光着身子卡在那里不停挣扎,不由大笑起来:
“海爷,你钻错洞啦!”
其他人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虽然有些气愤,但被眼前的这一幕逗乐了,这简直就像是埋在土里烘烤的叫花鸡!
“那小妮子呢?”
“她钻进去了,我卡住了!你把我先拉出去。”
麻三怒犯了难,他们这几人根本无法钻进这狭长的缝隙,怎么救?龙大海哀嚎着,胸口的挤压让他感到呼吸困难,甚至他已经闻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
麻三怒让人看守洞穴,出去找了根绳索,喊了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过来。让孩子钻进去将绳结套在龙大海的脚裸上,然后一起用力,像拔萝卜似的将他硬生生拽了出来。
此时的龙大海浑身擦伤,面容发紫,虽已脱身,但时间拖得太久,已是奄奄一息。
——坏了!
——要死人了!
麻三怒顿时慌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香香,赶紧抬手抬脚将他扛下山送往医院。龙大海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七八天,这才缓过劲来,捡回一条命。
却说麻三怒随行的三个人中有一个名叫小黑的排寨兄弟,平时好吃懒做,尤好调戏妇女。他并没有跟着麻三怒一起到医院,而是趁着慌乱之际又返回山洞中。
早闻余仰香香美貌天仙,他早就垂涎三尺。虽然他无法通过这狭长缝隙,但堵住洞口,她迟早会出来。
“我这儿有吃的,有喝的,快出来,不然你要饿死在里面的!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对你怎样的!我是好人!”
小黑冲着山洞的缝隙入口大声喊着。不求她真能出来,只是确认她是否真的在里面,或者,她是否还活着。
“啊——”
从山洞的缝隙间传来痛苦的呐喊,声声撕心裂肺,接着,是一阵沉闷的喘息,那是一种无法呼吸的痛,直至最后,变成了嘤嘤啜泣。
这次的蛊毒发作不知为何,比以往都来得更猛烈。初时麻痒难当,若是手挠,皮肉撕烂都毫无知觉。之后浑身滚烫,迫切想要男人的温存。接着双眼翻白,像是触电似的,剧烈抽搐起来。
咬手臂已经无法让自己保持清醒,漆黑的空间里,香香痛得满地打滚,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再也无法忍受这要命的噬心蛊毒,踉踉跄跄地爬起,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去。
既然“活着”这么痛苦,倒不如一头撞死了的好。
让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漆黑的前方并不是洞壁。而是——
忽觉脚下一空,身体随即向前倒去。
“啊——”
拖着长长的惨叫声,她跌入了未知的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