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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话 裂刃

暗红色的眼睛、银发,少女一一地确认眼前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她双手交叉,二话不说就掷出一片利刃。

“你的仇家还真是不少啊”斯诺笑道

利刃在绮的跟前被定住,散落到地面,她盯着那些刀刃说道:“我没见过她”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斯诺对着前方的少女说道

“你是悠冥绮?”女孩用刀刃指着绮说道

“她不是”斯诺笑着说

“是”绮在同一时间却给出了想法的回答

“这个时候不是否认比较好一点么?”斯诺苦笑道

“……”绮接不上话来

“咻”的一声,女孩手中的刀刃再次飞了过来,绮伸手接住,她细想了最近的行动之中,除了魔界的恶魔,貌似没有做任何牵扯到人类的事,是否当中又发生了诸如上次的误会,不待绮询问,对方已经冲了上来。

“请你去死吧。”她朝着绮扑了过来,绮反身一脚踢过去,少女双臂交叉挡住了她的攻击,稳稳落在地上,单脚一个用力再次俯身上来,将绮按在地上,对于这个人类的女孩,绮并不打算动用武器,但是她显然低估了女孩的实力,只见她的手中再次举起刀刃,迅速刺了下来。

一道闪光,斯诺抽飞了女孩的利刃,她的手臂上顿时血流如注,估计是手臂的动脉被割裂了,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接下来的行动能力。

“普通的人类可做不到这样。”斯诺说道,剑上还沾着女孩的血,散发着淡淡的紫烟。

女孩弹跳到离二人稍微远地点的地方,血撒了一地。但是却丝毫没有疼痛的表情。她伸出受伤的手,手腕流下的血往下垂,幻化成密集的利刃,她挥舞手臂,刃群就随着手臂的摆动飘舞,低落在地上的血也开始变成利器悬浮在空中,女孩单手一掷,大片白刃飞扑过来。

斯诺反手抽出一道风刃弹飞了女孩的攻击。仔细看女孩有些木然的表情,眼睛无神,虽然攻击果断但是却一点都没有仇恨的杀意:“受人教唆了吗?”斯诺推测道

女孩捡起一片残破的利刃割伤了例外一只手,她张开双手,更多的利器形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像是异能者。”绮问道

“估计是魔界搞得鬼呢,她的血液里面有魔族的气息,再这样下去,她也没救了。”

“……”绮看向女孩:“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只要你死了,我妹妹就有救了,所以,请你去死吧?”她歪着头空洞地说,语气中有一丝哀求。

空中密密麻麻的几乎要被利刃布满,她似乎是要用干自己的血一样,生成的利器多到能够插满一面城墙,女孩纵身跃起,从高空中急速俯冲,利刃几乎是要割破空间,在空气中变得灼红。

绮站在原地,这样的攻击根本无法将她至于死地,只是那个身为姐姐的姿态努力地有些让人动容,她无法移动自己的脚步,淡然地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

“无法对普通的人类挥刀么?”斯诺叹息一般地说着,上前一步,在女孩就要勾到绮的时候,一剑刺穿了她。俯冲所带来的乱流掀起绮的发丝,割得脸颊生痛,刀刃在女孩被刺穿的一刹那变回了鲜血,如同雨点一般打在绮的身上。她睁大眼睛定在原地,看着女孩艰难地朝着自己伸出手,如同攻击时候一般,嘴里发出虚弱的**:“我必须……杀了你。”她仍然执着地朝绮伸出手,无论怎么用力,血液都无法成型,她的挣扎渐渐停止,睁眼看着绮,最后再也没有动弹。

斯诺挥落剑身上的血渍,回头冲着绮笑:“回去的路在那边。”他用眼神指了指绮身后的路,然后转身朝着那座庞大建筑物前行。

绮看着斯诺,再一次透过他的背影看着这个男人,善恶是建立在人的感性之上的东西,这个人没有那样的东西,从他毫不犹豫地挥剑就可以看出,他的剑没有情感,他只是在做对事态最有效的选择。她低头看着少女逐渐冰冷的尸体,跨过脚下那一滩血迹,尾随斯诺继续前进。

她听到前面的脚步顿了一下,耳边隐约传来一声叹息,当绮抬头确认时,前面的背影仍然是平日里那个悠闲自若的样子。

穿过一片一片的丛林,那座建筑物赫然出现在眼前,生锈的铁门,透露了它的陈旧,铁门“吱呀”地开启,庭院一路荒凉,枯萎的花圃,干涸的喷泉,不难看出这里原本是一座相当豪华的住宅,因为某些原因而随着岁月苍老了。奇怪的是,这里连草丛都枯萎了,但是靠着围墙却很显眼得生长着一棵极为茂盛的树,颜色葱郁地不似正常。

两人走进旧宅的大门,跟想象中一样,迎面而来的是一股阴暗,在陈旧的地毯上,一动不动地站着一位佝偻的老人,乍一看还以为那是一座雕塑。

老人背着手,身着一套黑色燕尾服,挂着一幅眼睛,看到来人,慢慢走过去对着两位年轻人说:“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人来了,家里就只剩下两位小姐跟几个仆人,请问有什么事么?”

斯诺笑着说道:“啊,我们在通往王城的路上迷路了,天已经快要黑了,不知道能不能…呵呵。”

“嗯……”老人面有难色,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下来,他有礼地为两人引路,一路上遇到的几个女仆都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两人,走廊略显阴森了,绮在心里想,女仆们的眼神中似乎透露着贪婪,还有让人很不舒服的掠夺。

他们被带到各自的房间,绮越发地感觉到凉意从房间的角落渗透进来,窗台之上摆放着的盆栽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之下有一丝诡异,她感觉到在自己背对着它时,它就会以疯狂的姿态扭曲着袭向自己。绮猛然回头,盆栽却还是原来的样子。

隐隐听到大厅传来的午夜钟声,绮缓缓推开门,隔壁的斯诺此时也正好出现在门外。走廊之上壁灯闪着光,月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斜射在墙面之上,两人安静地行走,走廊之外的藤蔓沿着窗户朝里探去,当斯诺的眼神朝它们投射过去,它们就迅速退出视野。

“明明整个院子的植物都枯萎了,呵呵~”斯诺笑道

“这里让人很不舒服……”绮看着走廊深处说着,它看上去像一张深渊之口,要将人吞噬,黑暗之中出现了一个火光,一个女仆举着烛台站在那里,仿佛原本就是在等候她们一般。

“两位,深夜还在走动是有什么地方招呼不周么?”女仆勾动黑色的嘴唇低头笑道

“呵呵,只是单纯地睡不着,不用在意。”斯诺说

“那就好”女仆笑道:“你们还是不好随意走动的好。”

“唉~?”斯诺露出为难的表情:“只是不想麻烦你们跑进房间来找我们才特地出来的。”听到斯诺这么说,女仆身后的黑暗褪去,几位女仆全部站在她身后,露出阴森的表情。

“果然……”绮淡淡地说

“呵呵呵呵,因为好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姐妹们已经很怀念人类的味道了。”女仆舔了舔嘴唇,脖子上青筋蔓延至脸部。

“看来这里的伙食真的很糟糕呢……”斯诺叹气

女人们剑拔弩张,藤蔓在她们的表皮之下蠕动,透过手臂,疯狂抽出,整个走廊都被这些类似植物的带刺根茎所布满。

尖锐的根茎在走廊之中疯狂穿刺,空间很快被女仆们的尖锐布满,两人移动困难,巨大的根系透过走廊上方的墙壁刺下,绮的脸颊渗出丝丝血痕,斯诺抽出剑斩断狂舞的枝体,但是被斩断的部分又长出更多的枝桠。

“呵呵,没用的,我看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我们会让两位客人死得干脆一点。”为首的女仆笑得得意,这时候,绮身后发出声响,老管家手里的烛台掉落到地上,他无力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的女仆们个个都张牙舞爪

“切,老家伙真是碍眼,一把老骨头。”女仆露出厌恶的表情

藤蔓朝他扎过去,绮飞出光刃将它斩断,管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匆匆爬起来跑走了。女人们开始疯狂地继续向两人攻击,绮冷着脸,黑色的漂流出现在她周身:“速战速决吧,我不想继续跟她们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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