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刘东西可能听着习惯,我是真的受不了,哪有这样说人民警察的,打家劫舍的那都是我斗争对象。
刚要说点什么,小花先说话了,“少废话,你主子在哪?”
我话没说出口,心中却赞了下子,看人小花这觉悟,一路上也不言语,心可真在正事上。
那个中年人微微一笑,“你们来晚了!”
我愣了一下,却看到窗外一道光柱迎面而来,我听着那熟悉的轰鸣声,心中大呼不好,直升机!
“小花稳住,我先走一步了!”我喊了嗓子拔腿就跑,擒贼擒王的道理都懂,要是让二李离开此地,我们死无葬身之地都是轻的。
那个中年人很不屑地说了句,“想走那么容易?”身子一晃就朝我冲来。
这一下速度极快,我才跑出几步就感到一道劲风朝我脑后袭来!这一下要是击实,估计我也就交待在这了。我心中明白,定光剑从后腰拔出来不及回头,矮身便刺。
见识过那个中年人的手段,我对这一下子没有丝毫信心,果然剑才递出去一半我就感到一股大力从剑上传来,手上一震几乎拿捏不住,户口一阵剧痛,好像是裂了。
那中年人笑了一声,趁我稳不住重心抬腿就踢,我完全反应不过来,眼角余光看到身侧脚影,心说这下完了。
就在这危急时刻,小花却像是瞬移一般出现在我俩中间架住了势若奔雷的一脚,一声闷响之后,小花重重地撞到我的身上,两人直接飞了出去在台阶上滚做一团。
“快走,我顶着他就行!”小花嘴角流下血来,语气坚决地说。
“你行吗?”我关切道。
“少来了,刚才你不就是打算冲上去的?”小花反问道。
我愣了一下,读懂了小花眼中的意思,没再说话,转身就走。
那中年人看我要走,大喝一声便前来赶,小花站起身,闷着头一拳就冲他打了过去。
听这一拳带起的风声,其威力一定非同小可,但那中年人却不以为异,简简单单伸出双手去,一个松散的手桥就架住了小花的攻击。
我心中一叹,知道小花绝不是他的对手,回身就要去帮忙,谁知小花的攻击却不是一拳了事,单臂收回紧接着又是一拳,但是那中年人看似松散的手桥却没有任何变化,在小花威猛无匹的攻击下坚固的如千年石桥。
小花的身体开始变的高大,浑身肌肉膨胀起来,单臂出拳越来越快,拳影交错连成一片,如同郁积已久的暴风雨挟云上的愤怒,要将这石桥冲垮。
那中年人神色凝重起来,再不敢托大,脚下也前后错开,双臂的衣袖早就承受不住小花的攻击,逐渐碎裂开来。
此时两人胶结在一起,如同两个高手比拼内力一般,但是场面却不是那么轻描淡写,而是充满了一种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
小花的衣服早就承受不住身上如山般隆起肌肉的挤压,丝丝缕缕的落了一地,我第一次见到他身上的纹身,在他后背巨大的伤口上,一双宽大的翅膀舒展缠绕开来,一只上面缀满日月星辰,另一只上面则是结满了走鸟兽鱼龙,伤口中间一个叫不上名字的怪兽,手扶两边的伤疤像是要将着后背撕开一般,一张生鳞怪脸,随着小花的动作,时哭时笑。
转上楼梯,一道长长的走廊出现在我们面前,通往楼顶的门应该就在走廊的尽头的台阶之上,我和刘东西一边换着弹夹一边朝那边飞跑。
地板是品质非常好的实木,每一步的弹力回馈都非常舒服,我甚至感到自己的速度都比平常快了一些,外面直升飞机的轰鸣时远时近,像是在空中徘徊。我心里估计应该是屋顶上有什么障碍物不适合降落,要不这会最起码应该已经降下来了。
看来我们还算幸运,我心中一边想着一边跑,突然瞥到前面的一扇门是开着的。心中咯噔一下子,我下意识地就是一个后仰,一柄长刀如同从地狱中升起一般从我眼前平推而过,扫掉了我扬起的一绺头发,我甚至从那一泓刀光中看到了瞪大的眼睛。
长刀一击不中却又非常违背物理规律的一个急转,刀尖向下,如闪电般向我钉来。这刀似乎已经估计到了我动作的趋势,刀剑的落点已经计算好了提前量,幸亏这地板够滑,我这一仰足足比平时多滑出十多公分,笃的一声刀尖贴着我的头皮扎进了地板,我感到头顶的一线冰凉,吓得差点尿了。
刘东西的枪声从后面传来,我下意识的也冲着刀把的方向开了枪,谁知一声大响,那刀如同来时一样凭空消失,开着的门又关上了,子弹在上面徒劳地凿了一串眼,把门上精美的雕刻打的一塌糊涂还溅了我一脸的木头渣子。
这门看起来极为沉重,似乎是用整块实木精雕而成。我曾经见过类似做工的木门,知道这东西至少有十五公分厚,我们这种枪对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别打了!正事要紧!”我对着还在朝门锁旁开枪的刘东西喊,继续朝走廊尽头跑。刘东西却像是很不甘心一样,打完的弹夹落在地上又伸手去包里拿。
就在这时,又一扇门开了,一个姑娘闪了出来,就站在离我不到三米远的地方。
我猛地刹住脚步,只见这姑娘足有一米七多,身材不是一般的纤细却有极为匀称,没有那种细弱的违和感。她全身都裹在一层如皮肤一般的皮革中,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的鬼脸面罩,一头长发直垂到臀尖。全身曲线毕露,每一根线条中都非常柔韧像是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如果说这种如动漫般的身材能够吸引所有男人注意的话,那她手中那柄细长如韭叶的长刀则足以引起所有人的侧目,毕露的寒光中,浓浓的血腥蔓延开来几乎将半条走廊都笼罩其中。
“这妞……”刘东西跑到我旁边站定,语气猥琐地让我想揍他。
虽然刘东西语气猥琐,但是绝对清楚眼前的姑娘不是可以任他猥琐的对象,单就刚才那两下子寻常人苦练十几年也不会有这种效果。
刘东西说着闪电般举枪就射,谁知这姑娘比他更快,一步向前刀光一闪就砍中了刘东西手中的枪。这一下子用的应该是刀背,刘东西的枪脱手而出,散成了几大块零件撞在了墙上。
我几乎在刘东西的同时就举起了枪,那姑娘砍飞了刘东西的枪之后刀势未改,却又将我的枪也笼罩在了刀光之中,几乎就是前后之间,我的枪也废在了她的刀下。
刘东西一把拽住我,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我的手仍然被震的发麻,强忍着控制不住的震颤又将定光剑拔了出来。
这时候我的心中却有些疑惑,这姑娘的刀使得出神入化的难以形容,刚才那一刀就算顾忌开枪不能取我们的性命至少也能将我两人的手砍断,为什么只是砍碎了我们的枪?
我心中这么想着,刘东西却已经问了出来,“美女,你怎么光砍枪不砍人?你不知道皮破了还能长,这枪都是用钱买的吗?难道你看上了你刘爷不成?”
那姑娘很明显的一愣,失声笑了出来,“姑奶奶只是不屑与跟火器交手罢了,你倒是能朝自己脸上贴金。”
声如其人,这姑娘的嗓音如同黄莺出谷般清丽好听,刘东西明显欢实起来,胳膊肘捣了捣我,“不该让花小子在下面,这俩人爱好能凑一对!”
我感到非常无奈,这家伙的点到底在哪?还没等骂他,那姑娘又出声了。
“看不出你们还有两下子,师傅竟然拦不住你们,不过也就是到此为止了,姑奶奶我亲自送你们上西天!”
太没礼貌了!我心里说,这地方人说话怎么都这个调调,这么好的一姑娘说话也这么难听,真是蛇鼠一窝。
刘东西道:“你拿什么送啊?就你那把铅笔刀还不大够使,爷爷看你身材还不错,要不让爷香一下,就卖你个面子不朝前走了?”
这话说得……我皱了皱眉,刘东西虽然平时说话口无遮拦但这么说话还是第一次听到。
那姑娘勃然大怒,咬牙骂了一句,一个箭步就抢了上来。
因为早就提防,这一击倒不是那么难躲避,刘东西侧步一撤避开了一刀,谁知这姑娘一击不中竟然弃刀不用,身子一弓一挺双手闪电般探出锁住了刘东西的咽喉。我吃了一惊,转身拔剑就上,谁知刘东西腰上猛地发力,把锁住他咽喉的姑娘生生甩到了我们身后,这一下子我的剑就砍空了了,反而被那姑娘长腿一撩蹬在胸腹,连着退了好几步,一口气没提起来差点晕过去。
这一脚不简单,我被人踢过无数次,其中不乏些搏击高手,但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搞不好这一脚是踢到了什么穴道。
被随便踢了一脚就这么难受,刘东西自然更加严重,一张脸已经被勒的通红,看起来似乎还涨大了一圈,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快走!”刘东西肩膀上那个大西红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