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各人又把自己的想法表达了一下,我听了一遍顿时感到哭笑不得,原来这帮人的动机还是自己的那点小爱好,比如说格格和王山奇就想去研究所见识一下,刘东西想和王大可去部队看看,小阚不知道听谁嚼了耳朵,觉得我天天跟向慈接触不放心,非得跟我在一起……
这都是哪跟哪啊?特别是我看到小阚那个认真的眼神,心里就觉得乱得慌。
“四安,其实他们说的不错。”一直安静地坐着的卢岩突然说话了,“那位向市长的想法是否可行,我们必须评估一下。”
“卢岩,你昨天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反驳道。
“昨天是昨天!”格格打断了我的话,“下午的时候我们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你别着急,你先说你来到之后除了那个当兵的和那个胖子,还见着什么人了?”格格手抱在胸前问道。
“还有一个秘书长,好像是姓张……”我回忆起那个蛇一样阴寒的男人,心里打了个哆嗦。
“就是这个人,他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格格像是知道我说的是谁似的追问道。
“没做什么啊……这个人很有礼貌,但是我看了他不舒服……”我迟疑道。
“我听到有几个人闲聊,说到了你,也提到了那个张。他们已经认定你就是向慈的强援,你的到来标志着向慈和另外两位大人物的斗争马上就要转到明面!”
“这个有什么关系?”我疑惑道,“稍微知道内情的人都能猜出来吧?”
“如果是你的对头,突然有一天来了个你从没听说过,也看不透深浅的过江龙帮助他,你会怎么做?”格格问道,紧接着又自己回答道:“如果是我,我要先去探探深浅,探不明白的话我会先尝试招徕他!”
“不错……”我设身处地地考虑了一下,格格说的不错,面对看不清路数的对头,最好的办法还是先尝试收为己用。
“早晨的时候,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些窃听和偷拍的装置,后来我去他们房间看了,每个房间都有。”格格道。
“还有这种事?”我大感讶异,神经质的去看对面冒着雪花的电视机。
“那里真有一个,不过已经被我处理了。”格格道,“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使用的设备不是实时无线传输的,而是自带储存介质的,所以他们的窃听并没有成功,早晨的时候打扫卫生的服务人员偷偷取走了它们。”
“他们在探我们的底?”
听我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顿时用种很鄙视的眼光看我,我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多余,赶紧闭了嘴。
“上午的时候不断有宾馆服务员用各种借口进门,搞得我觉都没睡好!”小花也说了句。
“我那里也是……”
“都被我赶出去了!”
王大可说了一半,刘东西就跟没话说似的跟了一句。
“你赶出去的?”我看了刘东西一眼,王大可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
“你跑人家房间里干什么?”我又追问道。
刘东西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老脸都红了,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别闹了,说正经事。”格格正色道,“所有的人都被不同程度的骚扰,他们确实是在探我们的底,但是我拿不准是向慈的人还是另一方的人。”
“但是你说到那个张找你,我就明白了!”
“没错,如果是向慈的话,她直接试探我就可以,不用别人,这就说明那些人,包括张都是他们的人!”我一边琢磨着一边说,想起向慈对威露士复杂的敌意。
“那你有没有想过,试探结束了,为什么招徕没有来?”格格问道。
“为什么?”
“我听到的消息就是,等到二李回来,斗争就要开始了!”
“二李?”我反问一句,顿时明白过来值得一定是那两个大人物,“他们去哪了?”
“王屋山!”格格道。
“他们去哪里干嘛?”
“不知道!”格格道。
“但是我们分析,恐怕是和我们拿走的东西有关!”王山奇突然插了一句。
我突然感到这帮子人像是在说群口相声,一人一句穿插的天衣无缝,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王山奇又说话了。
“中午的时候我听到你说他们正在进行激光研究,下午的时候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们军队的激光研究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唯一制约发展的就是能源问题。下午的时候我一直在琢磨,终于把他们的研究和王屋山联系在了一起。”
听他这么一说,我瞬间明了,“你是说那种球体?”
“对!”卢岩点了点头,“他们看到了我们的东西!”
“看到了?东西在哪?”我顿时意识到了危险,悚然问道。
卢岩没有回答,看向了刘东西。我跟着他的目光过去,刘东西扭扭捏捏的像是被抓住的小偷。
“这个……大可想看看……我就……”
“醒了!你别说了!咱们麻烦了!”我打断他的话,刘东西顿时闭嘴,脸上满是看起来不大真诚的愧疚。
看他那个样子,我有些不忍,“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想想怎么办吧!”
格格看了看我俩,开口道:“我推测,就算他们的返回和我们无关,但等到他们回来一定就能得到这个消息,我们要及早打算!”
我感到有些头疼,这些人为了一己之私都想杀到城外所有的人,对付我们几个也绝不会有太多的心理压力。虽说有向慈护着我们,但是我看她自保都有些困难,更别说保住我们了!
这些东西对我们的用处不大,老老实实交出去会不会更好一些?我在心中问自己,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这些人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无非就是激光研究遇到了无法突破的瓶颈。而这把砸碎瓶颈的锤子就在我们手中,如果我们把它交出去,带来的不光是城外数十万人的死亡,我们的小命也将不保!
私欲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我心里想着,却突然意识到一点不对。此去太行路途遥远危险重重,如果这两个大人物真的像向慈所说的那样为了一己之私不顾一切的话,怎么会以身犯险?
难道是此事太过重要不敢假手他人?我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保证忠诚的方法有很多,他们对这个绝不会生疏。只能说这一切并不像向慈说的那么简单,里面可能还另有隐情。我苦苦思索着,没有半点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