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
往事一下子浮上心头,我们要去的古墓竟然就是让刘燃卿性情大变云游四海的那个古墓!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来了,追问道:“笔记里还说什么了?”
“四安兄弟知道此人?”二锅头问道。
“当然不认识,好奇而已。”我掩饰道。
二锅头已经对我动疑,看了我一眼道:“别的没有说,这个笔记只是说了古墓的位置和缘由,别的并没有多说,只是说自己入此墓才得窥天道!”
“天道?”我问道,心里却在琢磨是什么样的天道让他抛弃荣华富贵,将几乎所有的家财都填入了无数次的出行中。
“天道!”二锅头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天道竟然藏在地下,这也够有意思的!”我随口调笑着,脑中却在琢磨看来刘燃卿当时也曾来过这里,要不然怎么会将这里的黑莲当做族徽,只是不知道所谓的天道是在哪个古墓中还是在这里得到的!
之前刘东西说的内容里面讲过刘燃卿曾从这个古墓中得到一个法宝,能放出幻像。到现在看来应该是和董征得到的是差不多的东西,只不过董征的是单兵防御装备,而刘燃卿得到的只是一个播放器而已。他所见到的漫天神佛,奇珍异兽恐怕就是那个文明的真实景象,古人不会解释,只好说是仙界了!
二锅头没有理会我的调侃,也陷入了沉思之中,看来这个精似鬼的家伙已经察觉到了我知道一些事情,只是不知道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
王山奇突然道:“古人的风水之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准不准不说,至少所有人都按照这套理论来办,给我们研究倒是提供了不少方便!”
我们都不知道他这话的用意所在,都在等他继续说。
“至于天道,生死轮回就是天道最直接的表现,所以我觉得我们走这条路也没有错,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们可有谱?”
我还以为他能有什么高见,没想到就是说这个。格格却道:“只能找找看有没有通道再出去,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原路返回!”
我摸了摸被腐蚀的乱七八糟的手套,心有余悸道:“原路返回到不嫌麻烦,问题是外面的东西走了没有!”
所有的人都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我不仅认为这座金山吃掉了他们的脑子,“小花,这里有另外的出路吗?”
小花摇摇头,“没听说过,我只知道这一条,还是绝对不允许人走的路!”
这个时候他们才注意到小花,王山奇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小花瞪了他一眼没说话,王山奇着急了又问了一遍,口气不太好听。我看小花要恼,赶忙打圆场,“人家就不能有个家族传承啊!你们放心,我这兄弟知无不言,有什么能帮助我们的绝对会说出来!”
王山奇看我一力维护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有二锅头看着我俩若有所思!
我眼睛余光留意着他,本来缓和的印象再度变坏,只觉得此人如一条文质彬彬的毒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我一口。
“还是分头找找看吧!”我说,在这么呆下去我怕会直接过去质问他想怎样!
众人称是,各自擎着手电筒去搜索。
地上刻满了繁复的线条,像是纵横交错的沟渠,不知道所有什么用处。但我曾经听说过有的血祭的祭坛会将人牲的血液导入祭坛中刻好的沟渠中,流成被认为是具有无穷魔力的形状。想到这里我就毛骨悚然,似乎自己的血马上就要被脚下的沟渠抽出来一样,赶忙转移注意力去寻在似乎并不存在的出口。
这个空间并不是很大,几乎就是转一圈就完事的事情,很快我们便又聚在了一起,谁也没有什么发现,这地方似乎就是个有来无回的死胡同。
不过话说回来也是,我们现在是在祭坛内部,也没有谁家会把个祭坛建成条胡同。在分头寻找的时候我悄悄问过小花,他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出路。这个地方并不是他们种族的人修建的,在他们种族记忆的最初,这个祭坛就已经是这样子的了。根据家里长辈的口口相传,各族汇集,每千年开祭一次,各使神通排开海水,打开洞口,在阶梯的尽头供奉。
我也对这点有些不解,为什么他会知道如何进入,小花解释说神道的入口每次祭奠后都要清理,所以会留下信息。挺有意思的是,我问为什么那块金子明显看着是硬扯下来的,为什么还能当钥匙用。小花的回答很令我意外,那是一个雕塑脚下的一部分,正好是作为机关钥匙的那一部分。
王山奇甚至把每个雕塑都研究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能够作为机关开关的东西,我看他在那忙活,觉得有些愁得慌,盘腿坐到那朵黑莲旁边,找出一根牛**啃。老王头转着转着就跑到我身边来了,跟我说:“你让让!”
“你干嘛?”
“我看看这朵花,是不是有什么机关!”
我听他这么说,自己也动了好奇之心,把牛**塞到嘴里站起来跟他一起看。
这朵花做工非常精美,约莫有半人多高,花瓣如刀般锋利挺拔,应该也是黄金所制。而莲心却是一大块晶石琢磨而成,似乎是一大块金发晶,中间根根发丝呈放射状均匀的散开,灯光下恰似莲蕊一朵,我不由赞叹此地珍宝无数,像这样的发晶拿出去,恐怕要比同等大小的黄金还要值钱。
王山奇显然没有注意这个,一根一根的查看花瓣,我伸着头看那莲心,一不小心把叼在嘴里的牛**掉了进去。我吓了一跳,心说不管这里供奉的是什么千万不要怪罪,赶忙伸长了手去捡。因为这莲花高度并不矮,再加上花瓣十分锋利,我捡的非常费劲,眼看就要够着了,那块发晶却突然闪了一下子,莲瓣竟然开始收拢!
我下了一跳,赶忙收手,没想到忙中出错胳膊被锋利的莲瓣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冬天血旺,一下子就浸透了袖子,撒的到处都是!我后退一步吃惊地看着那朵黑莲收成一个莲苞的形状,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所有的人都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全都端起枪来戒备,小阚则迅速掏出医疗包来给我止血。
我盯着那莲苞,心里琢磨这东西难道是个食人花?饿了这么多年可也真够难为的。只见它缝隙里不断放出光来,闪了两闪之后却又缓缓张开,在无异状。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我们正要上前查看,却突然脚下一空,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