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竟然真的有枪,我感到头疼无比,合着人家只是低调,我还觉得人家好欺负。话说回来,现在这种情况下出来执勤,不带枪的话突然有变异的怎么处理?
我不动,虽然我知道他们应该都接到命令了不会打死我,但是身上哪哪都是肉长的,挨一枪都很疼。
小花却不管这套,脚下扬起一片沙土就冲了上去,两下就下了那个领头的枪,一手搭着人家肩膀,一手把枪抛给我道:“有没有枪的吧!”
我自然而然地把枪上膛指着他们,“都别动!”一边示意容予思过去搜身,五个人五柄枪,连带一人一份的单兵口粮和标配的四只弹夹。
不知道容予思用了什么手段,每个被她搜过的人都软软晕倒在地,而那个孩子已经不知跑哪去了。
那个被小花制住的士兵并没有惊慌,非常冷静地说:“四安,你最好马上停止这种行为,激怒了董将军,你们在这里混不下去的。”
“可是他已经激怒了我,怎么办?”我拉开套筒看了看,又放回去。
“你?”那个士兵没再说话,不过言外之意好像是你算是什么东西?
我想问问这人一些基地的事情,但是很快就听到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这些人来的时候一定是向基地报告了,这时候一定有大量的援军在向这边集结,巷子口的方向也传来人声。
那个士兵笑了起来,“你看,生气也没用,你们跑不了了!”
这个巷子头三面都是房子,房顶是加盖的房子,一般人是绝对爬不出去的,难怪这人会认为我们已经陷入绝境。
我冲他笑了笑,一挥手对容予思和小花道:“走!”
都是些老墙,墙皮剥落的到处都是,我们扣着砖缝爬的很轻松,很快就上了房顶,回头一看,一群士兵已经涌了进来,无数子弹啸叫着从我们身后飞上天去。而在远处,直升机还未过来但巨大的噪音早已经传来。
这个房顶上光秃秃地没什么东西,只有两个太阳能热水器孤零零的架在那里,小花脚下用力跺出来一个大洞,我们依次跳了进去。这应该是个仓库之类的地方,到处都是些包装袋和木板箱的残余,我们没空仔细打量,一脚踹开门就冲了出去。
楼下还有住的人,看到我们几个拿着枪从楼上冲下来都吓得惊叫起来。我们谁也没管他们,径直冲下楼去开门跑了出去。
沿着门外的小巷,朝南冲到街上,我们三人迅速隐入人流,不再露出任何行迹。
这些人不知道是在干什么,一个个看起来都是很疲惫的样子,无精打采地朝西走。我们夹在其中,才发现这些人竟然也有荷枪实弹的士兵护卫,刚才我们真不知道撞了什么狗屎大运,竟然没被发现。
虽然这样,但再想出去已经不太可能了,我们三人对望一眼,只好将计就计跟着走下去。好在我们的打扮跟这些人都差不多,刚才从房顶打洞下来的时候也弄了一身土,至于疲惫本来就是我的独有气质,连伪装都不需要。
从他们偶尔的交谈中,我听出来他们是去城外修补城墙的,那种被他们称之为蜘蛛的生物筑墙技术原来是一次性的,再出现破损的时候只能再通过人工浇筑水泥。干这种活,一天能挣上三个人的口粮,基本上城里有能力的人都去干这个活了,这些人正是上完夜班回来的。
走了不多时,前方开始出现关卡,所有的人开始朝外掏条子,在那个关卡凭条子换取食物。我偷偷看了一眼,条子上是一个名字和二维码,估计应该是他们的身份和工作量的凭证。
这下可麻烦了,我们上哪弄这个东西去?这个地方看起来似乎管制挺严,领不领得到食物倒是无所谓,关键是我们是没有身份的人,被发现可就不得了了。
容予思也着急了,轻轻捅了我一下就朝别处挤去,我想跟上去,奈何周围人实在太近,动了没两下便引来一片闷声闷气的抱怨,脸外面走着的士兵也注意到了这边。我一看这样,就没敢再动,伸着头在人群里寻找容予思。好在这妮子并没有走远,没过多久就又如游鱼一般挤了回来,不动声色地将一个条子塞到我手里。
我悄悄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个陌生的人名和一个二维码,“哪来的?”
“劳动所得!”小花笑道,手里面也亮出个条子。
我知道这是他们从别人那里偷来的,这的确是我们通过关卡的最好的办法,但是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们怎么办?”
“谁知道啊!”小花不屑道。
“四安,他们没事,他们有自己人可以证明,顶多就是拿不到今天的酬劳而已。我们要是没有这东西就得被抓起来!”
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为了我们自己就让别人一家子饿肚子的确是让我接受不了,但是形势比人强,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队伍的前面很快就乱了起来,有人发现自己丢失了凭条,我心中不忍,只好强忍着对那些绝望的咒骂充耳不闻,跟着他俩身后匆匆向前挤去。
我们在关卡处交上条子,换得了几个罐头和一些原料不明的馒头,分发食物的人并没有介意我们的慌张,这个时代的平民大多都是慌慌张张鬼鬼祟祟的。
我注意到条子在换得食物后即被没收,知道这事用不了多久就会败露,赶紧催着容予思和小花两人快走。
果然,没等我们走出多远,身后就闹了起来,我朝后一看,几个士兵已经开始向我们这边指指点点。
“快跑!”我喊了一嗓子撒腿就跑,这一段该死的路连个岔口都没有,最近的一个路口还在百米之外。
容予思和小花也反应过来,迅速追上我。身后传来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和鸣枪示警的声音,我心中暗自祈祷不要有人失手,一边拼命的跑着,不光是我还没有报仇,这个时候被打死,难保会不会被做成罐头。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我们也跑到了岔口,我毫不犹豫地就拐了进去,却绝望的发现一队士兵正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我们立马停下奔跑的脚步,装作随便走着,希望能够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