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经历简直是我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经历,完全颠覆了我对于水这种物质的认知,谁能想到我一个大活人能让水带到这么高的地方?
除了身上的一些小伤,我们都没有什么事,虽说对下面的这种结构有诸多不解,但也没有精力去分析。整湖水的压力下,越来越多的水从下面漫上来。幸好上面地方大,水涨的速度并不快,但是我们也要尽快离开,再晚点恐怕就跑不了了。
周围是无数黑色的乱石,混杂有大量的泥土,我感到这个地方非常熟悉,却不知道在哪见过。有点发呆的时候,刘东西猛拽我一把,“别愣了,快走!”
我这才回过神来,这才看到卢岩和王大可已经冲着一边悬崖去了,这边的岩壁突起次第嶙峋并不难爬,而那边却又有一条小路,栈道一般转折而上。我和刘东西落后了几步,过去的时候他俩正在等我们。这条栈道般的通路大约有两米多宽,脚下一条条如同搓板一般,像是人工修建的却又好像不是,之字形交错着朝上去了。
这种路最不好爬,脚下的齿根本就咬不住地面,王大可的鞋有防滑齿,这时候放下来,把脚下的石头咬得一个个的白印子。小阿当从背包里出来,带着小伤腿挺利索地跑着。
外面的水已经涨得挺高了,水中竟然不时还有些小蛇之类的小动物游过,而喷上来的水柱终于粗大到了无法容于裂缝之中的程度,沿着裂缝扩散开来,形成了一道水墙,我看着这一切,突然想起来上次环绕小山的那道如梦似幻的水墙!
这肯定就是那座小山了!我喊住刘东西,给他说我的发现。刘东西瞪大眼睛,“果然很像,只是不知道我们爬的是哪一边。”
我到没有想这个,上次以为这道水墙是自然形成,见到山中神迹之后感到应该是用的什么仙法禁制,却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是机械地力量,本来因为那场灾难,地下结构遭到破坏,这道水墙已经消失,但是被我们误打误撞之后,重又喷薄而出,但是可能那种微妙的平衡已经被破坏,或者还有很多出水口没有打开,这道水墙再也不复以往盛况,显得委顿起来。
费这么大工夫弄这么一东西有什么作用?我想了半天,除了好看真没想出别的什么来。要说抵御外敌入侵,确实是很有作用,但是这种作用并不比一堵城墙更有用。按说这种东西也是需要成本的,建一堵城墙的巨大成本和这相比起来,简直不算的什么,搞成这个样子肯定有什么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但是我想不出来。
这一段算是有惊无险,虽说地面很滑,水也在缓慢上涨,但是绝对赶不上我们前进的道路,既然是在这座山上,那么水面怎么涨也不会涨过湖面去,这山要比湖面高出很多,所以我们并不担心。
我还是对刚才顺水柱上来的经历很感兴趣,找着刘东西打听。原来一开始跑的时候,刘东西不知怎么想的就把一根绳子固定在地上了,当水柱起来的时候,这厮将两块皮毛毛面冲外扎在一起,将绳子穿在里面。之所以毛面朝外是因为这种毛皮毛面避水,皮面却极为亲水。当我们快被淹死时,刘东西将那块绑好的皮扔到水中,那皮毛避水,浮力极大,再加上水柱上升势头极猛,两相一动,那皮毛便如动滑轮般上升,将绳子和绳子上的我们拽了上去。
至于如何将我们带上去的,刘东西的解释则没有那么可靠,只说皮毛内部亲水可以将我们吸在水柱上,而避水的毛面则提供了上升的力量,就这样将我们从地底带到了这里。
刘东西的这套解释有很多禁不起推敲的地方,但是我们偏偏就是这样逃出生天。我自己琢磨,没有再问,忽然感到道强烈的光照过来,我们已经爬到了山上。
山周围的一圈岩壁恰似一只笔筒将这座小山环卫其中,离外面的湖面还有十多米的落差,我们站在山上,外面山远湖澄,阳光照射下颇为写意。而这水不知为何竟然还有动力,高出湖面已经很多还在不停上涨,终于一声巨响从笔筒外延泻出,那一道水壁也溃灭其中,只余下清粼粼一湾碧水将这一圈山石勾勒的平滑无比。宁静中却自有一份惊心动魄之美。
众人都看呆了,只有卢岩蹦出一句,“还走不走?”
自然要走,可是朝哪走啊?四周都是水,只有上山一条去路,我们难道要再回到那个树上去,跟那只可怕的怪物作战吗?之前逃出生天的轻松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只剩那对于前路的绝望。
刘东西显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开口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我给你们简单说说……”
接下来便是一番详细的解说,王大可听的眼睛放光,频频看向我后腰处的定光剑。我则拼命在其中回忆,想能够从中逃生的线索。
最后,刘东西说:“事到如今,想从水上出去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我们只能进去想办法,说完了看看我,而且说不定在里面能够找到石骨!”
我愣了半天,虽说不愿承认,但是刘东西所说的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卢岩和王大可也表示赞同,我们就地坐下,准备休整一下,补充体力,做最后的准备。
一边嚼着一点能量棒,我将包里的东西重新整理一番,小阿当在周围跑着玩,完全是一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孩童做派,我看着它出神,想起了上次和刘东西,也是在此处休整,一举打开了这场灾难的大门,不知道我们这次进去,能不能找到关闭这扇大门的方法。
王大可突然打断我的思绪,“四哥,你那柄剑是哪里来的?”
我愣了下没回过神来,她又问了一句,我才道:“哦,你说这个,是山里捡的。”
“我能看看吗?”
“这种请求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拒绝的,我从鞘中拔出剑,倒转剑柄递给她。”
这柄剑到我手中算是明珠暗投,因为我并没有将它视作只能把玩的藏品,而是作为一个工具使用,所以按照袭击的喜好做了一番改造,包括配k鞘和在剑柄上缠了一层羽毛球拍上用的把胶。所以王大可接过去之后先是大皱其眉,一副失望的样子,把玩半天后才惊道,“这剑……”
我没注意,看都没看她就随口问了句,“这剑怎么了?”却看到另一边刘东西在朝着王大可使眼色!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