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刘东西因为看到电梯里的莲花,认定冯柏霖和他家有关系,如此看来,这个冯柏霖不光跟他家有关系,还知道这只有刘家家主才能掌握的秘密。
难道说这个冯柏霖也是刘家人?刘东西很快否定了这个说法,当年刘家因为刘未名出走闹得沸沸扬扬,再多走一个人根本就瞒不过人去。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当年他们几个人都知道了这个秘密,俩人或者干脆就是三个人一起下去的,结果张国庆变了怪物,冯柏霖跑出来,莫名其妙发迹之后,一直研究这个地方想再回来。
那个冯教授应该是冯柏霖的子侄一辈,王大可应该是听错了,以为他就是冯柏霖。
我们一路讨论着,很快走出了很远,一直都没有注意周围的变化。这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卢岩突然停住了。我一下没收住脚,猛地撞在了卢岩背上。卢岩回手一推我,用力在我身上按了一下。
怎么回事?我一下警惕起来,卢岩却举高了火把,晃了一晃猛地朝旁边扔去。前方徒然腥风大作,一个巨大的脑袋从阴影里突然出现,牵引着一串鳞甲向火把坠地处猛扑过去。
闻到这股熟悉的腥臭味道,我不禁心中骇然,这不就是那天坑中的巨蟒吗?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有一条。蟒蛇是冷血动物,所以对热源是十分地敏感和向往,卢岩一支火把就将它引走,我们赶紧找了个石头,紧紧缩在石头后面。
我和刘东西之前都被这蟒蛇袭击过,深知这种东西的可怕之处。力大无穷,动作敏捷,鳞甲坚韧至极,简直就是毫无缺点的杀戮激起,就是脑子有点一根筋。这时候我看到周围的火光熄了,知道那蟒这时候估计已经玩完了那支火把,开始寻找我们。
王大可摸出枪来,轻轻上了膛。我按住她的枪,在她脸前摆了摆手。手枪弹的威力并不足以对它产生什么伤害,开枪纯属暴露目标。
我感到地面在微微颤动,身后传来碎石挪动的声音,一股熟悉而又难闻的腥臭味越来越大。这条蟒估计已经认准了我们的目标,正循迹而来。
躲是躲不过去了,准备动一动吧!我轻轻从腰后拔出定光剑,半蹲起来,准备等它过来就给它一下子。卢岩却伸手按住我,将定光剑拿了过去。我愣了一下,却感到卢岩凑在我耳边说了句,“你照亮,我来!”
卢岩去干这个肯定比我靠谱,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交给我的这个任务却是太难办了,这种情况我拿什么照亮?
手头的几支火把刚才的时候就弄熄了,刘东西拿脚踩住火把,嘭得下子就把火把点着了。抬手就扔向前方,黑暗中一道火光划过,看起来极为显眼,就像是被牵引着一般,那巨蟒猛地从我们头顶划过,直奔那点火光而去,铁齿般的腹甲甚至在石头上蹭出一点火星。
这时身边一声风响,卢岩手持剑棍拔地而起,抡圆了一棍就砸在了巨蟒的七寸之上!(说是七尺也不为过)这一下力道极为惊人,我甚至感到那粗大的身子都折了一下子,卢岩就着这个力量弹起身子又向蛇头跳去。那蟒哪有可能这么被动挨打,脑袋一摆就要去咬卢岩。
这时那火把终被蟒蛇压灭,两点豆绿的眼睛却格外显眼。我一面招呼刘东西和王大可赶紧点火,一面拔出枪来,想把这蟒的眼睛打瞎了再说。
此时我离着那蟒也就是十多步的距离,这蟒又大,眼睛少说也得有个盘子大,这么好找的目标我要是打不到真是瞎了我的名头。也不用担心会不会打到卢岩,甩手一枪过去,那绿灯就灭了。
王大可被吓了一跳,一把就下了我的枪,“你疯了?打到他怎么办?”
我还没来得及分辨,刘东西却点了火把扔了起来,我朝那边看去,那蟒估计一只眼睛已经完了,顺着一边淌下血来。而卢岩则跑到它看不见得那一侧,提着定光剑像是在寻找机会。
这蟒瞎了只眼已经开始有些疯狂了,再也不去搭理那扔在一边的火把,半截身子在地上扫来扫去,直把一片乱石地扫出个小广场来。
王大可一看这情况,拽出***18就搂火,这个玩意火力真不是盖的,虽说子弹根本敲不进去,但是胜在火力密集,那蟒想朝我们这边扑,但却被这劈头盖脸的子弹打得步步退缩。一梭子子弹转眼打完,三十发子弹一阵乱打之下,竟然把另一只眼睛也凿瞎了。
这蟒横行惯了,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此刻估计心中已经窝火的快要爆掉,虽说两眼都看不见但还是认准我们的方位扑了过来。
“快散!”我大喊一声,此时那还用我提醒,所有人都朝两旁扯了过去。
这蟒一下冲过来,怕不得有数吨的力量,就是神仙也不能正面相抗。我一步冲出去站立不稳跌坐一旁,只看到无数黑甲从我深前不远处急速涌过,沿途抛洒着些肉块,腥臭莫名。
怎么回事?我转头向后看去,只见卢岩半蹲着马步钉在地上,双手持剑,肘抵两肋,借着这蟒飞扑的力量硬是将它开了膛!
随着一声巨响,蟒头狠狠地撞到了刚才我们躲藏的石头上,将一块坚硬的岩石撞得粉碎。
我看着这种肉体展现出的神奇力量,完全被惊呆了,听到王大可尖叫才算是反应过来,只见地上遍布各种器官粘液,王大可被浇了一身,挺好看一姑娘瞬间变得恶心起来。
刘东西则赶紧飞奔过去,一边扶起她一边道:“没事,不是消化液,毁不了容。”
虽然姑娘家爱干净,但对于王大可来说,被这么泼了一头也不至于叫得这么惨烈,看来还是怕毁容的威胁比较严重一些。
我走到卢岩身边,问:“你没受伤吧?”
卢岩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搭理我。我感到有些不对,拍了他肩膀一下,只觉得入手坚硬,像是石头一般。难道说以卢岩之能,竟然也受伤了?
那蟒虽然被开了膛,但是仍然没死透,绳子仍在地上扭动。刘东西抄刀朝头上走去。我知道他是要过去卸蟒头,一边喊他小心点一边将卢岩朝旁边拖。
纵然定光剑锋利无匹,但卢岩这番比拼看来也是吃亏不少,旁边地上竟然还散落有被斩成半截的鳞片,看得我咋舌不已。卢岩的手臂腰腿已经完全放松不下来。我倒出点酒来给他胳膊使劲搓了一会,才算缓过来。
“我自己来!”卢岩费劲地说。
“还不好意思啊?”我调侃一句。卢岩看都没看我一眼,一把把我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