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把东西放上去?难道是早就在上面的?我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东西现在还能朝下滴水,肯定不是早就放上去的。
那除了人就只有怪物了,我又仔细看了看这团东西的样子,实在是跟那怪物不太沾边,要说这些东西大费周折放什么东西上去的话,又实在是太离谱。
我突然想到一节心中大有荒谬之感,但还是忍不住问刘东西:“你说是不是这些怪物生了孩子放在上面了?”
刘东西愣了一下道:“安哥你没事吧?那些怪物都是公的怎么生?再说这才一天的功夫,就算他们自己就能生,这时间也来不及不是?”
我心道也是,但是以前看的科幻片里面,那些怪物分裂生殖的可也不是没有,也全都是在须臾之间便能完成,便道:“这些怪物诡异的很,到底能怎样我可说不准,咱们还是小心行事。”
刘东西道:“这有何难,你一枪打它下来看看便是!”
“不要命了吧?你就肯定这院子里没有怪物了?万一枪声引来几个咱不是自找麻烦?”
“那你说怎么办?”
我还真有办法,“先别管它是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好好盯紧了,我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刘东西点点头道:“这样也行,至少不能让它偷袭了咱!”
我把这个问题暂且搁下,将枪插回枪套,拔出砍刀,轻轻趟向那座骨山!
走了没几步脚下就再也趟不动了,我只好虚着脚步,踩着鲜血中的骨头朝前走,看来我对这地方死人的数量估计还是太保守,此刻看来,究竟有多少还真是难以估计。
泡在献血中的骨头格外滑腻,在脚下落了一层一层非常不稳当。我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平衡,加入摔倒在这片泡着骨骼的血水中,恐怕会是我一生的噩梦。
虽然很费劲,但我也很快就走到了地堡前面。用力踩了踩地上的骨头,深深扎下脚去,我开始用手上的刀把压在地堡上的骨头挑到一边。绿色的刀子在红白相间的骨头堆里出入,插进头骨的眼窝里,插进肋骨的间隙中,那种生肉、血腥、食物残渣的味道混在一起,熏得我随时都要晕过去,手上的刀在这些东西之间进出也让我感到失去了力量。面对这么多同类的残骸,让我完全迷失在了一种感觉之中,我无法去描述这种感觉,但却能敏感地触碰其中的迷失之意。
当然这些骨骼中并不全是人类的骨骼,也有一些不一样的骨头应该是那些怪物的,这些骨头比人类的更大粗长,颜色也更透一些,硕大的骨节下露出一根根骨棱,贴着骨面延伸下去,看起来坚韧无比。
很快我边清理出了一片区域,地堡中的一切一点点向我展示出来!
地堡之中一片狼藉,骨骼堆积如山,几乎将所有的地面都占满了,和外面不同的是,这里面不管是啃的光光的骨头,还有些碎肉,看来这七十多人已经全死了。
但是卢岩呢?难道他也折在里面了?
我回头冲刘东西说:“完了,人全死了!”
刘东西明显是早就料到,仰头看着上面道:“肯定剩不下,这么小的地方装了这么多人,一旦出点什么事肯定全死光。可惜了卢队长,一身好武艺也葬在了这个烂摊子里面……”
我心中满是悲戚,虽说以前跟卢岩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之类,但是这几天来一同出生入死,要不是他我和刘东西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结果他竟然先没了。
刘东西还在那边嘟囔着什么,我听不清楚,但他总给我一种感觉,卢岩没了,他好像感到了放松……
这时我突然听到屋顶上传来一点响动,连忙转身拔枪对准屋顶,我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还是慢了一点,只见一个人影如同一匹黑色的大鸟一般从房梁上直落了下来。刘东西闷哼一声藏双刀揉身而上,却被一脚踹了回来。这一脚踢得及其利索,收腿也超快,几乎没看有什么动作便稳稳落入血池之中,漫天血花之中现出一个站的笔直地人影。
我已经把手中枪放下了,这种身手没有别人,肯定是卢岩!回看场中,血光荡漾里面,手中消防斧拖在地上的,不是卢岩又是何人?
刘东西被这一脚踹到了地上,刚换的衣服被泡了个干净。卢岩没死让我心情大好,看这刘东西狼狈的样子,不由笑出来,刘东西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卢岩要骂但又不敢,瞪了两眼转头去找刀了。
我冲卢岩招手,卢岩冲我点了下头,提着那柄消防斧走过来。我知道他也不会说什么话,转过来查看地堡里面。
只见构架这个地堡的钢管很多地方都已经折弯了,不光有朝里冲撞的痕迹,还有朝外冲撞的痕迹。看来不是这些怪物冲进了地堡,就是地堡中的人也变成了怪物。
看着地堡中狭小的空间,我想象到一群怪物在里面挤得满满的情形,心中不禁打了个哆嗦,这种场面之下,怎么可能有人存活下来?我已经放弃了寻找幸存者的想法,转身准备离开。
卢岩却拽住了我,朝西边的方向指了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朝里一看,那边的钢管已经完全被拆散了,我刚才震惊于里面的骸骨之多,竟然没有看到。看来这个地堡最终还是没有撑得住怪物的攻击,被它们打了进来。
想到这里我脑中顿时出现了当时的画面,无数灰白色的怪物嚎叫着撞击着地堡,不时有一两只怪物被同伴挤开,惨嚎着撞到尖刺上去,被身后跟来的同伴撕烂吞食。而地堡的钢管终于也是因为钢夹结构的疏散而被撞击零散开来,虽然地堡里面的人们努力用尽头的钢管穿过地堡空隙杀伤怪物,但还是抵抗不住如此多的数量。随着第一只拼命挤进去的怪物,豁口被撕开来,无数怪物涌入地堡,如虎入羊群,将里面的人们杀戮一空!
我被这种景象压得大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卢岩可能看出我的不适,轻轻揉错了几下我的后背。我只觉得这几下正点在了痒处,浑身一阵说不出的畅快,长出了一口气从我想象的情景出拔出神来。
就在这时,卢岩的手突然停住,地堡中竟然传出一阵**声。我和卢岩面面相觑,难道这里面还有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