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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江湖浪子萧亦辰

时间回到五年后,一曲作罢,望着水面的倒影,映出了公子如玉般的模样,萧亦辰邪魅的笑了一下,但想起被老酒鬼捡回来这五年的非人遭遇,嘴角仍然不自觉的抽搐了下,他作为一个现代人每天被逼着练武,泡各种恶心的药水澡,身上的皮肤,褪了一层又一层的皮,才有了如今的模样,外貌看起来和二十岁的小伙子无异。不可谓不神奇。

萧亦辰现在所处的类似于一个平行宇宙的另外一个世界,为大华王朝所统治,国祚已延绵至200年,表面上帝国繁荣昌盛,夜不闭户,实则暗潮涌动,危机四伏。当今天子肖拓,正值壮年,意气风发,预动用雷霆手段,为帝国继续开万世太平,史称 “光武中兴”。

自醒来到现在,已整整五年,一直待在山上被逼着练武,很多次萧亦辰都暗示老酒鬼,他要下山,但是每次都会被老酒鬼打得很惨,时间久了,老酒鬼都懒得理他,直接撂下一句话,打赢了我再说。

“萧亦辰,你小子对着湖面骚够了没有?赶紧回来做饭,我饿了。”老酒鬼在不远处拿着酒葫芦不满的嚷嚷道。

萧亦辰转过身来,看着老酒鬼拿着酒葫芦嚷嚷的样子甚是亲切。废话能不亲切吗?五年来朝夕相处,传道授业,石头也捂热了。再说了,萧亦辰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山腰上寡妇村的几个寡妇,到目前为止,也只认识老酒鬼而已。

“都说了,我叫萧得宝,你干嘛老叫我萧亦辰啊!只听过强卖强卖的,还从没见过给人强行改名的”

“你小子,人模狗样的,叫什么不好,非要叫萧得宝?土不土啊!你不觉得羞愧?”

听着老疯狗的吐槽,萧亦辰瞬间无语,那张厚脸皮罕见的红了一下,当然也只是持续了一秒钟而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酒鬼躺在一张摇摇椅上翘着二郎腿,拿着牙签剔牙肉,实在是毫无形象可言。

萧亦辰正拿着玉箫有模有样的吹着家乡的抖音神曲轻音乐,秋的思念。

“小子,这首曲子挺好听的,但好像不是华夏的曲风啊?”老酒鬼大大咧咧的问道。

废话,现代音乐岂是古时琵琶古筝能比的?当然萧亦辰可不敢直接明说。只能敷衍道:“这是家乡名曲,在我的家乡人人都会,不稀奇,不稀奇。”

“呐,小子接着。” 不等萧亦辰回过神来,一本破破烂烂的黄色封面的书籍就朝着他飞了过来。

萧亦辰下意识的接了过来,还没来得及打开,一看封面,萧亦辰的嘴角就忍不住地抽搐了下。

只见那封面上,赫然写着,“妖女,请自重。”

“小黄书??” 萧亦辰忍不住恶汗,浑身直哆嗦。望向老酒鬼的眼神充满了大家都懂的味道,直接打趣道:“老酒鬼,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老不羞的,难怪你每天晚上都往山腰上的寡妇村跑,悠着点啊您老,身体要紧、身体要紧。”

或许是习惯了相互打趣,老酒鬼也不反驳,朝着萧亦辰的屁股就来了一脚。

“少给老子扯犊子,这是从仙道密卷上临摹下来的,只不过稍作伪装而已,你自己日后慢慢琢磨。”说完就打开酒葫芦,畅快的痛饮了一大口,向湖边走去。

萧亦辰屁股挨了一脚,也不气恼,听老酒鬼说完,感觉这本小黄书是本很厉害的秘籍,麻溜的翻了起来,准备好好研究研究。可惜翻了几页,萧亦辰就看不下去了,里面一个文字都没有,全是些耍着各种奇怪动作的人像,感觉和他以前看过的广场舞差不多,顿时气愤不已,连忙跟上老酒鬼的步伐,打算问个究竟。

“这也能叫仙道密卷?一个字都没有,你还不如给我本小黄书呢,至少还能臆想一下。”来到湖边,萧亦辰迫不及待的打趣道。

老酒鬼这次罕见的没有和萧某人斗嘴,而是静静地站在湖边,极目远眺,做冥想状。

似乎感受到了老酒鬼的变化,萧亦辰识趣地没有继续胡诌,默默上前两步来到老酒鬼身旁,同样望向远方。想起自己五年来离奇的经历,顿时唏嘘不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酒鬼终于回过神来,笑骂了句。“臭小子,别不识货,看好了!”

萧亦辰还没搞清楚状况,只觉得一道道恐怖的罡劲袭来,全身血液沸腾,赶紧运起护体罡气稳住神形。饶是如此,他也整整被暴虐的罡气向后推行了数十米。才堪堪有余力抬头。

只见老酒鬼浑身金光大作,以手为刀向湖面劈了过去,顿时整个湖面炸起无数道百米高的水柱。罡气化形产生的刀影足足有数百来米,将整个湖面一分为二。

看着,被一分为二的湖面整整过了数十秒才平静下来,萧亦辰颤抖了,废话能不颤抖吗?虽然他现在全力一击也可以一掌劈出水柱来,但那也仅仅是数十尺的高度而已,连老酒鬼这一刀万分之一的威力都达不到。

“好霸道的刀法,老酒鬼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达到了以气化形的地步?这个你好像还没教给我啊!不行,你得教给我!” 被老酒鬼这霸气的一手震撼到了,萧亦辰也顾不上脸皮了,开始死皮赖脸起来了。

“刚刚不是给你了吗?都在那本书上面,自己慢慢领悟吧。” 或许是对萧亦辰人的性格过于了解,老酒鬼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可是,那本书上除了人物画像,什么心法口诀都没有。”萧亦辰不甘心的继续说道。

“万法自然,无我相,无众生相,须知最强大的力量来自天地之间。”

见老酒鬼越说越离谱,萧亦辰顿时气急,甩开身就准备走人,由于动作幅度过大,别在腰带上修罗般的面具此时露了出来,恰好被老酒鬼瞧见,

“臭小子,你没事,整个这么丑的面具做甚?”若是一般面具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只是萧亦辰腰间的面具实在过于狰狞,仿佛有巨大的魔力般,饶是强大如斯的老酒鬼看着也心神不宁,甚是诡异,所以才忍不住问道。

萧亦辰也奇怪,这副面具是他五年前被魔教妖女一掌击飞,醒来后就在他手上了,到底怎么来的,代表什么,有什么用途,他也说不清楚,不过看着挺霸气的。可能觉得好玩吧,于是很自然的就从腰间取下,戴到了脸上。

“臭小子,喂,喂,问你话呢!” 见萧亦辰戴上面具后半天没有动静,老酒鬼忍不住上前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吼!吼!” 如地狱般的吼叫声传来,萧某人一回头,老酒鬼顿时双目圆睁,露出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只见萧某人戴着面具的双眼透着幽幽的蓝光,浑身黑色的气劲止不住的外溢,活活一副地狱杀神般的模样。

“问道境?”,刹那之间,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日落时分,也不知过了多久,萧亦辰从摇摇椅上悠悠醒来,只觉得全身上下像散了架一样的难受。不对啊,他很清楚的记得,是在湖边看老酒鬼展示那毁天灭地的武技的,怎么好端端的会在躺椅上睡着呢?难道是老酒鬼兽性大发,提着他暴打了一顿?不可能、不可能,萧亦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赶紧拖着疲惫的身子向湖边快步走去。

刚到湖边,萧亦辰便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方圆数百米的湖面混浊不堪,湖边全是陨石砸过般的大坑,就像被导弹轰炸过一样。甚是骇人。

“老酒鬼,你没事吧,你在哪里?”萧亦辰急切的高声喊到。别说,萧亦辰表面看着挺不靠谱的,内心还是蛮仗义的,危机时刻表现出来的关心可不会有假。

“醒了?你个臭小子,嚎丧啊?别喊了,老子在这呢!。”听着身后传来的老酒鬼的声音 萧亦辰惊喜地回过头来,只见老酒鬼正从山腰缓缓走了过来。看似健步如飞,只是嘴角那丝血迹早已被他悄悄地拭去。

“老酒鬼,这是怎么回事,你仇家来过?”萧亦辰指着混浊不堪的湖面问道。

“你,不记得了?” 看着萧亦辰一脸无辜的模样,老酒鬼嘴角抽搐了下。

“老酒鬼,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听着老酒鬼语气不对,萧亦辰一脸的疑惑。

“哦,没什么,刚刚,来了个不自量力的仇家,已经被我打跑了。”老酒鬼似乎怕他猜出些什么,连忙掩饰道。

“对了,你不是想下山吗?明天,你去趟金陵赵家,帮我办件事。”

见萧亦辰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老酒鬼赶紧岔开话题。

“什么事?你可别坑我啊?杀人放火我可不干。” 萧亦辰一脸警惕地说道。

“哼,就你?还杀人放火呢!放心,老子是让你去做正事。” 老酒鬼鄙视的骂道。

“国舅,赵无极,为国为民,忠肝义胆,坐镇金陵,重创魔教,皇上担心他的家眷会遭到魔教报复,特传密旨与我,出手保护他的家人。只是我另有要事需赶往上京,所以此事只能交由你去办了。”老酒鬼此时一脸的严肃,到让萧亦辰不自在了。

“原来是去当保镖啊,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萧亦辰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

“记住,收起你那花花肠子,好好做好你的本分,那老赵家的闺女生得美貌绝伦,你可别对人家产生什么非分之想。”

萧亦辰像是被抓住小辫子一样,立马大声狡辩道:“臭老头,请注意言行,小心我告你诽谤。”只是他心里却在暗暗嘀咕,“美貌绝伦?”看来这趟差事会很有趣。

老酒鬼也难得与他计较,拂了拂衣袖,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嘴角阴阴一笑,随即强忍着笑意道:“我日前已传信到金陵,你去到国舅府只管报出大名即可,老赵会给你安排的。”

可伶的萧亦辰,此时被卖了,尚不自知。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翌日,一清早,老酒鬼便帮萧亦辰收拾好了行李,催促他上路赶往金陵。萧亦辰本来努力挤出了几滴眼泪,准备和老酒鬼来个惜别,结果换来了老酒鬼好一顿挖苦。

“你小子,别在这里给老子假惺惺了,你什么德行,老子会不知道?赶紧滚,老子也要赶往上京办事, 待你金陵事罢,记得来上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呢。” 老酒鬼一边牵马相送,一边嘻落道。

左腰挂着个酒葫芦,右腰别着副修罗面具的萧亦辰此刻正骑马行走在贺兰山的山脚下。过了山脚就是条条大路了,萧亦辰回头望向身后的贺兰山,右手不自觉摸了摸腰间的修罗面具,他到现在还没搞清老酒鬼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此面具,不到性命攸关之时,不可轻易佩戴,除非你习得通天修为。”

想不通便不去想,他萧某人要的是快意人生,拿起酒葫芦,畅快地饮了一口,抽起马鞭,纵马向金陵方向狂奔而去。

山腰的参天大树上,老酒鬼看向萧亦辰远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萧小子,你天生面带桃花,莫要为情所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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