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金大陆,到处是山,不过尽是些童山秃岭,而且都闪烁着或蓝或黑或红或紫或白的金属光泽,山上山下几乎没有什么高大植物,就算有也绝对不会超过一人高的,都是些矮小树木和杂草,但是让初次踏入这片大陆的职业者,无不惊讶的是,它们都散发着五颜六色的金属光霞,一眼看过去,会惊艳不已叹为观止的。
一个蓝衫翩翩的佳公子,十八九岁模样,面红齿白,身长七尺有余,并不壮硕,但却显得精神绝佳,显然是中金大陆某大家族的公子哥儿,在家闲得慌了,故而有一群家奴陪着出来,游山玩水,打发时间。
他手摇一把翠绿折扇,施施然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六个人。
一个一身紫色罗裙的十五六岁娇俏丫头,紧跟着公子哥儿的左侧,另有一个二十岁左右、身著白色裙裾、高挽云鬓的侠女搀着俏丫头的玉手,公子哥儿右侧则站着一个黄皮肤的彪形大汉,相貌堂堂,器宇轩昂,大汉身后背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刀。
还有三人则紧跟在公子身后,都是身材高大型壮汉,不过一个肤色极黑,仿佛从墨汁缸里刚刚爬出来一般,三十岁的样子,另两个一个鹰钩鼻,眼眶深陷,显得有些阴沉却不乏智慧,一个显得很有贵气,不过时不时很谄媚地对着蓝衫公子哥儿说上这么几句。
蓝衫公子略显文弱,一边走着一边东张西望,并且还时常地一挥左手:“为玉妹妹,把那个拿来给哥哥看看。”过了不到三息工夫,又一合右手折扇:“雪姐姐,那朵花摘来,真是美丽啊,我要好好欣赏欣赏。”
“这些树木真是神奇啊,”蓝衫公子摆弄着手中的树叶树枝,赞叹地说道,“竟然集天地之精华,聚中金大陆之灵气,生长出这么巧夺天工的叶片、树枝,而且还有不同属性的,有不少甚至都饱含了各种金属性。”
玉妹妹马上娇声笑道:“哥哥说的不错,这无论是草木还是其叶其枝,都是极为罕见神奇之物,若是有什么秘法一炼制,就很可能成为至少是一品祭宝的!”
“玉妹妹说的是,”搀着玉妹妹手的雪姐姐一旁启开樱口道,“公子这番出来,一定收获颇丰的,我觉得若是真有传说中的炼器鼎炉存在,那么我们就可以直接把这些树啊草啊什么的拿进去,出来之后恐怕就是很不错的符剑符棍符枪等等宝贝了。”
蓝衫公子脸上满是笑意,兴高采烈地摇起了折扇,同时命令道:“你们跟我收收收,收的越多越好,少爷我回去后重重有赏!”
跟着蓝衫公子哥儿的六人,很显然是符咒世界的职业者,除了那个黄皮肤彪形大汉可能是祭坛职业者而外,其余诸人大概都是高级大圣师的样子,至于公子哥儿,那就是一个外表好看的绣花枕头,是中金大陆某个世家子弟,一贯养尊处优好逸恶劳惯了,就在一帮家奴护卫下,到这种荒山野岭之地寻找刺激来了。
如风卷残云一般,六个家奴在公子哥儿的指示下,马上就收拾完了附近的草木。
而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拍掌声。
随即一阵大笑声就传进了公子哥儿耳朵。
“公子好雅兴,怎么称呼啊?居然对这些破草烂花、枯枝败叶喜欢起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极为魁梧的黑衣壮汉领着一小群人就从天而降一般地站在三十丈开外,很显然,说话之人就是壮汉。
站在黑衣壮汉身后的职业者很显然都是手下,一律黑衣黑裤,与发话壮汉不同的是,他们头上都未戴黑帽,齐齐用一根黑丝绦将头发在脑袋后束住,无一例外地是,神情木然,双目之中流露出残忍森然的兽性凶芒。
黑衣壮汉一个手势之下,这群二十人的黑衣职业者就一分为二地王两旁流星般闪开,对着蓝衫公子哥儿一行七人从两翼诡异地包抄过来。
蓝衫公子脸上带着纯真无害的笑意,看到这么多黑衣人分为两部分地对着自己一方电射而来,马上有些疑惑地冲黑衣壮汉一抱拳,大声问道:“请问这位黑衣兄台,不要这么客气吧?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吩咐这么多人过来迎接我呀?”
“我说公子爷儿,你说什么呀,”站在身侧身著紫色罗裙的玉妹妹马上杏眼圆睁地娇声道,“你傻啊,他们哪是过来请公子说说话喝喝茶的,我感觉分明不怀好意的呢。”
蓝衫公子再瞧一眼右边黄皮肤彪形大汉,有些不信地问道:“护卫长,玉妹妹说的是吗?”
彪形大汉凝视着已经包抄过来的黑衣职业者,极为警惕地点了点头。
蓝衫公子大骇,脸上布满惊惧,身体也情不自禁地颤栗起来。
他脸色煞白地惊叫道:“天呐,这这这、这……”
彪形大汉瓮声瓮气地安慰道:“公子爷儿不要担心,有我龙某在,嘿嘿,我要叫这些黑衣黑裤的狗崽子有来无回!”马上一抬首地怒目凝向黑衣壮汉,厉声道:“为何对我家公子如此?难道我们得罪了诸位不成?”
黑衣壮汉一边拍手一边大笑道:“好本事,真大胆,还从来没有谁对我这么大呼小叫过!不过今天老子高兴,就对你们多说一点东西!我们是没有任何仇恨,可惜的是,你们护卫了不该护卫的人!这个蓝衫公子发出的灵魂气息,像极了我家主人要求追杀的特级逃犯!”
搀着玉妹妹的侠女模样的雪姐姐马上趋前一步的怒喝道:“我说你这条黑狗,也不过狂师级别,难道还妄想拿住我们家公子不成?哼,公子别担心,老娘一个人就可以让这些个黑狗一个个趴在地上向我求饶!”
“哈哈哈,哈哈哈,”黑衣壮汉气势陡升,一股惊人的灵魂威压如惊涛骇浪一般地冲着蓝衫公子席卷过去,“我听到了符咒世界最好笑的笑话!哼,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在无与伦比的灵魂威压下,包括最强的黄皮肤彪形大汉,都再也控制不住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拼命地抱住躺在自己怀里的蓝衫公子,悲痛欲绝地大声喊道:“公子爷儿,公子爷儿!天哪,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呢?我死不足惜,可是我怎么对得起大老爷的知遇之恩哪!前面这位黑衣前辈,你你你、我我我……能不能饶了我家公子?公子可是金城大户人家的独子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