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巧遇药仙搭救
“年轻人，不要着急，你身中剧毒，又失血过多，在我之前，貌似有人已经用药帮你强行逼走了毒性，但此法过于孟浪，很伤经脉，所以你的身体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感到不适。”
老奶奶拄着拐杖走到一边，在一个破椅子上坐下，慢慢说道：“不过我已经给你服了我特制的汤药，不仅可以除毒，还能修复受损的脉络。如果你是习武之人，定会受益匪浅。但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想必也不是什么练武的料。”
寒木对老者充满了感激，想要坐起来，对老者一拜。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也坐不起来。
“答谢还是免了吧，只因我穆家世代行医，祖上有命不可见死不救，不然像你这种朝廷命犯，我见一个杀一个。”
老奶奶说着把拐杖往地上一磕，仿佛心中有一股怒气。
“多谢老者相救，晚辈感恩在心，只是不知道您发现我的时候，我身边是否有一具少年的遗骸。”寒木知道再多的辩解也是徒然，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少年的音讯。
“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冻僵了，只有你一个人，并没有什么少年。”老者顿了一顿，“但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不许隐瞒。”
“您请问，晚辈定当知无不言。”寒木认真答道。
“我发现你身上涂抹的药物非常奇特。在这附近的山里根本没有。样貌古怪，气味刺鼻。但我很惊讶于它的药性，与我穆家祖传医术里的一枚药材极其相似。寻访多年，终于在今日有了踪迹，所以。你可以告诉我，是谁给你治的伤吗？”
老者似乎换了一种气势，威严之中带着不容抗拒。
看她神情，一副认真的样子，让寒木很意外。
原来这老者救自己，主要还是为了寻访药材的下落。
但寒木对另一件事更感好奇。
他发现老者虽然满头白发，肌肤却极其细嫩。
偶尔有几道皱纹，却挡不住皮肤柔润的光泽。
心想：“这老太婆用的什么化妆品，皮肤这么好，要是能搞到秘方拿出去卖，岂不是发财了！”
老者看寒木两眼放光，嘴角留着口水，一副痴呆样，气的直跺脚。
伸出手一把掐在寒木胳膊上。疼的寒木嗷嗷直叫。
“嗷…我想起来了，救我的是一个姑娘，长的很漂亮，穿着一件黑色的貂裘大衣，至于样貌还真的没有看到……”
“你说假话！”老者生气的抓住寒木的衣领：“身中此毒，听力，目力，都会下降，你怎能看清对方面容？”
“只是感觉漂亮而已啦，你问她是谁有什么用，再说了我又不认识她，就算认住了长相也不见得知道她是谁，说与你听又有何用？”寒木浑身虚弱，竟是挣脱不开。
“有没有用那是我的事情，你只要能说出一些特征来，我自有办法找到她。”老者松开寒木的衣领，重新回到椅子上。
“我好像听到他们说什么南云寨，姑娘姓卓，其余的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寒木绞尽脑汁的回忆着：“我是真的只知道这些，这还是完全靠自己那一点点的意识感觉到的，我都快死的人了，还顾的上那些有的没的？”
“南云寨？”老者若有所思：“难道是当年的叱咤风云的南云寨？可他们不是山匪么，什么时候开始行医治病了？”
“山匪里有几个会治病的很奇怪吗？在我的家乡，一般寻常的病根本不用找大夫……”寒木觉得老者有点大题小做，可话说完，被老者一个暴栗打在脑门上。
“你懂什么？！”老者声音有些高：“你以为行医治病很容易吗？每一味药材的试验，都是付出生民的代价才成功的。想我穆家世世代代，多少师祖都是命丧在自己调制的药品中，那些起死还魂的配方，岂是你们这些人可以懂的？”
寒木哑口无言，的确，在之前那个世界，西医横行，可是许多人都忘记了中华千年瑰宝，更忘记了为之付出热血与生命的先人。
寒木自觉理亏，只好木讷的说道：“晚辈愚钝，请前辈息怒。”
“算了，我与你计较什么”老者看看寒木，见他生的贼头贼脑，心里突然有了想法：“这小子虽然天赋不咋地，但是留在身边当个小工还是不错的，想我东躲西藏这么多年，身边没个干活的也着实累的紧。”
再看看寒木呆头呆脑的样子，不知为何，竟有几分中意，慌忙摇头，打消了荒唐的想法，叹口气道：“小子，你真名是叫寒木吗？”
“晚辈的确姓寒，单名一个木字。”
“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寒木这个名字，以后就别用了，省的招来祸端。”老者见寒木迟迟没有回应，眉头微蹙道：“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无以为报，只是……”寒木说了一半。
“只是什么？！”
“只是晚辈有血海深仇，不得不报。到时候若是寻仇不利，定会给您惹来麻烦。”
作为一个现代人，寒木对于古代人的知恩图报情结还不太适应。
在这个年代，救命之恩是可以用一辈子来偿还的。恩人如同再生父母，恩人的意愿是不可以抗拒的。
所以老者留下寒木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反之寒木的反应却让老者有些意外。
“哎…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若到时候有事要走，我也不留你。不过眼下，你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四处都是拘捕你的告示，你现在出去，等于是自投罗网。”
“前辈恩情，寒木牢记在心。如若一天报仇雪恨，定当鞍前马后为您效劳。”寒木其实不是虚情假意，在这个世界，所有的亲人都死了，唯一的一个妹妹还杳无音讯。
自己也成了朝廷命犯，如果能跟着神医隐姓埋名，到处行医，同时寻访妹妹的下落，不可谓是一件美事。
当然，报答长者的恩情也是最重要的。
“你以后就叫幕容寒吧，跟在我身边，好好做你该做的事，如果哪一天我发现你又出去为非作歹，那你的死期也就到了。”老者说完，一巴掌拍在身边的桌子上，那木桌应声碎成两半，吓的寒木脸都掰了……
“古时候的武功真有这么牛逼吗？”寒木盯着地上的碎片，对老太太多了几分忌惮，心想：“看来有机会自己也得学几招，不然出去遇到武功高手，岂不是连招架的余地都没有…”
老者看到寒木害怕的样子，心里甚是满意，轻轻咳嗽一声：“放心，你如果能一心向善，我也不为难你，不过你可别以为在我手下会好过，让我不高兴了，自然有你苦头吃。”
“明白，小的明白。”寒木立刻换了一副小弟的姿态，身份转换之快，无人能及。
“再往前走，就要出了这石铜县了。这几日就在这小院里休息，待你伤好了，咱们就出发，先陪我去办一件事，再去寻找南云寨。”老者像是与寒木商量，又像是自言自语。
二人的行程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定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