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去操控自己体内的灵力去抵抗这毒素,忽然就发现自己小腹处传来了一阵温暖,不是很烫却很柔。
似乎直接传递到了自己的心脏处。
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居然包裹住了她的心脏连带着一同裹住了那一团黑色的毒素。
在这一刻,盛玥愣了下来。
半天没有回过神,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越来越看不透了?
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这不是她的灵气……
立马闭上眼睛,把思绪沉浸到身体里。
望着那一团乳白色的气体,盛玥一脸茫然,不过仔细观察,忽然心脏不由自主的猛烈跳动了一下。
血液冲向大脑,让她一瞬间面红耳赤。
这气体,居然是那条蛇带给自己的孩子!
这是自己小腹中的孩子在保护自己……
她眼眶忽然一红,她以为今天自己会玩完,没曾想到,命不绝她,她的孩子也在保护着她。
明明这几天她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想要把这个孩子给打掉,没有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居然还是这个小宝贝在保护自己,着实是让人难以想象。
更是让盛玥在这一刻得到了巨大的压力。
毒素被气体直接吃掉,诡异的是气体居然逐渐变大,它轻柔的包裹着她的心脏,能够感受到一股暖流流过,盛玥感觉无比的温馨。
伸出手去触碰,那股气体仿佛察觉到是母亲,立马伸出了两个虚子,轻轻的如同蜗牛的触角,一点一点的去触碰盛玥的双手。
最终两者触碰在一起,母子连心,一股电从脚底到头顶直接穿过。
盛玥被震了出来,这是因为太紧张,不敢去面对这个现实,所以才退出来的。
躺在床榻上,感受着身体里流淌的暖流,盛玥鼻子微微一酸。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喜欢着自己的小家伙的。
她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这个小家伙……可真是自己的救星。
在这一刻,被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孩儿,似乎也并没有那么讨厌了,甚至让她喜欢透了。
本以为这一生就是这样被抛弃掉,孤苦伶仃的过一辈子,没人在乎,没人保护,没曾想到,居然还有一个小东西在为了自己拼命的活着,这是多么大的一份荣耀啊?
盛玥欣慰的闭上了眼睛。
这几天,她再也没有和李靖讨论过想要洪荒或者是多胎药这种话,倒是让对方感觉到疑惑,为她把完脉以后,带着几分笑意。
“为什么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我看着小姐体内的孩子好像越来越好了,而且逐渐的茁壮成长。”
他笑着把东西放进了自己的药箱中。
一边为盛玥开药方。
盛玥把自己的衣袖揽下来,脸上带着一抹笑意:“没办法,本身生活就没有亮光,我如果再不去主动寻找亮光,那我岂不是永远都要待在黑暗中?”
这一番话带来的影响力不可谓不大,李靖挑眉:“那小姐你可知,只剩下半月有余,你就要继续被祭祀?这个孩子会陪着你一起赴命,这几天我只要一来到你的房间,高氏就会把我叫过去,询问你的病况,我无话可说,只能说会在祭祀之前让你的病情好转。”
其实也不怪李靖这么回答,毕竟现在的盛家又不在她的手里,只能是见人下菜碟。
不过她不甘心,可能是因为有了孩子,也想给这个小宝贝一个安全的家。
于是抬起头,目光灼灼:“不就还有半个月吗?足够了。”
望着她这坚定的表情,李靖一时片刻也说不出来什么,只能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充满了惋惜与自责,最终他从自己的药箱里掏出来了一个小玉瓶,犹豫再三递给她。
“这个,是由你母亲的药方配制出来的丹药,比那个小药丸的药性能强一点,清理毒素的速度也会更快一些,可她有一些后遗症。”
双手接过李靖递过来的药品,盛玥感受着其上那冰冷的温度,表情逐渐冰冷:“我懂了,我不怕后遗症,我只怕我自己不想努力,多谢李大夫,辛苦你了。”
“别,别这么说。”李靖更加自责了,他跪在地上:“都是小人的错,都怪小人没有在这三个月之内把小姐的身体给恢复原样,都是小人的错!望小姐不要生气。”
他哀求的抬起头,眼睛通红,眼里的惋惜丝毫没有被盛玥躲避掉,几乎是看了个一清二楚。
于是把药瓶放在桌子上,把他搀扶起来,淡淡的一笑:“这件事情不赖你,不需要自责,要怪只能怪盛府,他们不做人事儿,也不能把所有的错全部都怪到好人的身上,你说是吗?”
他万分感动。
“多谢小姐。”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盛玥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玉瓶,犹豫再三,把门关上。
是夜,盛玥双手掐起口诀,摆出了修炼姿态,交换了一下位置,闭目养神。
这个药物的药效果然极强,药效不知比前面强上了多少倍,那小药丸指示平复作用,是一步一步抽丝剥茧的把毒素给清除出来,可是现在的这个药,是强制性把里面的毒素全部都给清除出来。
真是难以想象,以前那些小药丸都已经清除出来无数的毒素了,没有想到用这强大药剂,居然还能清除出那么多的毒素。
这些毒素烟消云散,化为干净又纯白的灵力,在身体内游走,滋养着小腹中的那一团乳白色的气息。
乳白色的气体探出来须子,左左右右地去试探,最后抓住了一缕灵力,抽回了自己的身体里。
就像是一个宝贝,抓住了母亲的手,流连忘返。
这一幕,着实是把盛玥给暖到了,这个小家伙,太留恋自己了。
不由的眸子一暖,她退出了修炼状态,整个人浑身的气息优越了不少,一个月之前的苍白已经化为了红润,足以见得她的身体已经在缓缓的恢复。
伸了一个懒腰,身体的骨骼在噼里啪啦的作响,舒服至极。
勾起唇角,带着几丝冷笑:“不就半个月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