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是那个历史上的王嫱,如果这里真不是西安复圆的桂宫的话。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我被那玉坠带回了遥远的汉代。但我还是不愿相信,因为即使有老爱的‘相对论’阐述了穿越时空的可能,但在科技发达的21世纪也是无法办到的。不可能一个小小的玉坠就能实现,虽然我看到过玉坠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但它居然能使人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如果真是这样上帝和他全家都去见鬼去吧。
“当今皇上是不是元帝刘奭。”我还是不能相信我已经回到过去。
“公子怎可以直呼皇上的名讳。”她有些吃惊的说道。
“我不是这里的人,没有避名讳的习惯。”我说。
“公子讲的可是一口汉话,怎说自己不是大汉子民。”她疑惑道。
“这其中的缘由我说了你也不能明白,刚才那些下人都叫你明妃,难道你就是王嫱?”我问道。
“明妃这封号是皇上昨天赐封的,公子怎会知道。“她不解的问。
“明妃,昨天赐封的,那么呼韩邪单于已经来了,也就是竟宁元年。我回到了公元前33年。”我低声自语。
“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她问。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很失落的坐在她的床上。想着还有没回去的可能。整理下思绪,我才发现回去的可能微乎其微。首先要找到那玉坠,因为是它把我带来的。但那玉坠已经留在了1000多年后的古墓里。古墓!那古墓葬确实是王嫱,但正史里真正的昭君墓里葬的又是谁。难道里面另有蹊跷,然而这一切又很可能于我有关。如果我的推论正确,那么得出的结果就是我不能回去了。那么我的亲人和我留在那里的文物财产,以及我的老鬼师傅,是相互再也见不到了。一想到这里我伤心而无奈的捂起脸。
正当我失落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她突然说:“公子是一个奇怪的人,不仅衣饰话语怪异,且不守礼数。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后突然变了性情。”
我抬起头看着她。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的看着活着的她。虽然她死去的时候尸体没有腐烂,在那时她的容貌就已经让印证了史书上说的:落燕之美。而现在她活生生在面前,她的那落燕之美也有了生气。现在她的美丽已经超出我能使用的赞美之词的范畴。这样的美丽我是无法抵挡的。无怪元帝后悔得要死。
可惜的这样的惊世美女却命运多舛,死夫嫁子,落得个服毒自杀的下场。虽然她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换来匈奴和汉人 60多年的和平。但古代弱肉强食的道理下,这只是杯水车薪。无怪这时期女人的地位是相当低下,这也许注定了她成为政治牺牲品的宿命。
突然我心里起了怜惜便说:“别去塞外了,我来至很远的地方至于礼数和话语还请明妃原谅。”
她一听到塞外,神色就暗淡下来。她没有说话只是无言的摇着头。但从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里我看出了更多的是无奈。她稳了下情绪说道:“公子还是快些习惯大汉礼数话语,否则可能会惹祸自身的。”
她的劝告我很明白,这到那不难不住我。而她并不是真的在劝告我,更多的是为了不再提起出嫁塞外的事。
“你希望自己出嫁后,能换来两国的和平。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和平会有多久。你的美丽不可能操纵一个帝王的野心的。当他们习惯了你后,只有战争才能安抚他们无聊的心。”我不理解的说。
她听了我的话后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会才说:“公子说的很有道理,虽然只能换来一时间的和平,我觉得已经知足了,也对得起皇上和百姓。”
我冷笑的说:“百姓是对得住,但皇上却没有必要了。如果他有本事就不用牺牲你了。”
她吃惊的看着我说:“公子这番话是会被杀头的。”
“那我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和说这番话的,无论怎么你应该好好想想。”我说。
“这以是皇上定下来的事了,是不可能改变的。”她说。
她这句话换回了我一丝理智。是的,在这时期皇帝答应的事就是无法改变的,我那21世界的思维在这里是行不通的。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也只有沉默。
她也没再说话,而是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厢房的一角打开一个箱子,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把琵琶,然后又坐了下来。怀抱琵琶弹了起来。
对于音律我并不太通晓,但随着她指间拨弄的出的音符,我的情感也慢慢融入了她所营造的世界。而我也从她的这个世界里更加体会出她的心情,那悲伤无奈的心情开始慢慢占领了整个我。
听着她的琵琶,读着她的心情。我越来越觉得她是那么可怜,她完全应该拥有自己的幸福,而不是一个政治的牺牲品。想到这里我抬头看着她,她依旧低着头全心的弹奏着琵琶。突然我看见一滴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流出划过脸颊低落在指间上。这滴眼泪对于她是无言控诉,而对于我则是一种莫名的催化,催化着本来怜惜的心情突然蜕变出一丝奇异的情感。而这丝奇异的情感突然让我增加了一股冲动。
在墓室里的她不是和我有关吗,而那玉坠也不是把我送回这个遥远年代吗?是的,既然别人不能给她幸福,那就让我来实现吧。我也许就是那个逆天改命的人。
当我决定后我坚定的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但我却不想再听到了。皇帝的圣旨并非不能改变。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琵琶作了胡语。”
当我说完琵琶声突然断了,她吃惊的盯着我。半晌后她才说:“公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只要你相信了,我就会做到。”
她听后无奈的笑了笑说:“我也很希望你能做到了,再公子前已经有人这样说过了,最后也不是不了了之,公子还是别徒劳了,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不知公子这样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百姓。”
这时我才发现我真的是冲动,如果我真能的做到了,那么百姓又要陷入战火。但我又不愿放弃我所做的决定,只有牵强的说:“当然我也会让百姓免于灾难平安的生活。”
她听了也没在说话了只是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只留我一人厢房里。而我也在反复的想着同一个问题:我真的能做到吗?我做到了又怎样,不知道是不是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