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朝末年,盗贼四起。百姓皆苦,官不聊生。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一处富人家的庭院,院内种着两株榆树。
侧院的一间房中,一名年轻公子独立在窗前,他是江湖名门华玄派掌门弟子方锦鸣,在京城注意他的人不多,但江湖诸多门派早已在暗中打听他的踪迹,可他并不知晓。
他看向圆月,手里还捧着一朵沐浴着柔光的牡丹,许久,他低下头盯着它,眼前又浮现出一位青衣小姑娘头戴牡丹花的身影。
他自语说:“下个月,我就会同向太尉府的二小姐成婚,这么多年了,清儿,你到底在何处?”方锦鸣睁大眼睛,瞳孔中忽然闪出一道亮光,又迅速消失了。
次日,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出城的路上,车里坐着一位员外和管家,管家开口问:“老爷,这种小事您吩咐小人去办就成,怎该让您亲自去?”
“哼。”那员外把玩着一对文玩,“这些个贱民不知好歹,再交不上地租,可叫他们好看。”
“是是是。”管家附和,“小人也定然给他们写些颜色看。”
马车出了城,缓缓驶进一片树林。这时一支箭沿马车的侧壁飞过,几个蒙面黑衣人从树上一跃而下,拦在马车前。为首的黑衣人高喊:“里面的人速速下车,休叫我等动手!”
“什么?”员外一阵哆嗦,连忙推了推管家:“你去看看。”
“啊?”管家不敢但又不敢不从,只好战战兢兢的下车。刷的一声,黑衣人首领抽出一柄长剑架在他的颈上:“把银子全部交出来!”
管家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他看着被打趴在地的家丁,颤抖着说:“这……这是吕老爷的车,你们怎……”
长剑猛然深入了一分,顿时脖子上的冰凉感更深了。他摆摆手,掏出十几两银子递给其中一人,但黑衣人首领又看向马车:“里边的人下来!”于是重复的一顿操作,银子也多了几十两。
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撤!”首领大喊,于是他们驾着轻功,瞬间没了踪迹。
宁静的书房里,方锦鸣正独坐在书案前翻书,一个小丫头轻轻走来:“公子,二小姐有请。”
“何事?”方锦鸣没有抬头。
“这个……二小姐只说请您去府里坐一坐。”
“既然没有要事,劳烦姑娘先回去。”丫鬟无语,只得原路回去。
“可恶!”一位身着霓裳,头戴金钗的女子怒斥:“我可是他的未婚妻,他怎能至今不肯见我?”
丫鬟连忙下跪:“小姐息怒,方才奴婢前去,见方公子他只是忙于读书才……”
“读什么书!他一个习武的人有什么书读?”
“奴婢……素闻方公子不近女色。”
“呵。”那二小姐冷笑道:“他当年怎么被那小贱人迷得神魂不正?那贱人逃跑后,他竟一直守在京城,再也没有回到江湖。”
二小姐压低嗓音:“项临清,你最好不要回来。”
简洁宽敞的厅堂上,一名淡绿色衣装的女子问:“辛启,一切顺利吗?”
这名叫辛启的人正是劫银子的黑衣首领,他摘下面罩,点点头:“吕员外贪来的银子都在这儿。”
“好,多谢你们,回去歇息吧!”随后辛启拱手离开了厅堂,只剩下绿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