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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笑堂》

北方的初冬我是很喜欢的,因为我耐冷;不耐热。十月份的上旬还没见到霜和雾就已经开始下雪了,虽然不大,但是地表已经白茫茫地一片。雪还在下,我拎着一堆油条和几瓶豆浆走在城东的中央大街上。

在大街的西半段有一座坐北朝南的老式房屋,有两层楼之高,门前是一处广亮的大门。这里会有人好奇什么是广亮的大门,您记住了:所谓广亮的大门不是一上台阶就是门;而是门里门外分别有半间房才可以称为广亮的大门,在古时候家里有当过大官的人才可以盖这广亮的大门,是需要一定的身份的。

大门左右两侧的柱子上有一副对联,严格来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联:“上联是四海阴阳世无常,下联是八方汇聚一笑堂。横批就是一块牌匾上写着一笑堂三个大字”总而言之这处屋子看起来很有年头了。

门前台阶上一个竹制的躺椅上躺着一个老头;老头穿着厚旧的棉袄,身上盖着一件黑色的大氅。双手捧着一个暖炉,翘着二郎腿摇晃着躺椅。老头旁边亦是一张竹子的方桌,桌上放着小吃,点心和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茶壶旁边是一个破旧的收音机;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播放着:“桃叶尖上尖,柳叶遮满了天。在其位的这个名阿公,细听我来言……”

快到门口了我喊道:“师父,早餐买回来了,有豆浆油条,小笼包子还有小咸菜呢……”我话还没说完,躺椅上的老头一激灵从躺椅上跳了起来导致价格不菲的大氅掉落在地上也毫不在意;指着我破口大骂:“小犊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师父,不要叫我师父,你就是不听。你是想让我老人家折寿少活几年你就开心了,你…”老头还没骂完只听‘咔嚓’一声炸雷响彻天际。老头脸色变了变说道:“完了,完了,冬天打雷,来年坟堆。”我不以为意又张口准备说话,声音还没发出来就看到老头瞪着我,一脸祈求的样子。我只好改口说:“老头,你说的是真的?你可别说是因为我尊称你才会这样的。”老头重新坐下说:“你以为呢?你什么时候见过冬天打雷?再说老头我什么时候诓过你?”我把大氅捡起来给老头放好,把早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一脸不相信的说:“老头,我真的是阴天子转世?这世上有这么扯的事情?”老头也不洗手,直接抓起一根油条狠狠地咬了一口说:“八九不离十,具体是不是还有待商榷。我也摸不准,先去叫他们吃饭吧。”我嘴里嘟嘟囔囔的小声说“不让我尊称你,你又指使我跑腿。我都还没吃饭呢。”要说老头听力真好,只见老头吸溜了一口豆浆说:“知道你爱吃小笼包,给你留着呢!”我进屋招呼了一声“吃饭了”然后四个彪形大汉和两个瘦瘦的就从二楼上跳了下来,没错,是跳下来的。有楼梯不走,非要跳,也不怕把腿跳断了。其中一个彪形大汉到了一楼端着大火盆走到门口,其他几个人手一个凳子。我们就围在门口吃早餐。加上我一共八个人,而且都是大胃王,你就能想象到我刚刚买了多大一坨早餐。好吧,我承认一坨用词不当,但是太多了。

我喜欢吃小笼包蘸醋,他们都说我是并州人,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反正从小就跟着他们几个。对了,趁着吃早餐的时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这个团队。

我叫穆云枫,今年十七岁。一天学都没上过,但是经常看书也认识字。还有一个姐姐,他们说是我媳妇。从小就说是,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从记事的时候这个姐姐也就是我‘媳妇’就是二十几岁的样子。十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个样子。她叫拓跋凝雪,很少下来,也很少吃饭。但是我经常跟她睡在一起。老头说是必须要的,具体原因我也说不上来。因为老头说凝雪不跟我睡一起会死。谁知道真假?反正有个美女姐姐一起睡觉觉我觉得挺开心。

老头叫什么不知道,但他是个道士,道号“清风”。身后这个一笑堂就是老头的财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反正我记事就有了,一笑堂生意挺好,经营卖古玩,符纸;丹药。还有消息。也就是各地各处,各个行业的情报。老头说我们这个店铺不归阳间管,只听阴间调遣。但是我知道老头特别有钱,你看看我们早餐就知道了。

拓跋凝雪没什么可说的只知道她是我媳妇,离开我活不下去。听说是北魏时期的公主,好像是第一个女帝,嗯。比武则天还要早。还是一个蛊女。

长的最帅的叫易星辰,是个用剑高手。听说可以快过火铳。这家伙除了跟我和老头说话,其他的都不带搭理的。跟老头说话是因为老头救过他命,跟我说话是因为他怕我,没错,他们几个都特别怕我,不过也很宠着我,问题是我毛都不会,怕我个毛?

另一个叫利小刀,嗯哼。是个用刀高手。目前为止除了易星辰,没有让他出第二刀的人。易星辰是小鲜肉那样帅,而且冷酷,但是不娘。利小刀帅的像硬汉。像个大侠。嗯,除了他俩我最帅。额…不对,我都没老头帅,用现在的话说老头就是一个酷酷的大叔。除了吃饭有点猥琐,其他都挺好。

其他四个也都是功夫高手,四个人结拜兄弟了,老大叫仑,老二叫奎,老三叫锋,老四叫威。我经常叫他们四大天王。他们四人都是‘老实人’不善于心计。

我们这些人里就我最菜,听说我那个媳妇比他们六个加起来都厉害。简直就是吊打。后来刚开始流行网吧的时候我去通了一次宵才知道拓跋凝雪为什么离不开我。

第二天回家的时候拓跋凝雪身上的皮肤就好像碎片一样还有血痕。抱着我睡了一天就恢复了。我怀疑她吸我的阳气,但是老头说是吸我的阴气。说我的体质特殊,对受伤的鬼怪之类是大补的良药。嗯。比唐僧肉还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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