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嫔妃们到咸福宫里向玉贵妃请安道:“嫔妾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玉贵妃环视了四周,道:“都起来吧。”嫔妃们道了声:“谢娘娘。”之后起身,坐下。玉贵妃对着荣嫔道:“如今顺贵人也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荣嫔你要好好照顾她,知道吗?”荣嫔恭顺地答道:“是。”宜嫔对着顺贵人淡淡地道:“妹妹,当真是恭喜呀。”顺贵人看了看宜嫔,低头道:“多谢宜嫔娘娘。”安嫔看着宜嫔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宜妹妹也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吧?”宜嫔微笑着对安嫔点了点头,玉贵妃道:“如今各地灾荒不断,所以这几个月,各宫的月例和用度都会减半,各位妹妹的吃穿用度都要节俭些,由本宫的咸福宫开始首先做表率,希望各位妹妹体谅。”嫔妃们全部福下身子道:“是,嫔妾谨遵贵妃娘娘教诲。”玉贵妃道:“时候也不早了,若无旁的事,各位妹妹就先跪安吧。”嫔妃们道了声:“嫔妾告退。”之后同各自的奴才出了咸福宫。
瑞贵人同连翘正在御花园里放风筝,突然,卷起一阵风将风筝刮跑了,瑞贵人同连翘追着风筝跑着,不知不觉就撞上了刚刚请完平安脉出来的胡太医,胡太医见是瑞贵人,福下身子道:“微臣参见小主,小主万福。不知小主何以跑得那么急呢?”瑞贵人道:“胡太医,我的风筝被风刮跑了,你知道它被刮到哪儿了吗?”胡太医道:“回小主,微臣刚从颐和轩出来,到御花园里,就看见一个风筝往储秀宫方向飞了。”瑞贵人道:“储秀宫?喔,是顺姐姐宫里,我知道了,谢谢你,胡太医。”胡太医道:“小主不必客气,正好微臣也要前往储秀宫为顺贵人请脉,不如就顺路吧。”瑞贵人微笑道:“好啊。”随后同胡太医进入储秀宫里。
嫣虢见是瑞贵人来,向瑞贵人福了下,道:“瑞小主万福。”瑞贵人问道:“你有没有看见我的风筝?”嫣虢道:“原来那只风筝是瑞小主的吗?奴婢这就去拿,瑞小主,先进来坐吧。”瑞贵人同胡太医进入顺贵人的房间,胡太医先向顺贵人行礼道:“微臣参见顺小主,小主万福金安。”顺贵人微笑着道:“胡太医,免礼。”胡太医道了声:“谢小主。”之后坐下,瑞贵人也坐了下来,道:“顺姐姐,怀孩子辛不辛苦呢?”顺贵人微笑着道:“不辛苦。”胡太医在顺贵人的手腕上垫上方巾,为顺贵人把脉,瑞贵人道:“顺姐姐,你说将来小宝宝是像你呢?还是像皇上呢?”顺贵人微笑道:“你觉得呢?”瑞贵人道:“我倒希望他像姐姐,皇上他太花心了,跟个花心大萝卜似的。”顺贵人扑哧一声笑出来,胡太医起身,向顺贵人一福道:“小主的胎象并无异常,请小主放心。微臣就告退了。”顺贵人微笑着道:“胡太医慢走。”胡太医退出房间之后,嫣虢拿着风筝进屋来,道:“瑞小主,你的风筝。”瑞贵人接过风筝,微笑着道:“谢谢你。”然后对顺贵人道:“姐姐,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然后对顺贵人的肚子招手道:“姨娘走了喔,下次再来看你喔。”连翘向顺贵人一福,跟上瑞贵人离开。荔枝道:“这瑞小主挺可爱的,她一来小主的心情也变得舒畅多了。”顺贵人叹了口气,道:“是啊,在宫里能有这么个妹妹陪着解闷儿也是挺好的。”荔茹道:“其实只要小主放宽心,一切就好了。”顺贵人道:“可是,我放宽了,颐和轩的那位会放宽吗?”主仆三人聊天不提。
深夜,一个神秘人披着斗篷,提着灯笼从天香苑附近走出来,行至御花园的千秋亭里,将斗篷脱下,拿出一本画有舞蹈分解动作的册子看着,随后,在千秋亭里舞动起来,舞了一会儿之后,又将册子收入袖中,披上斗篷,提着灯笼,消失于视线中。
次日早上,皇上御试博学鸿词于体仁阁,彭孙遹、曹溶等才子齐聚体仁阁中,皇上道:“贞观二年,太宗谓侍臣曰:古人云‘君犹器也,人犹水也,方圆在于器,不在于水’。各位爱卿可以说说,器要盛水,应该如何?”曹溶道:“但凡史上之盛治者,皆居安而思危也,故所谓仁君者,皆恪己及人也,一食一宿务有淫浑,纳忠谏而远谗言,故而水盛之久也,必先固其器也,欲固其器者,必先勤其德也,欲勤其德者,必先检其行也,忧民之民,乐民之乐,亦要驾御英雄,驱使群贤,如此,方可经久不衰也。”彭孙遹道:“古之民朴以厚,今之民巧以伪。故效于古者,先德而治;效于今者,前刑而法。此俗之所惑也。”其后不提,经过御试之后,皇上授彭孙遹等??人侍读、侍讲、编修、检讨等官。修《明史》,以学士徐元文、叶方蔼,以及张英庶子张玉书为总裁。
咸福宫中,玉贵妃正在对着账目,瑞贵人哭着跑进来道:“姐姐,祥贵人又欺负我,我在御花园里踢踺子,不小心踢到了她头上,她就将踺子弄坏了,还冲过来打了我几个巴掌,还骂我没长眼睛,姐姐,你要为我做主啊。”玉贵妃叹了口气,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祥贵人就是那样的人,你少惹她不就没事了,好了,本宫还要核对各个宫的用度账目,你若没有别的事,也赶快回宫歇着吧。”瑞贵人撅着嘴道:“姐姐偏心,哼。”说着,就同连翘走了。淑菱道:“娘娘真的不管吗?”玉贵妃道:“她是本宫唯一的妹妹,本宫怎会不管?只是,她还小,本宫也希望她能多历练,而不要凡事都要仗着本宫,回头做个新的踺子给她就是了。”淑菱道:“是。”
景阳宫中,祥贵人怒气冲冲地破门而入,道:“真是气死我了,瑞贵人这贱人就知道仗着年纪小装可怜!去告诉贵妃娘娘又怎么着,反正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她还能让贵妃娘娘来打我不成?”深波道:“小主,慎言。”祥贵人道:“怕什么!她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随后和深波谈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