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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长城

丁田这个月的月钱涨了一百钱,原因是他向值守的伍长甲透露了两个乡民即将逃跑的消息,两名甲兵奉命将他架到了大帐。

伍长甲:“禀都尉,人带来了!”

“共有几人?”

“回都尉,一人。”

伍长甲侧身,朝营帐外喊了几声,丁田被士兵推了进来,看着立在脸前的帐刀,双腿哆哆嗦嗦只认得自顾自的左右看着,全然忘了营帐内那唯一坐着的一个。

“混账!跪下!”士兵甲一脚踹在了丁田的后膝上,后者吃痛得整个人都扑腾到地上,嘴里喊着:“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抬起头来!我不杀你”

“是,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丁田立直了身子,好让那坐着的人看清自己的样子,但他看不清那人长啥样,他也不敢看,他能感觉得到士兵那冒着寒光的帐刀正架在自己的脖子后边。

“你叫什么名字?哪儿的人?”帐内坐着的人问

“小的姓丁,叫丁田,是咸阳人氏。”

“哦?家住咸阳都城哪里啊?”都尉边问边剥着手里的果子皮,丁田大气不敢出一下,担着胆子回答:“回将军!小的家在咸阳东门城外,那里有一片梅子林,家就住在那儿。”

“来人,拖出去斩了!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咸阳城外有梅林的?——斩!”都尉将一把短剑闪着寒光从帐内扔出,刃尖刚好插在丁田面前。

士兵从丁田腋下将其捞起就往外拖,本就瘦弱的他哪里挣得过顿顿吃肉的士兵,整个人犹如一摊软泥在地上被往外拖。

“将军!……将军饶命啊!小的没有骗你,没有骗你啊!”

一股臭味在帐口弥漫开来,伍长甲一看,丁田的麻布长裤已然湿透,转头看向营帐内端坐着的人,他好像没有闻见,仍然拿着短器削着着今天刚刚送来的蜜梨。

“慢~”

可怜的丁田又被扔了回来,额头哐哐点着地,抖着发筛的身体,士兵乙提过一桶凉水泼了上去,激得他叫喊几声,再看脸面的颜色就和烈阳下那晒干的土的颜色一样。

“你如何证明你没撒谎?”都尉问。

“小……小的……有籍牌,在……在身上!”伍长甲蹲下身摸索了一阵子,果真摸到了一块木牌,扯下上前递给了坐着的那个人,“嗯!的确是我大秦咸阳人,好!我不杀你。”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丁田顾不上寒冷和疼痛,脑袋只认得往地上磕。

“说说,你怎么发现有人要逃跑的?敢有半句假话我烹了你!”

“将军、将军!小的要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欺骗将军!”丁田转头看向明晃晃的帐刀,哪里还敢乱说话,颤着声音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那是一个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的午休时间,修建长城的工人们从伙营那里领着和巴掌差不多大的糙米做成的烤饼,烤饼旁边是十来桶不知道哪里拉来的水供解渴用,因为靠近伙房,饮用水的表面浮着一层灰黑色的炭灰,而像这样的工人伙营,军营里还有上百个;没有人抱怨那没有一丝盐味的糙饼吃不饱,因为他们宁愿吃不饱,也不愿看见巡逻维安的士兵将那冰冷的长矛刺穿自己的身体;

工匠:今天怎么又是吃这个?

学徒:嘘……老师,小点声,有就不错了

工匠:天天吃这个,怎么有力气干活?!

学徒吓得捂住工匠的嘴巴,撇出几块干硬的馍塞进他的嘴里,一队士兵披着甲衣走了过来

士兵:怎么回事?何故大声喧哗?!

学徒:嘿嘿,没事,老师他牙不好,噎住了。

士兵侧头看向学徒后的工匠,后者一脸不爽,闷哼几声捂着嘴巴背过身子,拿起量尺开始在石头上划线

士兵:又是你…好好干活,别想耍花样,有的想吃还吃不上呢!

学徒:哎哎!当然当然~

工匠扔了量尺,手里的刻刀却没扔,朝说话的士兵走去。

但还没走近,几根长矛就刺了过来,其中一根闪着寒光的三角金属没有任何迟滞就扎进了工匠的左手手臂。

“混账!”伍长乙这时提着胯剑赶来朝着士兵踹了一脚。

“误了工期你有几颗脑袋可以砍?滚去烽火台上守着,没有十日不许下来!”士兵应了一声跑开,余下的士兵面面相觑,不敢看向他们的领头儿。

伍长乙的眼神好像要把人吃了,盯住一个就咬掉那一个半口灵魂:“你,去弄碗肉汤来!”

“是”

士兵如获大赦,提着长矛跑开。

“滚!别在这儿丢人……”剩余的几名士兵相继离开,伍长乙走上前蹲下身子,托起工匠的左手,疼的后者龇牙咧嘴。“还好,没有伤着骨头,休息几日就好了!”

“谢谢大人!”徒弟连忙将自己的老师扶起来,伍长乙伸手拿掉工匠手上的刻刀,“下次可不能拿这个对着士兵,你会划吗?”

伍长乙朝旁边的石头看去,徒弟点头:“会,我会!”

伍长乙从怀里掏出一贯钱,放在了徒弟手里:“这点钱算是我替部下的赔礼,请你见谅,看在这几个都是为大秦立过战功的份上,原谅他们。”

伍长乙提剑站直向工匠点了点头后随即离开,学徒追出看了看,回来扶着老师向医馆走去,说是医馆,其实也不过就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

医师给工匠上了药,嘱咐他这几天左手不能再用,第二天来换新。

丁田喜欢做完事以后去看工匠甲划线,他很喜欢这种拿着刻刀在石板上一划就出来直线的过程,那线似乎有什么魔力在吸引着他,让他着迷,甚至他还想能不能让工匠收自己为徒弟,他也想亲自试试划出直线的感觉;不过今天再去的时候他看见工匠的左手被麻布吊在了脖子上,反倒是徒弟在旁边划起了线。

“呀!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学徒很不喜欢丁田这样喊工匠,毕竟工匠还没同意收他做徒弟。

工匠摆摆右手,一脸不忿:“被个瞎了眼的拿矛扎了一下。”

“嘿哟!手没事吧?还能用不?”丁田小心的扶着工匠的胳膊问。

“没事,嗯?”工匠朝丁田身边凑了凑,“你又偷偷去那儿了?”

“瞧老师说的,没有!”丁田说着朝后退了一步。

“哼!这味道我会不知道?我告诉你,且不说军中严禁私设赌间,抓到就是砍手,而染上了赌筹,休想进我班门,祖师爷绝对不可能收你。”工匠非常生气,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提醒丁田不能再犯。

“额……嘿嘿!老师,这不是想放松放松嘛!再说了赚了钱还不是拿来孝敬您的。”丁田半躬着身子绕道工匠的另一边,讨好的说着。

“起开!……出去!”

工匠连踢带踹,丁田吃疼,边躲闪边跑开,本想借着套近乎找个理由跟工匠借点钱还债,这可借不到了。正准备走时在墙边看见了丢在地上的量尺,赶紧捡了起来,有模有样地摆弄起来。“我要也是工匠,何愁没钱?既然你不肯教我,那我自己去学。”

工匠之前曾经给丁田看过一本书,里边讲的都是做这一行的技巧,丁田脑子灵,光看里边的图就能明白,这也是工匠想要收他做第二个徒弟的原因,只不过丁田这人脑子没用在正途上,染上了赌,工匠为此已经严厉提醒过他好几次。

是夜,丁田准备趁工匠睡着了摸进营帐里将巧书顺了!到时候升官发财,还愁没钱花?

他经常来这儿,藏在石材缝里躲过了巡逻的士兵,悄无声息的就摸到了工匠的营帐前,老天作美,十五的天居然一颗星星都没有,两个人要是对照站着不说话,对面人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正值守的伍长甲听到后边有脚步声,回头看见是自己的上级,“武屯长,还没睡呢?”

屯长:嗯!如何?有没有什么事?

伍长甲:一切太平

屯长抬头看向漆黑的天顶问:“昨晚上有月亮吗?”

伍长甲跟着看去:“有吧~我没仔细看。”

太黑了~

屯长借着火光看向伍长甲,飘动的火焰映得他整个人忽明忽暗。

伍长甲奇怪的摸向自己的脸,“热吗?”屯长问。

“不热啊!都九月秋了!”

伍长甲刚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才九月秋,怎么就这么凉快?而且昨天也不是这样。

屯长抽出伍长甲的腰剑在空中试了试刃后说:“今夜天有异象!眼睛都睁大点。”

“是!”

屯长将佩剑还了回去,继续走向下一个值守点,很快没入黑暗之中。

太黑了~

另一边的丁田正想摸进去工匠的营帐时,跟突然打开的帐布照了个面,吓得他一激灵僵直了身子贴在背后的石材堆上。

“老师,巡逻的走了~”

丁田捂着嘴不敢出气,整个人往后隐进黑暗里,等到那打开的帐布重新合上,他将衣服蒙在脸上大口喘着气,在憋一会儿他可就忍不住叫了。

“这两人居然没睡……呼……还是走吧~”

正想离开时听见了里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老师,确定要逃吗?”

“嗯!在这里迟早要死在这儿。”

这两个要逃走?丁田屏住气息将耳朵贴在了帐上,“怎么逃?秦兵守备森严,每时每刻都有人巡营,而且你的伤……”徒弟疑惑问。

“我的伤不碍事,没有伤到骨头,无非就是疼点,忍得住,我们从石城上跑。”

徒弟实在想不通自己老师怎么会想到从那边逃走,那可是绝路,于是奇怪的说:“老师,那石城有十几丈高,外边还是深山老林,野兽众多啊!”

“几万人在这儿,有野兽也早就遁走了!”工匠说道,他相信那办法能行。

“可是,怎么逃?跳下去?!”

“后日,石城会修到第九葺点,我去看过,那里是一座孤峰,下边是深崖。”

“这岂不是绝路?”

“嘘……”工匠伸手捂住徒弟的嘴巴,只听见重甲厚重的摩擦声从远处传来,火光掠过帐篷和丁田消瘦的脸,两个人压低了声音,丁田也将耳朵贴得更紧。

“我早有打算,到时候我会在石板上做记号,用石锥钻出两个眼洞,你将我们吃的馍和水泡软塞进眼里,寻常看不出来区别,等到了那一天,你我二人假借需要计量所需石方数之名到坑里计量,到时候将钩索插入石板内,从深崖离开,值守士兵对我师徒二人工作早已熟悉,不会怀疑为何会带绳子,到时候只用说是方便量取石方即可。”

“老师,我相信你的办法,走是死,不走也是死,还不如拼一拼。”

丁田听完直感叹二人的胆子和方法,他知道这种一旦被抓住,一定会被车裂。侥幸自己并没有趟这趟浑水,要是自己真成了工匠的徒弟,到时候一定会被论同罪抓去烹了。至于能不能逃出去,丁田完全没想过可以,至今没有哪个工人能逃的掉,起码他知道的没有,之前有个邯郸城抓来的男人,因为想家想趁夜逃走,没多久整个人就被扒光了扔在了大营外边,很快就被几只眼睛冒着绿光的东西拖走了。

“照你这么说,他们两个是准备在明日动手?”都尉旁边的参军上前一步,提着佩剑顶起丁田的下巴问。

“是的,将军。”

“为什么?”都尉这时问,从座位上离开,走到旁边的箱子前,重新摸出一颗蜜梨放在手中,短剑利索的从上而下将果子劈成两瓣。

丁田一脸恐惧,全身仍然不受控制的发抖,说话也是抖抖索索的“将,将军,小的不懂将军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都尉指向站着的伍长甲。

“因为,因为小的缺钱,看到大营内的告板,说,说有知情者,赏银三百钱。”丁田现在已经不再考虑赏金的事情,他现在只希望能够活着从这里离开。

“嗯!这个理由很好!”

一贯用麻绳串起来的一百钱扔到了丁田的身前,“这是赏你的,不要声张,回去以后好好干你的活,敢多说一句话,烹了你!”

丁田点头磕地如捣蒜,捡回一条命还赚了一百钱,他不会傻到把这件事抖出去,“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第二天白天的早上,风平浪静!昨晚上被吓得屎尿尽出的丁田和工长报了假在营帐里躺着。但晌午已过,其它人却没有回来,而且四周是如此的安静,丁田三步两步摇的走出了帐篷,冰冷的感觉从他的脚底开始慢慢往上爬,起初只是他只是奇怪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冷,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忽然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坚硬的指甲将脖子刮出十几道血痕,大脑没来由的缺氧和无力让他整个人都蜷曲到了地上;丁田大张着嘴巴努力想要吸进些空气,但他的肺泡细胞变得干瘪,眼前开始出现各种颜色,身子和地面接触的地方慢慢的结起一层细细的冰霜,如同白色的恶魔一般一点点从他身下往上蔓延,就像是一个在自茧的虫蛹,冰茧很快盖住了他的鼻子。无论丁田扣掉多少,冰茧很快又覆盖缺损的地方。

灰白色的石材变成亮银色,蓝色的天空瞬间变得昏暗,营帐被拉长卷曲扭在了一起,整个世界开始逆时针旋转并像一根弯曲的铁尺向中间凹去,不……在丁田的眼里,他觉得世界变成了一副画卷,这副画卷平时是铺平直立着,而现在的世界忽然弯曲放平在了地上,画卷的两边向上抬起,中间下凹……他看见红色的太阳一瞬间掉到了地上,石材堆扭曲着伸到了天上却不会掉下来。

丁田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痰声,全身抽搐,他想求救,但是四周一切都很安静,数万人的大营寂静无声,没有切割木材的声音,也没有截断石料的声音,一句人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好像丁田才是这里唯一的活物。

眼前越来越黑,丁田意识消散前的一瞬间,他瞪大了眼睛看到天上出现了三个金乌,天空上被一突然出现的巨大的圆石占了一半,那颗圆石是红色的。

工长:你们有谁看见丁田了?

工人们无力的摇着脑袋,靠在帐内无精打采,每个人都很累,谁还有心肠去关心别人。忽然账外传来了叫喊声:

工长……工长!

工长快步走出营帐,立马被喊的人拉走:你快去看看,出人命了!

工长觉得这不稀奇,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在这里每天累死人早就不是奇怪的事情。

他奇怪的跟着,想着到底是哪个短命鬼?直到他看见死的人的样子以后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不是谁,正是丁田,他躺在一堆木板下边,没有人知道他怎么进去的,军营里的医师也不敢上前检查尸体,因为丁田的身体不见了一半,准确的说只剩左边那一半,右边那一半不见了!像被整齐的切掉!切口整整齐齐;身下黑红的血液已经发干透进土里,渗成了一个圆。

伍长甲早已到了,指挥士兵围成了一个保护区,他在为大秦开疆扩土的时候见过无数各种各样的残肢断臂和士兵战死的遗骸,他早已习惯这些东西。但是今天还是让他第一次感到恐惧。

他上前伸手摸了摸骨头的切口,非常光滑,没有骨头被砍断时候的那种糙刺面。

非常光滑……

“想不出来是哪种兵器能造成这样的伤口,恐怕陛下的佩剑也不行。”伍长甲自言自语着。人群最终还是散了去!议论纷纷,山怪论在人群中很快传开,特别是在有人说大半夜看见丁田出门,回来时浑身湿透脸色苍白的模样以后,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丁田是被山怪吃了。

丁田暂时被用麻布盖住,放在医馆营帐里,五个士兵和伍长甲在帐口值守。

“将军,你看应该怎么处理?”都尉旁边的参军心悸的问,从军多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死法,士兵翻遍了大营都没能找到丁田的另一半身体。

“这事很不寻常,那两个逃走的工匠呢?”

“按照吩咐,派人烧断了绳索,人肯不可能活下来。”参军不认为那两个工匠能活下来,那座深崖有上百丈高。

“嗯!那两个没了就没了!不用管,但是丁田这事不能声张。”

“是!”

“在场的所有人……一律去掉舌头。”参军被都尉那没有掺杂感情的话吓得背后发麻,连忙抱拳阻止,“将军!现在工期紧迫,恐怕会引起恐慌,到时怪罪下来我怕……”

“说什么呢?!”

“是!属下知错,将军恕罪!”

都尉正准备训一顿自己的参将,士兵在账外发来急报,参军得以侧身出去问:“什么事慌慌张张?”

“报,禀参军!丁田的尸首不见了!”士兵的声音明显带着颤音,脸露恐惧!参军吼了他一声,却不想士兵抖得更厉害。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就不见了?一支伍军都没看见?”

“属下,属下不知!”

参军斥走了士兵,当两个大营的最高话事人赶到医馆的时候,几名士兵外加那名在场的伍长甲全都单膝跪地等候发落。都尉并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进医馆,他嗅到一股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不属于医馆的药味,也不属于常年郁积的潮味,更不是伤员身上的味道,是一种特有的香味,闻了让人昏昏欲睡,他第一次闻见这种味道。都尉撩起袖子捂住鼻子,走到之前存放丁田的架子旁,麻布平整的盖着,好像这里从来没有放过什么东西,等了等,他还是掀开了麻布。

除了架子,什么都没有……

都尉面无表情的走出大帐,几个跪地的士兵纷纷低下头去。

“请将军责罪!”

“起来吧,这不是你们的问题。”接着侧头朝后边喊:“参军!”

“在!”

“烧了这里!全军开拔,到下个大营点扎营!将此事加急上报给左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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