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人打了?”
喻莘莘心里一慌,只好将身上的背篓和两个孩子都交给王二婶:“二婶,孩子们和水果就麻烦你了,我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好,你快去,要是需要帮忙,让张平来叫我。”
“好。”喻莘莘低头对孟月交代了两句:“月儿,看好妹妹,乖乖跟着二婶回去,知道么?”
孟月紧紧拉着孟芊,点头:“娘,放心吧。”
王二婶也朝着她点了点头,她这才跟着张平像田里跑去。
快到田边的时候,张平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喻莘莘说道:“大妹子,叔就不跟过去了,对方是刘家人,我……”
见他吞吞吐吐,喻莘莘便知道来者不善,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关系,张叔你能告诉我,就应该很谢谢你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就是了。”
但一想着,喻莘莘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女生,张平又有些担忧。
只不过,不等他再开口,喻莘莘已经越过他,向田边跑去。
她记得书里有说,在清水村,刘家独大,而且不止清水村,就连整个县城刘家都算是大的,所以张平不敢得罪刘家也很正常。
但是,孟西风怎么会惹上刘家?
到了边上,便看到几个男人围在那里,还伴随着骂声。
“你一个窝囊废也敢和我叫嚣?看我不打死你!”
“听说,孟家给你娶了个老婆,要不你把你老婆贡献给我,我考虑分你一点?”
“打,给我使劲打!”
而孟西风则躺在地上,被他们群殴,头上都在流血,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这男人!
“住手!你们干什么?”
闻声,那几个男人都转头看将过来,见到是一个瘦弱的年轻女子,顿时笑了。
“小娘子,叫我们呢?”
“啧,小娘子好是眼生啊,隔壁村的?不认识我?”
原本,喻莘莘还不知道谁是刘家的败家子,这么一来,她倒是认出来了。
看着那黝黑健硕的男人,不禁咋舌:“原来是刘家的败家子啊,看起来人模狗样,我还险些没认出来呢。”
刘坤脸色一黑,边上的男人立马骂道:“臭娘们,这是刘爷!”
喻莘莘冷笑一声,推开那人,蹲下身看了看孟西风头上的伤,然后抬头森冷地看向他们。
“管你是刘爷还是流氓,打我相公,就是不行!”
相公?
刘坤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原来这就是孟西风娶的小娘子啊,长得还不赖嘛。”
说着,他俯身摸了摸喻莘莘的脸:“皮肤也挺滑,不过小娘子,才嫁过来几天啊,不至于这么护着吧?
要不,我帮你把他打死,你来做我媳妇,怎么样?起码我没有五个拖油瓶。”
喻莘莘:“……”
打死孟西风?
孟西风要是死了,她才是真的完蛋了呢。
没有这么个大反派帮忙,以后怎么帮原主夺回身份?
笑话!
于是,她张开双臂护住孟西风,不卑不亢,冷声道:“不管我是怎么嫁给他的,还是嫁了几天,只要我嫁了,我这辈子就只认他一个相公!”
孟西风眸色微变,竟有些看不清这个女人了。
而刘坤也是第一次遇到不给自己面子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这让他心里起了疙瘩,随手捞起一把锄头。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打残这个窝囊废,看你怎么办!”
“你平白无故欺负我相公,还想打残他的腿,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刘坤嗤笑:“在清水村,我们刘家就是王法,就算是村长,他也不敢惹我,你觉得谁还会帮你?”
还真是个无赖!
可是碍于孟西风在这里,她也不方便大展拳脚,不然这男人指不定又觉得她另有所图。
上一次,她不过是色诱了一下他,就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易容。
那现在怎么办,比较好呢?
就在她想对策的时候,刘坤举起锄头:“你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喻莘莘指着自己的头:“你要是想打,就打我,把我打死了,我就管不着了。”
这刘坤也不过是有些蛮力,想要取巧还是很容易的。
就在喻莘莘蓄势待发的时候,刘坤却忽然想锄头落在了地上。
一旁的人都有些看不懂了,说道:“刘爷,你不会真看上这娘们了吧?一个二手货而已,没必要吧。”
“就是,而且长得也就那样,何必呢!”
刘坤瞪了他们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别说我欺负人,这是孟家卖地的证据,现在这块地是我们刘家的,但是孟西风不肯让,所以才会打他。”
喻莘莘定睛一看,还真是转让证据。
只是,这孟家把这块地卖给刘家,分明就是针对她和孟西风。
想必,孟西风都不知道。
随即,刘坤也没说什么,便转身走了。
但是,他的跟班却觉得这么就算了没意思,于是抬腿就要踢孟西风。
“真是个孬种!”
可腿还没碰到孟西风,便被喻莘莘一棍子打了脚腕,直接疼地大叫。
另外几个见状更是不爽了,想要欺负两人,可还没下手,便听到刘坤厉声道:“你们干什么?还不走?”
本来打孟西风也是为了讨好刘坤,但现在见刘坤脸色很不好,自然也不敢逗留,就灰溜溜地走了。
人都走了之后,喻莘莘扔下棍子,回头看孟西风的伤。
额头被打出了血,好在不算很严重。
她从怀里拿出手帕和云南白药,先给他简单处理了一番,然后有些担忧地问道:“还有哪里受伤了?”
“腿。”
“腿?”喻莘莘赶忙帮他查看,然后将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抓好了,我扶你起来。”
孟西风伤的是右脚踝,有些扭到了。
两人回去的路上,异常安静。
过了许久,孟西风才开口道:“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武功还要装不会?”
喻莘莘只是笑了笑:“相公这么做自然有相公的道理,我一个妇人,何必问那么多,倒是这田地的事,恐怕是孟家那边搞的鬼。”
闻言,孟西风一怔,扭头看了看她,心里有一丝波动。
但嘴上只是清冷地‘嗯’了一声,便也没说话了。
突然,两人身后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刚刚被喻莘莘打了脚的男人,拿着棍子朝着两人打来。
喻莘莘想也没想,立马护住孟西风,肩膀硬生生挨了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