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的医疗设备自然是赶不上大城市,给慕容离检查了半天,结果让他去上一级医院,他们处理不了。
慕容博无语,拿过医生桌上的笔刷刷刷写下几个药“这几个药有吧?给我们开。”
“这……”医生表示为难。
“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回去检查,你舅按照我写的来,出了问题不会找你!”一些小问题慕容博也会治疗,毕竟抓鬼的时候也会受伤,老是跑去医院不太现实。
慕容离的胳膊没有骨折,只是扭伤了韧带,慕容博拿着刚开的药酒一顿擦,然后递给慕容离一把药“早知道我带我泡的药酒过来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在来的路上会遇到麻烦。
我们这边弄好以后,便起身去找张鹏,结果在电梯里又遇到了阿飘。
她害怕的缩在电梯角落,慕容博没打算将她收掉“一个无比单纯的灵魂,可能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吧……”
“我们撞鬼的频率好像越来越高了!”我不禁感慨道。
“这个世界上,人比鬼可怕!”慕容离说道,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接受了鬼魂存在的事实。
走出电梯,女鬼慢慢抬起头幽怨的看着我们三人,随后消失不见。
病房里,好几个科室的医生在研究着张鹏母亲的病情,基本该有的检查都做了,可还是还找不到病人昏迷的原因。
慕容博没有立马上前查看,而是等着医生离开,他可不想被人当成疯子抓起来。
我在病房里转悠着,一只脚踏进洗手就跌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投怀送抱……这是想我了?”
“阿阎?”
“惊喜吗?”阿阎笑着松开怀中的女人。
“你……是鬼,对吧?”我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想。
“是,你害怕吗?”阿阎的眼神黯淡下来。
“怕什么?”我笑道“你在公路救了我们,就好比我哥刚刚说的那句话,人比鬼可怕。”
我其实比较孤僻,也没什么朋友,大家也不太愿意跟我玩儿。
“那以后我来保护你,好不好?”阿阎傻笑道。
“你不去投胎吗?”我好奇道。
“以后再说。”阿阎轻描淡写道。
“你……”
“你在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呢?”慕容离看着慕容雨一个人在厕所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赶紧上前打断。
“啊?没什么,怎么样了?”我还是隐瞒了阿阎的话,我爸说不能长期跟鬼魂待在一起,不然会被吸干阳气,如果他们知道阿阎,恐怕会对他不利。
“七魄丢了一魄所以一直醒不过来,爸准备带着张鹏去地府找一找。”慕容离说道。
“地府……”我担心道“活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你问我啊……”慕容离对这个也是一脸懵,就这短短的一天,他将用一生来治愈。
为了安全起见,慕容博让张鹏把母亲带回家,因为灵魂出窍去地府不能被打扰,这里是医院,他担心会出意外。
虽然医生极力阻止,但是张鹏只听慕容博的话带着母亲就回了家。
“你家门口就是地府入口处,难怪这个冥婚会找到你。”慕容博看着张鹏家门口的小河说道“你们家祖上一直在这里还是……”
“不是,以前在另外一边,生了鹏儿以后他老是得病,就去找人看了一下,结果对方说是我们家风水不好,然后就给我们指了这个地方,但是过来以后,鹏儿确实病好了。”张鹏的父亲回忆道。
慕容博要来了那日冥婚留下来的生辰八字 仔细掐算后他无奈道“几百世的缘分,无解,看来这都是命啊。”
“我不想那么早就死啊!”张鹏跪在慕容博面前求道“叔叔,求求您,救我!”
“依我推算,你们是几百世的缘分,我要是乱改的话恐怕对我,对你都不好。”慕容博皱眉道“先把你母亲唤醒再说吧。”
“谢谢叔叔。”
慕容博简单的布了一个阵法把张鹏的母亲放在其中,自己则和张鹏喝下特制的药水灵魂出窍,我看着二人的灵魂慢慢飘出房子最后飘在湖面上,慕容离的眼睛一直紧盯着慕容博二人面前的蜡烛,因为慕容博刚刚说过,蜡烛要是灭了,就赶紧唤醒他们。
从引渡童子的船上下来后,慕容博带着张鹏飘向地府,张鹏很害怕一路上都跟在慕容博身后大气不敢出,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周围的鬼叫声,还有那时不时出现的鬼魂让他想打退堂鼓了。
“叔叔,我……”
“嘘!我已经感知到你母亲的灵魂了。”慕容博的手心里躺着一只粉色的纸鹤,它可以通过气味找到对方,来前它已经在张鹏母亲身体上呆了足够久的时间。
这时的张鹏家,慕容博两人面前的蜡烛不稳定的飘来飘去,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灭掉,慕容离小心翼翼的护着并让慕容雨将们窗关好。
就在我伸手准备关上窗户时,一只干枯的手突然打在我的手腕上,吓我的尖叫着一路瞎蹦跶,差点撞到了桌上的蜡烛。
“小雨……”慕容离刚想斥责,一回头就跟鬼脸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幸亏他内心强大稳住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慌乱的从我爸爸的背包里拿出一叠符纸,也不管有没有作用全部一股脑的丢过去,这要是被慕容博看到不得心疼死。
“啊……”
那鬼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歪头恶狠狠的盯着我。
“你别过来!我这里还有很多法器,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滚!”我摸索着拿起桃木剑站直身子,我爸说过面对鬼你就不能害怕,因为它们能够感受到你的害怕,你越害怕它们越兴奋。
那鬼动了动身子,嘴角的烂肉都掉在了地上,我忍着恶心的将慕容离护在身后,看了一眼还在燃烧的蜡烛松口气。
“咯咯咯……”
也不知道这声音是在笑还是什么,我感觉它的眼神看向了我手腕的位置随后大叫着逃离房子,我趁机合上窗户。
“卧槽,刚刚那是啥?”慕容离擦擦汗将蜡烛放好。
“你说呢?也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