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爵酒店,乔时雨晃晃悠悠的走在十一楼的走廊里。
三楼正在举办学姐的订婚宴,作为伴娘之一的她自告奋勇的要替学姐挡酒。虽然大家也是点到为止,但是她还是忽略了,来祝福的人实在是过于多——显然她喝高了。
于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她此刻拿着十楼的房卡,一步三晃悠的来到了十一楼休息。
“28,28号,在这里!”她在找到房间的时候差点感激涕零的趴门上了,门没有锁,还留着一条小缝。但是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酒精的作用让她的眼睛开始变花,脚下也软绵绵的。
“估计是学姐之前休息忘记关了吧。”她嘟囔着,用身体撞开了门,奔着里面的大床斜线走过去,当腿刚刚接触到床沿的时候,她就直接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也就让她完全忽略了,就在她躺下去的同时,浴室里面一直响着的水声,也停了下来。
“老九?”浴室门被推开,一个下半身围着浴巾的男人走出来,男人英俊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色,裸|露的上半身很健硕,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见没人回应,他快速地在房间里面扫视了一圈,看见大开着的门时微微皱起了眉头。
“又来一个?”顾谨言冷笑一声,神情透露着不耐烦。下一秒看向了套房的里面,大步走过去果然看见在床上有一个女人的身形。
顾谨言走近,一把掀开了被子,女人毫无形象的睡得正香。浓厚的酒味扑面而来,让他下意识的皱紧眉头,挡住了鼻子,同时他的动作让一枚胸花也飞了起来,落在他的手边。
“伴娘,乔时雨。”顾谨言拿起来,低声念出女人的名字。“乔时雨……乔时雨……”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他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眼神也从犀利变得温柔了起来。
他没有再嫌弃女人身上的酒味,反而在床边坐下来,细细地端详起她的面庞: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由于喝多的缘故,脸蛋红扑扑的。眉目清秀,小巧的鼻头有细小的汗珠,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顾谨言看着她的模样,一时间好像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传来,老九带着医生匆匆进门:“少爷,医生来了。”
他回过神来,起身到沙发上坐好,情况老九应该都已经说明了,所以医生也没有多问,直接拿出了药剂向他示意一下:“顾少,您体内的药药性比较烈。这针虽是解药,但是药效也得慢慢发挥,完全消除症状需要大概两个小时。”
顾谨言点点头:“麻烦你了。”解药注射进身体的同时,老九也上前低声汇报:“少爷,查清楚了,刚刚那个女人确实是三爷那边的人。”
“我才刚回国就已经迫不及待了吗?”顾谨言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细听还有一些无奈。
“少爷,要不要我们先下手为强?”老九试探着询问。
“先不用。”顾谨言收回手臂,活动了两下:“去买点醒酒药回来。”
老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起身愣了愣才看见床上还有一个人,他刚要上前就被顾谨言拦住:“这个不是,你去买醒酒药回来,顺便去查一下她。”顾谨言把攥在另一只手里的花牌递了过去。
“好的,少爷。”老九不再多问,这么多年来听从少爷的指示已经形成了他一种本能的习惯。于是他双手接过胸花带着医生出了门。
见两人出门,顾谨言又回到床边坐下,给熟睡的人掖了掖被角,嘴角挂着浅笑:“乔时雨,我终于见到你了。”
当乔时雨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她揉着疼的要炸开的头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没好好适应现在的环境,就听见有人在问:“你醒了?”
“嗯……头好痛啊……”她撇了撇嘴,侧过身子刚想下床,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太对劲,在看清自己对面的软椅上确实坐着一个男人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尖叫声。
好像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男人等她叫完,才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水是温的,你喝一点,头会舒服一些。”
乔时雨没有接过,她警惕的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凭心而言,面前这个男人长得很帅,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面部的轮廓棱角有型,落地灯有些昏暗的光让他整个人显得很温柔。她再一次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声音:“好帅啊……”
男人一愣,随即像被她的话逗笑了一样,轻笑了两声。
声音居然也这么好听!乔时雨回过神,因为羞愧脸涨的通红:“你笑什么!不许笑!”这幅模样落在顾谨言眼睛里面就像一只被惹恼的小奶猫,正在亮着爪子毫无威慑力地威胁他。
“对不起对不起,你喝点水。”男人把水放在床头,并没有靠近。乔时雨并没有放松戒备,她抓紧被子厉声问着:“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有什么企图?你对我做了什么?”
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不徐不疾地回答起了她的问题:“我叫顾谨言,这个是我的房间,是你走错了。”说着他拿起茶几上的牌子,上面明晃晃的标注着“1128”。
乔时雨看着数字号牌愣了半天,努力的回忆起来自己应该去的房间号码,然后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对不起,我,我喝多了……”
“硬要说我对你做了什么的话,就是喂你吃了醒酒药,因为我确实对你有企图。”顾谨言没有理会她的道歉,自顾自的说着。
“什,什么企图?”乔时雨咽了下口水,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跟不上了。
顾谨言认真的看着她:“和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