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巧丁香把鸡蛋吃完,不放心的二宝就跑回来找她们:“人生地不熟的,可别跑丢了!”
这家伙说话就转下腰,要一边抱一个。
“别,二宝哥我自己能走。”丁小蝶满头黑线,因为长得瘦小,大家老是忘记她的岁数。
二宝还不知道是她因为害羞呢,直接来一句:“你还跟哥客气啥,快上来。”
只见他弯下腰示意丁小蝶爬到他背上,怀里还要抱起丁香。
丁香也是九岁了,可这可怜的小丫头看起来更是瘦小得柔弱。
“二宝哥,你背丁香吧,我跟着你。”
虽然二宝出于好心,丁小蝶她还是不忍心,她们两长得可怜,其实二宝也才十七岁,这么热的天,他也还是个孩子,也不容易。
哪知话完二宝却直接把她拉过去按自己背上,背起来,走人咯!
这让丁小蝶内心一阵感动。
到达田地里后,他们这群小孩就坐在一边田梗上玩,长辈们在村长的带领下,由耿护院一家家分地。
好久没有见着这么些绿油油的叶子了,在场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感动和兴奋。
丁小蝶仔细观察,发现这些红薯虽然遇到干旱,可叶子依然是绿的,可见这种食物抗旱性很强。
“耿护院,话说陆老爷家是富贵人家,咋种这么多红薯呢,这都是粗粮,富贵人家一般都不吃啊!”
虽然看着这么大片绿色,来福压仰已久的心绪终于得于松懈,可他还是有些不解。
要是种一两块地也就算了,种这么多,好像和陆家的身份地位有所不符。
那耿护院也不瞒着:“原本这些红薯是种给南方一个客商的,他说他们那地界喜欢用红薯做甜品,几乎家家户户都爱吃,可惜他没那么大的地种。
我们家老爷同他是友人,便答应种出来以低价卖给对方,谁知道后来突然有这天灾,老爷说红薯是最抗旱的,兴许有一天能救人命,所以就留了下来。”
听完耿护院的话,大家都感慨万千。
“陆老爷真是个大好人呀!”
“说陆老爷是再世活佛也不为过。”
“就是就是。”
丁小蝶心中也十分佩服陆琰陆老爷的为人,不仅有担当,还有远见。
就在她揪着一个红薯叶子沉思的时候,丁雪和丁梅两个人居然一边一个坐在她身边。
“……”
什么个情况这是?
丁小蝶抬眼看看这两堂姐,平时印象里从来没给过她一个好脸嘴,现在居然都冲着她呲牙咧嘴的笑,怪吓人的。
“小蝶。”
“小蝶啊!”
“呃,二位堂姐,有话你们直说。”听着这两声叫,真让人毛骨悚然。
“是这样的,我想问你个事儿。”丁雪首率先开口,只见她顺了顺鬓边的发丝:“昨天晚上那陆家二位少爷都去跟你讲话,你跟他们很熟吗?”
“是啊,你是不是跟他们很熟?”丁梅有些迫不及待。
“熟……”丁小蝶小脸表露出呆萌的表情,在看到两位堂姐立刻露出激动的神色后,她又加一句:“也没那么熟。”
“啥嘛,说话只说一半。”丁雪的脸立刻垮下去。
丁梅恨恨地瞅了她一眼。
丁小蝶装出满脸的无辜,真当她是小屁孩啊?
看这两女问起陆家二位少爷的时候两眼冒光,面泛春色,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还能骗得过她这个二十岁的女刑警?
不就是看着人家陆家二位少爷长得帅,动春心了呗!
“姐,我就说嘛,她丁小蝶就是瞎猫遇到死老鼠,人家陆家少爷是啥样的人,咋会认识她?”丁梅第一个绷不住了,昨天晚上她看到陆家二位少爷的时候,那颗小心脏差点没从嘴里蹦出来。
原本以为这世上最好看的男子就是大宝和二宝了,谁料到竟还有如此的举世无双。
丁雪嘟了嘟嘴,她何尝不是一样的失望,但此时还是不甘心地问:“小蝶,你跟姐说说,那陆家大少爷和二少爷咋会先跟你讲话,大少爷讲完话,他家的下人还往你们屋里送东西,不是说好都要排队的吗?为啥你家就能搞特殊?”
“大少爷和二少爷跟我说话是夸奖我和娘亲合作抓住那几个贼人,这些姐姐们自然也看得清楚明白,至于为啥往我家里送东西,那是因为抓了贼人所以给的奖励。对了,二位姐姐要是觉得嫉妒,也可以去抓几个贼人,到时候陆家两位少爷自然也会夸奖你们的。”
丁小蝶歪着小脑袋,一副姐姐,我为你们考虑得很周到吧的样子。
直接把丁雪和丁梅气得语结。
就她们俩,哪有能力去抓贼人。
可是这话要面对比自己小许多的丁小蝶说出来,那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一时间两人满脸涨得通红,不知该如何才好。
就在这时候,前面突然响起一阵欢呼声,原来是分到地的村民已挖到红薯了。
这对逃荒的人来说那就是宝啊,大家伙高兴得又跳又叫,红薯叶子可以拿回去煮汤,红薯保存的时间长可以慢慢吃,有了这些,至少 很长一段时间家里的老人孩子不用再挨饿,不用再啃树皮吃树叶,抠观音土吃了。
大家伙笑着叫着,热闹庆祝着,可笑着笑着眼泪珠就叭嗒往下掉,一个个大男人嚎得像孩子似的。
都不容易呀!
丁小蝶便没再理会那两个堂姐,她连忙跑到父亲面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呜呜,宝儿呀,幸好我们还有第二次活过来的机会,不过这日子实在是……是……”丁贵的心里苦啊,他一边心疼老婆孩子遭罪,一边自己各也要适应古代的生活。
没热水澡,没电,没烟抽,没小酒喝,没网络没电视,他心里那个憋屈和难受跟谁说去?
也只能跟女儿和媳妇唠唠了!
丁小蝶一听不对劲儿,连忙推开他:“爹,我们还是快点挖红薯吧!时候不早啦!”
“对对对,挖红薯,挖红薯。”丁贵压根就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差点说漏嘴,他是有感而发,这会抹了把眼泪开始使锄头,可这也不是他的长项。
上一世做生意春风得意,他到哪找地种去,现在拿着锄头,怎么着都不顺手,几乎是适应了一会才会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