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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龙小学的办公楼前有4棵白桦树,都长了碗口粗。据说这4棵白桦树来自俄罗斯,当初学校新建的时候,准备退休的老校长说,学校好建,建起来能否长久办下去不好说,他希望这学校就像白桦树一样,能经得起生与死的考验,能够健康、茁壮的成长,能成为为华龙村的一道美丽风景。老校长退休之后,来过几次学校,最近一次在子硕刚来一个月的时候,他和子硕在办公室坐谈了足足两个小时,在那之后,他再没有来过。这4棵白桦树长势很好,挺拔向上,现在是深秋时节,白桦树的叶子呈金黄色挂在枝头,风经过,树叶飘飞,景色迷人。

接机回来之后,子硕和化雨在校的表现一如往常。

工作上,子硕保持原有的工作作风,继续坚持“三进”、“三陪”、“三勤”的好做法;生活上,与全校师生打成一片,积极乐观地度过每一天。学校在他的领导下有了大的改观与起色。

化雨和其他老师一样,在工作场合与子硕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化雨在工作之余,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会给子硕发个问候或者表情包。子硕会及时地回复她。

子硕与化雨悄悄地联系着。

学校的生活丰富多彩。

学校的生活枯燥无味。

学校夜晚的生活更是枯燥无味。

有很多个夜晚,忙了一天的子硕孤独地呆在宿舍,这时的他想念自己的家人,希望有个人陪伴。他不由自主地会想到化雨,他想和化雨说说话,他想让化雨到他的身边来,碍于学校晚上留守教师多,他只这么想一想,却不敢付诸于行动。

期中考试之后,全体师生调休,学校安排子硕和2个人值班。

晚上九点钟,化雨发信息问子硕忙啥,他说不忙。

化雨马上回了一条“想你了,我想去你宿舍找你,行不?”

子硕知道化雨在学校住。他担心在校被人发现,想拒绝,但他又没能经住诱惑。

子硕回复:“好吧,注意安全,别让人看到。”

因为是冬天,天冷,值班人员都缩在办公室,根本没人想到有什么情况发生,所以化雨很顺利地到了子硕的宿舍。

化雨和他干柴烈火一般融在一起。

天蒙蒙亮的时候,子硕催促她离开他的宿舍。

化雨一脸的不舍。

子硕对化雨说,以后在一块的时间有的是,不能为了快活忘了安全,要长久,必须做好保密工作。

化雨明白子硕说的话,化雨忍痛悄悄离开。

再往后的日子里,子硕与化雨经常约会,少则一周,长不过月。

学校毕竟是公共场所,不安全。他们很少选择在学校,而是选择到县城、到C城,到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

子硕和化雨在一起的日子特舒心。

**********

5月的白桦树是成长中的青年,生机勃勃。它的上部,枝条较细,红褐色,它的叶是菱形的,枝叶聚在一起,形成卵圆形的树冠;它的干修直,树皮发白,如霜,透着淡淡的红晕;它的花小却很多,串在一起,形成柱状的花条,在微风吹拂下,十分可爱。

白桦树偷偷地观察着学校里的每个角落,偷偷地注意着学校里每位师生的生活。

它发现这段时间子硕与化雨之间有间失常。

这段时间,化雨没有给子硕发信息。

子硕道听途说,化雨可能是在办离婚。

非常时期非常事情,子硕不敢联系化雨,也不敢发信息过问。

子硕默默地关注着化雨,确实也看到她在校期间的状态不佳,情绪不稳,以往常挂在脸上的笑容少了,很少往人多的地方去,很少与人搭讪。

子硕心里着急,想急切地了解化雨怎样了,事情处理的怎样了。但他又不能表现的过于急切。他若无其事的和其他老师交流,希望从他们的嘴中获取一些他想知道的信息。

“化雨闹离婚哩,清则听老牛的,老牛不同意,说要离也行,得把彩礼退一半。”

清则是化雨老公的小名,老牛是化雨的公公。

“化雨不给钱,也真是,那有这样的人家,还得退彩礼,你以为只活了一天两天,孩子都大了,你怎不赔化雨青春费呢”有老师说。

“老牛就不是东西,占奸把滑,光打如意算盘,清则在老牛面前就是个窝囊废,小两口离婚哩,什么都听什么老牛的,这算什么事?”

“清则打化雨来,说化雨把钱都卷到娘家了,说化雨外面有人。”

“哎,和这家人能说清个理,该着化雨受罪哩,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

听着别人乱说一通,子硕的心很难过。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还好,他和化雨的关系谁都不知道,他们的保密工作做的好,子硕想,要是让人抓住这个把柄,那还了得。

他有些心怯,甚至有了和她划清界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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