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自从知道她和楚翊的碰触能让自己体内的灵气提升,去景王府的次数明显增多。
她一边给楚翊调理,一边打着检查的幌子去和楚翊有身体上的接触,来提升体内的灵力。
两人肉眼可见的亲密,这一点沈知微倒是浑然不觉。
而另一边,世子夫人在府内却是大发雷霆。
“什么都查不到,刺客到底是谁派去的?”
“夫人,您小点声音。”来人低声开口。
世子夫人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半晌才回过神来:“宁远侯那边呢?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来人十分的美貌,虽然上了年纪,但是风韵犹存,闻言轻轻蹙眉:“查不到,我们的在宁远侯府内都盯紧了,连苍蝇都飞不出去。我怀疑……”
“怀疑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有什么不能说的?”来人顿了一下,世子夫人连忙追问
“那沈知微和景王走得特别近,那日九皇子明明约见的是沈知微,沈知微也来了后院,拷问那丫头,是被沈知微打昏的。”来人顿了一下:“当日九皇子被设计,怕是沈家姐妹的阴谋。”
“你的意思是,沈知微可能是故意脱离沈家的。”世子夫人皱眉,在思索这个事情的可能性。
“宁远侯是个没皮没脸的,不然沈宝珠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京城的世家贵族都是要脸的,可是宁远侯府,是个例外。
“倘若他故意跟沈知微闹翻,让沈知微去靠近景王,这样的话,就算我们保不住他,他就倒戈到景王那边,也能全身而退。”
一番推论下来,也只有这个理由是最合理的。
世子夫人白氏脸色越来越难看。
“陆家的案子如今京城之内,人尽皆知,闹成这样,宁远侯府却毫无动静,显然是胸有成竹。”来人低声开口。
这陆家是宁远侯府的亲戚,当年陆家落难,宁远侯的表现全京城都看在眼里,而今陆家要翻案了,宁远侯如何还能够气定神闲呢?
“从侯府中可曾找出来什么东西?”世子夫人急切的问道。
“未曾。”来人摇头:“咱们的人十几年前便已经潜伏在侯府,未曾有任何异常,最大的异常,便是沈家大小姐了。”
“这沈家大小姐自幼养在深闺,鲜少见人,从前那般懦弱,为何一夕之间就变得如此厉害,怎么想都不对劲。”世子夫人揣测道:“所以,这有可能是宁远侯早就某算好的。”
“确实如此。”来人颔首。
世子夫人沉思片刻:“沈知微,不用再留了。”
“是。”来人正要离开,却见房门忽然打开了。
“娘亲,我今天……”陆琪推门进来,却见房间里有客人,愣了下。
来人低声恭敬的说道:“夫人,今日的衣裳已经量好了,在下就告辞了。”
世子夫人颔首,心中却埋怨外面的人,陆琪来了都不通传一声。
“娘亲,你要做衣裳?”陆琪好奇地看着来人的背影。
“是啊,京城有了新花样,做几身衣裳罢了。”世子夫人脸上换上了笑容说道。
陆琪见状,也不再多问,只是有些奇怪,却又很快被抛在脑后。
——
日暮西沉,沈知微给楚翊看完病之后,坐着王府的马车回家。
车夫一个人架着车,行驶得很慢。
平时无人的巷子口,此时多了好几个摆摊的,凭空多了几分热闹。
马车经过时,杀气弥漫,门口的几个小贩抽出刀剑,直奔马车而来。
景王府的马车,哪怕没有侍卫跟随,可在京城的任何地方都是十分让人忌惮的存在,还从未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行刺。
马车上,沈知微抓着准备好的剑,凌空而起。
飞起的一瞬间,那马车便成了被剑劈的裂开来。
“杀。”几个刺客不要命一般,直奔沈知微而来。
沈知微唇角勾笑,丝毫不在意杀手的攻击。
杀手挥刀而起,还未来得及靠近沈知微,却见大网和铁链,直直的奔着刺客的面门而来。
“不好,有埋伏。”杀手暗叫一声,想要撤退已然来不及。
刀光剑影中,几个刺客全部被网和铁链死死的困住,巷子深处,楚翊驱动轮椅缓缓出现,目光扫过杀手:“看来这些不是一般的死士。”
沈知微见侍卫们从刺客的嘴里面抠出来一颗毒药,见血封喉,若非早有准备,怕是就让这些刺客自杀了。
“主子,这些人的舌头被割了,全部是哑巴。”流云一惊,饶是他们,也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手段。
“哑巴?”沈知微不可置信,掰开一个人的嘴,里面果然没有舌头。
楚翊蹙眉,能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来养死士,这白贵妃,藏的可不是一般的深,只是不知道楚煜,知道多少?看来不防备是不行的。
“杀了吧。”派这样的杀手,是不会留下来痕迹的。
沈知微转过头,微微闭眼,听着身后的声音,不忍去看。
“怕吗?”楚翊问道。
沈知微回过头,那些侍卫已经将尸体拖走,正在清理地上的血迹:“不怕,只是觉得不忍看。”
“你还真是善良。”楚翊勾唇,他喜欢的女孩子,心底还真是柔软的让人怜惜呢。
“幸亏喵喵通知的及时,但是白贵妃为什么要杀我呢?”沈知微不解地问道。
楚翊薄唇勾起:“自然是怀疑宁远侯跟你是故意演的一场戏。这宁远侯想脚踩两条船,投靠我。”
“我呸,这演戏有这样演的?”沈知微不屑一顾。
楚翊但笑不语,他倒是希望宁远侯能有这觉悟,将她早点送到自己的身边。
“不过喵喵说它根本无法靠近白贵妃。”沈知微蹙眉,“还说这白贵妃武功高强。它还是跟着世子夫人才偷听到这些的。”
楚翊知道沈知微担心这只猫,便开口:“我明日便将喵喵送出来。”
“只是这些刺客都死了,线索便又断了。”沈知微懊恼的开口。
“无妨,这些刺客,养了这么久,总会留下痕迹的。”楚翊慢慢地开口,整个京城,没有人能在在他的眼皮底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如今他们的动作越是频繁,就代表着他们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