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虚弱无法走路,便拦腰抱起往里走,离得这样近,恍惚闻到这香味像似体香,从衣领里淡淡飘出来,到了大堂里,把她往放到座椅上,对手下人说:“去请博叔。”片刻,博叔走了进来,青峰道:“博叔,您看她是您要找的人吧?”茜雪惨白的小脸,恍惚清醒地靠在椅子上,此时凌乱的长发,穿着素色的青衫,已无往日清丽佳人的模样,博叔左右端详了会儿,又回想了片刻道:“是她,先扶进屋里休息休息吧,以后再说。”
青峰将茜雪抱到内堂,放在床上,找人给她换了身衣裳,又翻看她随身的包袱和物件,出了一些盘缠衣物,倒没有其他的东西,便扔到了一边。又到床前看了看她,茜雪仿佛如死人般没有生气地躺在被褥里,也没有呼吸起伏,青峰探了探鼻息,呼吸很弱,把了把脉,虚弱无力的跳动着。此次俱惊俱累,颠簸得不到半条命了,青峰让人熬了米汤,一勺一勺地喂,只是茜雪意识模糊,喂下去的很少,都流了出来。
青峰无法,只得让她先安睡,让丫头看着,次日清晨,青峰练完拳脚,便看看来她,茜雪脸色已经好些了,有了些血色,脉向也平稳些。丫环端来米汤,青峰接过,一点点地喂,仿佛有了些意识,不再是全流出来,又嘱咐丫环煮些粥备着,等她醒了吃些补补体力。
晌午,茜雪感觉眼前刺眼的很,仿佛累极了,身上重得很,眼皮也抬不起来,挣扎了半天,才慢慢睁开,茜雪缓了半天,才想起之前的事来,自己现在却又躺在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想爬起来,却是虚得很,此时丫环端着粥进了来,看见她醒了,上来扶起她道:“姑娘醒了,吃点粥吧。”
茜雪确实是饿了,但又胃里难受,仿佛被绞在一起般,好在吃的是粥,就着丫环的手一点点吃着,一碗吃下去,也有了些体力。丫头又湿了手巾,为她梳洗了,兑了青盐的水漱了口,才去回禀的大当家。青峰来时,茜雪正欠身去端床边几上的茶水,颤颤巍巍地不稳当,看到青峰走进了进来,手一颤,摔了茶杯,也顾不得什么,吓得她缩回床角里。
青峰看着她惊慌的样子,向丫环道:“去请博叔,说她醒了,请他过来看看。”待丫环出去了,青峰拾起了茶杯,放在茶几上,又对茜雪说:“你别怕,我不伤你。” 茜雪依稀记得有人骑马抱着自己回来,就是记忆模糊,记不起来,待青峰和她说话,才渐渐有点印象,便大着胆子问:“你们抓我过来做什么?;
青峰还未回答,博叔就进了来,到了床边,看着依旧惊慌的茜雪,端详了一会儿,又问:“姑娘,我问些话,你要如实回答我,大家便相安无事,如何?”茜雪望着他点点头,博叔又问:“你家是哪里的?家里还有什么人?”茜雪如实道:“我家在北平,家里只剩我一个了,母亲今年得病去了。”博叔沉默了会儿继续问:“你来这做什么?”茜雪鼻子一酸:“我要南下投奔舅舅,经过此处。”“……那你舅舅叫什么名字?”茜雪思索着,如要实说,舅舅会不会有危险?但若不说,只怕自己难逃恶运,不如说了名字,若要问住址,便说浙江附近即可。咬咬牙道:“陆博文。”
博叔震了一震道:“你母亲叫什么名字?”茜雪疑惑着看着他,这人怎么这样奇怪,专问她家事,也不敢敷衍道:“陆潇容。”博叔震住了,沉默地坐在床沿上,嘴里呢喃着:潇容死了?说着眼睛就红了,坐了会儿,便起身问茜雪:“你舅舅家是不是住苏州青城?你……是不是叫茜雪?”
茜雪吃惊地看着他,不敢应声,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敢去想也不愿相信,博叔又逼问:“是不是!”茜雪垂泪道:“是。” 博叔叹了句:“苦了你了。”几人便沉默起来,青峰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