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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人面不知何处去(1)

时间的车轮不急不缓的运行。生活就是这样,在你对现实疲惫乏味时,偶尔来个惊喜缓解内心的躁动与不安。然后,干劲十足的回到自己的生活轨道,按部就班的,拼搏着,努力着,挣扎着。

唯物主义说,一切事物的客观存在都是有理论依据的;唯心主义说,一切冥冥之中自由安排。那么是不是说,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它的原因呢?就像现在,芯洋握着电话发呆,林洛的电话又是无人接听,他在忙?在忙什么?以前无论林洛多忙都会接芯洋的电话,现在是怎么了?或者说最近是怎么了?想起那两个女孩的对话,加上林洛近段时间的反应,芯洋心里就堵的难受。芯洋几次真想冲到林洛面前问问他在忙什么?问问他那两个女孩的对话是什么意思?可是这样一想芯洋又矛盾了,她这是在怀疑林洛吗?是不信任他吗?四年多的感情抵不过两个陌生人空穴来风的对白吗? 唉!感情真是个无解的抽象多元方程式。

芯洋下班回家一头栽到床上,心里像有块大石头堵的喘不上来气。芯洋一直握着手机怕自己睡着了会错过林洛的电话或是短信。芯洋一直等一直等,几次把号码输入又删除,凌晨00:21,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把电话打过去,电话响一声,两声,……,可能他已经睡了,想挂断又舍不得,这一声声电话铃声对芯洋来说仿佛一种慰藉,本以为电话不会接通了,林洛的声音在时插了进来,有点朦胧也有点疲惫,“喂,洋洋,对不起,我今天忙,忘了给你回电话。”他这么一说芯洋突然觉得特委屈,忙?能有多忙?忙的一天到晚打电话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芯洋不知该说些什么?不知该从何说起?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枕头湿了一片。“乖,洋洋,不哭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这几天太忙,忽略了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给你打电话,真的是太累了,晚饭都没吃就睡了,现在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人们说,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爱。女生就是太善良,心太软。这不,一听他没吃饭芯洋又心疼了,“怎么不吃饭?在忙也得吃饭啊”

“忙的没空吃,忙完了有太累,所以就没吃”

“工作不是一天忙完的,那么辛苦干嘛?不要命了”

“呵呵,这不是想我家乖乖过得好一点吗?”

“傻样吧,我又没要求你要有钱,明天一定得吃饭,早点睡吧,累一天了”

“嗯,乖乖,晚安”

“晚安”

一个人再忙能有多忙,有人说,很多事情不是做不到,而是这个人根本没想去做;如果想他怎么想方设法都会去尝试。这些道理芯洋不懂吗?她懂,什么都懂。女孩在冷静时都很聪明,只是有些时候她们愿意去相信谎言,因为爱。就像芯洋,她不想深究林洛这段时间怎么了,如果林洛愿意告诉她自己会说的,爱情是需要一些自由空间的,爱他,所以相信他,包容他。

一条路即使再遥远,一步一步总会走到尽头。感情也一样,无论多么深厚都需要用心经营。

林洛站在窗前俯瞰这座美丽的城市,人们只看到万家灯火的温暖谁体会维系光亮的辛苦,今天任命通知下来了,自己未能得偿所愿,小心的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它聚而又散,往复多次,林洛发出几声轻笑,满眼悲凉,自己不是正如这烟圈,用尽一切力量汇聚成成形,最终逃不过一场空,既然这样不如放过自己吧,林洛深深的看一眼这繁华的城市,眼中带着一丝决然,转身在在电脑敲下一封辞呈。

翌日,辞职手续办的顺利,林洛回家收拾好东西,在芯洋下班的时候等在她公司楼下,芯洋很诧异林洛的出现,这段时间连个电话都没时间打,今天居然来接她,林洛想了一路犹豫一路也不知该怎么开口,站在芯洋的楼下突然觉得这条路距离太短,但,迟早还是要说,“洋洋,咱们到那边坐坐我想跟你说件事”林洛握着芯洋的手紧了紧,芯洋似乎感到那种不安在心底如潮水袭来,泛滥决堤。林洛看着芯洋抿着嘴安静的看着远方,更加不知该如何开口。芯洋转个头平静的看着林洛“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么难开口,看着就觉得你不对劲,再犹豫也是要说的,不是吗?”芯洋故作轻松的俏皮一笑,可这笑容突然让林洛犹豫,自己的要走的路是自己决定的他愿意吗?自己打算回家乡的小城市发展,她真的愿意跟随吗若是自私替她做了决定对她实在是不公平。林洛点燃一支烟,这个时候真是想念烟草的味道。“洋洋,我辞职了,家里托人找了份收入是不错的工作,我买了回老家的车票,3天后出发”林洛感觉到芯洋的手在自己手掌里一点点的泄了力气,心里一阵悲凉,我们不过是凡夫俗子肉是男女而已,哪有那些情比金坚,君作磐石,妾当芦苇,故事罢了。

“你是来通知我的?”芯洋想到很多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对我说的是这样的事

“算是吧”林洛看着远处,重重的吸口烟。

“好走不送,多谢你能提前来告诉我”芯洋气的手脚发颤,转身就走。

“以后照顾好自己”林洛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抬头,想过很多种可能,这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其实芯洋从来不柔弱,不过是自己总是想把她护在臂弯罢了。

芯洋觉得自己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四年的感情,连句分手都没有,做好一切准备,规划好以后的路,只不过她在他的计划之外,怒及反笑:“我当然会照顾好自己,林洛,你记着,你过得不好我会嘲笑你,你过得好我会诅咒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林洛看着眼前浑身炸刺的芯洋,3步远的距离仿佛被她劈开了万丈深渊,她有气,自己何尝没有,她为什么就不能我踏千山她陪万水,刻薄的话冲口而出:“四年来,我居然从未真正了解你,其实你从来不是温顺的羔羊。”

“羔羊都会被狼吃掉,我自然不是羔羊。”芯洋觉得心寒,相爱时山盟海誓的深情,分手后抵不过晨间薄雾,真是讽刺,转过身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一步步的向前走,眼泪模糊了视线,芯洋觉得每一步都踩在心上,疼的喘不过气来,那个曾经承诺一生的男人渐行渐远。

看着芯洋在视线里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林洛突然害怕,这一分别便是永远,突然觉得自己错的离谱,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什么都别管了,去追她,抱抱她,只要抱抱她就好’林洛上前一步,又退了回来,追上跟她说什么呢?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的!林洛在心里问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错了,如果事先告诉她,她是不是也许会接受?……一系列的问题把思绪搅成一团浆糊,坐在原地不停的吸烟,一根接着一根的吸,只有这样心里的郁结才能减轻些。

也许我们终究有缘无份,看着她的背影林洛苦笑也许即使自己去追她回来也无济于事,突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视,《爱已陌路情归何处》,她已选择离去,自己一个人守在原地期待罢了,林洛自嘲:“到头来,居然爱情事业一场空,一无所有,原来自己才是温顺的羔羊”,看着手里另一张写着夏芯洋的车票,撕得粉碎抛向空中,决绝地离开,再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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