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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人面不知何处去(5)

芯洋坐在办公室,键盘打的噼啪响,这一刻思如泉涌,心是平静的,像死了的甲鱼无论是否有危险来袭都不必考虑要不要缩回壳里,老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现在是死鸭子不怕开水烫,顺其自然,好好挣钱!其他的,就交给上帝吧,要不他老人家一天多闲得慌!

“夏芯洋,来我办公室一趟!”主编拉着她那张所有人欠她八百万不还的脸,扯着脖子喊。芯洋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向她的办公室,欣然接受若干人等的同情目光,这样的场景对大家几乎经习以为常,主编室里,芯洋耷拉着脑袋听主编道貌岸然的喋喋不休,明明是鸡蛋里挑骨头还一副为你好的样子,着实让人恼火,芯洋余光瞥见办公室外的人,大家机械的工作着,时不时朝这个方向投来同情的目光,胸口突然聚集一团怒火,“你唧唧歪歪的磨叽什么,我怎么就又错了,不要整天的就知道给我画饼,我怎么就有畏难情绪?我怎么就辜负公司和领导期望了?我任职以来兢兢业业,我恨不得24小时待命?你们领导怎么做的,我不求公平,你们连公正都做不到,上次的考评真的是大家的真是水平吗?我可以不在乎不要把人当傻子,我上次要请一天假,我在会议室等你1个小时,你明明看见我了装作没看见,非要我来办公室求你,好,我求你,你说什么我都听着,这就是你所谓的领导力?仗势欺人罢了,你也就仗着这个职位,不然就凭你的人品你以为有人搭理你!”芯洋几乎是嘶吼着说完,主编气的手指发抖,这丫头是疯了吗?“出去”。“我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没了这个平台你以为你是谁”芯洋吼完最后一句,摔门而出,将积聚怒气一吐为快,深呼一口气,他真娘的爽!回到工位收拾东西,办理离职,连面谈的机会都不给他们留,老娘不受这鸟气了。

芯洋到家的时候小米正端上最后一道菜摆在茶几上,我数了一下,一二三四五共六个菜!妈呀!这不会是最后的晚餐吧!芯洋鞋都没顾得上脱,冲过去,尝口菜!能吃!这就放心了!

“小米,陈曦要来啊?”

“换鞋,洗手,拿酒”小米给了芯洋一个爆砺

两人席地而坐,芯洋开启两瓶啤酒,两个人就着瓶干一杯,芯洋一脸满足:“我觉得喝酒还得是大绿棒子,带劲”“嗯,而且要对瓶吹才带感”小米附和,看着芯洋藏在眼底的悲伤不知该怎么安慰。

芯洋傻笑:“今天就来个一醉方休,来干!”

“好,就来个一醉方休,来,碰一个,敬我这桌子菜”。

芯洋摇晃着酒瓶子,:“其实我挺喜欢喝酒的,尤其是这样对瓶吹。”

小米安静的听着:“我知道,来,这一瓶敬未来,干了”。

“好,敬未来”芯洋说着一饮而尽,又打开两瓶,递给小米一瓶,“这一瓶敬过往”眼泪在流出眼眶前又被狠狠咽回,仰起头和着酒一起被咽下,:“大绿棒子,原来是苦的”芯洋放下没喝完的酒。“吃口菜吧,我忙活好半天,芯洋,剩下的就别喝了,在嘴里苦,喝下去更苦,嘴遭一次罪,胃还得来一次,你说呢”小米看着芯洋,爱情不是全部,何必苦了自己,这句话没有说出口。

一口菜卡在喉咙,卡的嗓子生疼!我抬头看小米,小米也在看我,一脸的了然!我不停的咳,任由眼泪泄了一脸,溜走的爱人,掺水的爱情,走了就算了吧。我他妈认识林洛七年,恋爱四年,七年啊!原来在着漫漫人生屁也不算,那就从此江湖故人远,最好再不相见。

我们刚开始坐在沙发上边吃边喝,然后,只喝不吃,现在我俩抱着酒瓶子做在地板上靠着沙发,一人旁边一箱啤酒,醉眼迷离,放纵这一次,明天重新开始。

陈曦牵着小米的手,他很想送小米上楼,每天只送她到楼下,感觉她的生活自己根本无法融入,“小米,过段时间我们回唐城吧,反正结婚后也是要回去的,我觉得还是趁早更合适,你觉得呢”。小米沉默着没有回答,其实自己也是这个想法,爸妈只有自己和姐姐两个女儿,姐姐已经嫁人生个可爱的外甥,离爸妈家很近,可是现在放心不下芯洋,林洛已经走了,如果自己再离开,这座城市只剩下她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大学毕业那会,和芯洋是最后离开学校的,还记得那时候紫筱乘坐的是晚班车,凌晨4点多火车站,和芯洋拉着手追着火车跑,边跑边唱祝你一路顺风,本来是设计好逗紫筱的,但是唱到“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深深的祝福你,最亲爱的朋友,祝你一路顺风。”然两个人忍不住开始大哭,紫筱后来说,那天我们三像个哭的像个傻子,我俩在外面像个傻子似的追着火车,她扒着车窗像个傻子似的哭,车厢里的人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那时候才真切的感觉到分别的离愁,现在更是深切明白,距离最大的障碍其实不是路程和交通,而是时间,走入社会进入工作岗位,我们都变得身不由己。所以现在更不放心也不舍得离开,因为下次我们再见不知道还要多久,“再等等吧,我考虑一下”小米没有告诉陈曦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几天芯洋一直在考虑自己要不要换个行业,或者说也许应该好好的做个人生和职业规划。小米没有问芯洋为什么失业,芯洋也没有说,好朋友就是这样,你做你认为对的事,我做我认为重要的事,你若需要安慰,我陪你一醉方休,你若需要观众,我为你呐喊助威。芯洋终于见到陈曦,陈曦个子不是很高给人温文尔雅的感觉,热心周到,在这次芯洋了解了陈曦的想法,回家后芯洋和小米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聊起陈曦,“小米,你真的喜欢陈曦吗”

“还好吧,觉得还不错,做事风格和各方面条件都挺好“小米也很困惑,觉得陈曦的各方面条件比较符合自己的择偶要求,适合结婚,嗯,仅此而已,不过也没有非他不可的感觉。

芯洋看着小米眼中的困惑,敏锐的察觉小米提起陈曦不是恋爱的甜蜜更多的是评判:“小米,虽然我的爱情失败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婚姻是需要爱情的,反正你自己一定要考虑好,这事可不能含糊,一辈子那么长呢,可得想好了”小米眯着眼笑:“我知道,考核不通过直接踹了”“嗯,不过他有一句话是对的,早晚都要回去,这事还是趁早不趁晚”。“哎呀,知道了”小米含糊而过,芯洋盯着小米:“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爱自己,我会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芯洋,你能这么快走出来真为你开心”小米是真的由衷的开心

“我这些天在想,为什么一天24小时日月各半,而我们要把生活叫过日子,而不叫过月子,现在我明白了,因为我们要把每一天都过得像太阳,阳光灿烂”

“呵”小米哑然“按你的逻辑,反向来说应该叫睡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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