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总有一种人,他们每天过着平凡的日子,春耕夏耘秋收冬藏。每当有一个人走过去,他们都会在议论”这不是那谁谁吗”他上次不是骑的自行车,咋又成摩托了”……..韩强也在其中坐着,只是笑笑,没说话。坐在旁边的一个快四十的小伙对着韩强说:“走,晚上喝酒去。我在叫上几个认识的。”说完他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拖着那脏兮兮的牛仔裤离开了。
到了下午,天上的云朵变得有些漆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韩强大口喘气的向前走着。看着那屋里浑浊的灯光,韩强向里面走去………
韩强已经十三岁,已经是一位挺拔的少年。现在已经上初一了,学习在班里也属于中游。父母是个土生土长的庄稼人,父母一生务农。父亲韩青有一把要生锈的剪刀,村子里基本每个人都曾经历过父亲的手艺,虽然父亲也只会理一种头型,那就是平头。韩强准备去学校了,此时爸爸要照惯例给韩强理发。韩强一脸不情愿的说:“爸,你给我点钱。我出去理,你理得太难看”。
韩青正在那一个黄中带着黑的柜子里寻找那一把剪刀,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我给人理过这么多年的发,也没人这么说过。你个碎屁娃,你还想造反。”
韩强嘴角一撅:“你理得发在学校里面都让同学笑话,我都这么大的人了。”
韩青嘴里的唾沫星子飞舞,边说边拖鞋:“你别跑,看我打不死你。”
“来吧,你把我往死的打吧。我在也不回家了。”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往出走。刚好碰见了妈妈从路边提着一笼煤,韩强闪了妈妈一眼离开了。韩强的妈妈头顶裹着一条毛巾,穿着几颗补丁的上衣,一条黄色的裤子。煤也没记得放,跑了过来。听完儿子的话,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布。将四角打开后,从那零散的钱中抽出一张一块的纸币给了儿子。儿子止住眼泪不到一会,就听到父母之间的争吵。过了段时间,韩强回到家里。给父亲道歉,父亲又一次献上他的刀工。
韩强正往学校的路上走着,遇到自己的好朋友武常。武常韩强两人无所不谈,武常父母是爷爷辈移居到这,也是以务农为生。韩强跑过去对准武常的后脑勺就是一拍,然后赶紧跑。两人互追着,跑到了教室。两人的桌子离得不远,上课期间也会有些交流。老师经常让他们两个出去看看风景。武常是个很开朗的小伙,与韩强在一起玩,也将韩强变得起来。上课期间两人也会经常耍在一块,武常将一小块纸用嘴嚼了一嚼,装进笔筒。对准韩强的后脑勺,用力一吹,没打到韩强身上,竟打到韩强的同桌刘燕姿。刘燕姿回头凶狠地瞪了武常一眼,韩强看到此状,开心地偷着笑了一下,老师对他两说你们两出去。
下课后武常向刘燕姿道歉,刘燕姿也不搭理他。武常做出滑稽的动作想求得刘燕姿的原谅,但她还是对武常爱答不理的。武常没法子只得出去掩饰自己刚才的尴尬。韩强再旁摇着刘燕姿的肩膀说道:“那小子,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刘燕姿说道:“你在给他说话,我以后也不和你玩了。”韩强赶紧闭紧嘴。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又没惹你嘛,你说我干什么?”刘燕姿低着头笑了一下,开始整理着自己的书籍。并从她的桌子上取了一本书交给韩强:“这本书挺好看的,我刚看完。”
韩强一听,嘴一撇。心想:我连课上的东西都看不懂怎会看这些。随口便答应:“好,我一后一定会看。”还没等一会武常便拉着韩强去外面玩,并取笑韩强是否喜欢刘燕姿,天天趴到人家刘燕姿旁边。两人又打到一处。
上课铃声响起,韩强刚回到座位上。刘燕姿将自己的笔袋举起,拷问道:“韩强,你两个是不是刚才说我坏话了。”韩强双手举起摆出投降之状,说道:“没有,没有。天打五雷轰。”刘燕姿看着韩强滑稽的姿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颗小酒窝便显现在嘴角。之后用手捂住了嘴。
刘燕姿有张可爱的瓜子脸,头上留着一个顺滑的马尾辫,身形也很消瘦。若是生活在古代,也有黛玉之感。韩强也确实发现刘燕姿确实很喜欢看书,而且发现她看书有个习惯,就是一直用下嘴唇咬上嘴唇,时不时用她的左手撩动她的刘海。韩强学着她的动作。不一会刘燕姿眼睛调皮的翻了一下,并将嘴咪成一天细线,用手举起她的左手。韩强知道她肯定不会打下来,便将脸伸了过去。刘燕姿用笔盒在她脸上轻轻蹭了一下。然后继续看书了。
刘燕姿又开始看他的书籍,并时不时对着韩强发笑。那种笑里面既有防备,又有温暖,又有玩意。忽然燕姿看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一页。忽然轻声笑了起来,由于同桌的时间久了,燕姿用手向他胳膊打了过来。谁知韩强也回了一拳,燕姿哭了起来。韩强呆住了,竟然不知所措。道歉了半天却不见燕姿抬头,他一步也不离开,就在旁边等着她起来对他说声“没关系”。谁知韩强等来的却是燕姿闺蜜的围攻,她们轮流说着韩强的不是。韩强只希望她能起来和她说句话。
直到上课了,孙燕姿抬起了头。两眼泛红,韩强在旁边一直在撞他和他说话,还时不时的给他递纸条。不过都被她拒绝了。韩强看着她那哭红的双眼,抽泣的声音,甚是怜惜。心中更是后悔百倍,并将身体侧着求他原谅。但她还是一直不理睬韩强。韩强非常后悔,将头低了下来。谁知老师说了句让韩强尴尬的话:“韩强,把头抬起来。我刚说啥了,你来重复一遍。” 韩强顿时脸都红到屁股上:“我……….”
“坐下,你上课不往黑板上看,你看人家孙燕姿。她脸上有答案吗”老师一脸严肃生气的说道。瞪了韩强一眼,转身又开始讲课。
坐下的一瞬间韩强看到刘燕姿脸上泛红,知道自己太蠢了。这回算是哄不好了,不觉得有点失望,不觉得将眼睛闭了起来。不料老师却看见他将眼睛闭了起来说道:“瞌睡了就去后面站着。不让你看孙燕姿你就睡觉,不行把你家长叫来劝劝你。”韩强连忙摇着手说着“不”。
韩强叹息着走到了后面,燕姿忽然回头向他望了一眼。眼睛里面已经没有生气的意思。韩强将鼻梁微微耸了一下,趁机作乱了一个鬼脸,不过刚好被老师看见了。一个粉笔头扔了过来:“去,站外面去。孙燕姿,你的头翻回来。书拿上,站后面去。”
韩强笑着走了出去,她扫了一眼孙燕姿。她的脸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