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地处,他正和罗赛莉亚的叔父交谈。
“虽然不知道山上的情况,但是他们要派人应对罗塞莉亚的部队的话,内部自然空虚,我们可乘机潜伏进去取而代之,等待时机。”达尔克说道。“我有一术,可附魔物品,使得携带者轻松回到原地以保性命无忧,如若公主有难,我们可凭此术救回。”
“附魔出来的东西我能看看吗?”他问道。
“请便。”说着达尔克举起一枚带着魔法符文的小石头给他,他试着往里面注入了魔力,只见他浑身上下魔力涌动,眨眼间便立刻到了达尔克的背后,这正是他所设定的返回地点。
“这是!这东西很厉害啊!”他有些惊奇的看着这个物品。
传送这个能力人们想要施展它如果不是大魔法师这个等级的人物是玩不转的。
大魔法师在这个世界最多也只有区区几十个而已,而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物品却可以让人两地传送,可见它的能力有多强悍。
念及此,这个罗赛莉亚的叔父被完完全全的慑服了,态度也转变成了一副敬服的模样。
“阁下乃是大人物,之前的一些矛盾希望您不要在心里去。”
“不必,我并未受到任何委屈,您的士兵一路保护的很好。”达尔克微笑着说道。
“那这个法术,事了之后,我能学习一下吗?自然是有报酬的。”他心头有些热,情不自禁的朝着达尔克询问道。
“这是非一般的法术,而是奇迹,神明所赐,不可与人,望大人见谅,不过以后自然有合作的机会的。”达尔克依旧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叔父见他这样说便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不好再说,只是心里稍稍有些失落。
“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我刚才所言,大人觉得如何?”达尔克转开话题说道,就在他刚刚说完的时候,门口进来了一个一身轻便衣物的男子。
“大人,山上瞭望塔林立,相互照应,山下灯火通明,实在无法偷偷溜进去。”
罗塞莉亚的叔父闻言脸色有些难看,达尔克径直走了过去,说道:“你带我前去看看。”
“大人,这……”斥候骑士有些为难的看向长官。
“我们一起?”罗塞莉亚的叔父对着达尔克商量道。
“自然是可以的。”
“你有什么想法?”
“去了再说吧。”
两人和斥候骑士远远的在密林中看着山上的城寨,四个瞭望塔在正面,一侧墙体被山体拦断,单独形成了单独一个出口,有两个瞭望塔伫立此处,乘着塔上面的火光,依稀可见有两人分别站在两座塔上远远眺望着,营地四周光秃秃的只有数个燃烧的铁桶赤裸裸的摆在地上,把夜间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达尔克静静看向塔顶的两人十几分钟,却转头朝着中年男人缓缓的问道:“你考虑如何?”
罗塞莉亚的叔父看他一副平静的模样心头一动说道:“可以,如果我放弃我的侄女,我也于心不忍。”
“你去找俩攀爬高手过来,我们在此等你,然后取一强弓过来,切记不要大声声张,我等性命,皆在你手上。”达尔克小声叮嘱道。
“好的。”
片刻,两名骑士跟着他过来了,他将一强弓置于达尔克手上,叔父有些好奇直直盯着他。
达尔克抬头瞥了他一眼,拉了拉这弓的弓弦试了试,说道:“这弓不错。”
“你要做什么?”他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达尔克抽出一支箭,架在弓上缓缓举起,这优雅而熟练的动作让几位军士有些欣赏。
“有位前辈曾说过,只要把人杀完了,潜入就没人发现。”达尔克一边说一边松开弓弦,只听到强力的弓弦回弹发出的嗡嗡声在空中回响。
正当其余四人闻言,不明就里的时候,他又以几乎看不见的速度重复了这个动作。
众人大惊!这是什么操作!射箭还能这么厉害的!别说射箭,拉空弦都没这速度!
空中的箭矢在夜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宛如一道流星一般,箭与空气剧烈摩擦发出咻咻的声音,另一支箭明明是后发,却与前一支箭竟然不相前后。
还不及地面上的众人反应,只见塔上的两人纷纷中矢后倒,两地之远,弓箭需要抛射才能到达,但能精准取人性命,万中无一。
四人倒吸一口冷气,浑身更是起满鸡皮疙瘩,罗塞莉亚的叔父激动的说道:“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你怎么做到的啊!”
另外三人强忍着磕头拜师的冲动,目光灼灼的望着达尔克。
他则轻声笑了两声,淡淡说:“无他,唯手熟耳。”
牢房里,奄奄一息的姐姐眼神涣散盯着屋顶,她已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
“爸爸,妈妈,救救我,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痛苦,我好难受,我好难受。”姐姐用尽最后一口气小声的叫着父母,妹妹大声的呼喊竟然没一丝一毫传到她的耳中。
“我是犯了什么罪?要遭受这样的惩罚。”
“爸爸,妈妈,我好痛啊。”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折磨我。”她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眼睛大大的睁着,绝望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流出。
妹妹连忙把姐姐放下,狠狠敲了敲牢房的门,大声喊道:“救救我姐姐!救救我姐姐!求求你们,救救我姐姐。”
这动静把外面正在做事的一个人惊动了,他用地上的衣服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液体,顺便把倒在地上的人踢在一边,缓缓靠近闹出巨大动静的这房间。
“什么情况?”那人问道。
“我姐姐,我姐姐要死了,求求你们救救她。”妹妹哭喊道。
门卡的一声打开了,只见一人手握腰间剑柄背负弓箭眼神警惕的环视众人,正是潜入进来的达尔克。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眼神中有些诧异。
这里的女子头上的死线从几个小时到几年不等,还有好几个都是血红色的字样。
“你们稍等片刻。”他看了看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咽气的姐姐,然后从门外走了出去,妹妹心里担忧便顺着他的身影在门边偷了偷看了一眼。
达尔克正在扒地上死去男子的尸体,男子眼珠子突着,甚是吓人,他连忙捂住想要尖叫的妹妹的嘴巴。
“你这妮子,真是不听话,快进去。”
但是妹妹眼中有一种光亮的神采,说道:“你是来救我的吗?”
“还没救呢,少期待了,快回去。”他把那妹子不安分的脑袋按了回去。
等到他把尸体拔了精光后,然后心里一念,那个奇异手机出现在他的手机,他便打开了聊天软件,对着那个人发了个消息。
“下个能力能选治疗类的吗?”
“……可以”对面那人似乎思考了片刻,答应了他的要求。
“谢谢”他说道,虽然它自称为预设程序,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个家伙像个人。
办完这一切之后,他重新进了这个门,里面好几个女人一把把他抱住,哭的梨花带雨,能被强盗留下的多少都有些姿色,可惜明珠蒙尘,过去别人珍爱的宝贝,却不得不被迫在仇人面前承欢。
“你们辛苦了。”他轻轻拍了拍这几个女人,此举更是让她们感动不已,像是要把多年的委屈都要倾泻出来,哭的很用力,吓得他连忙把其中一个人的嘴巴堵着,嘴上做出噤声的动作。
可是情绪刚刚发酵,又被强行按住,几人抖着肩膀,嘴里抽搐着发出呜咽声。
达尔克看到这幕有些想笑但是考虑场合只是朝着她们点了点头,在众人目光中走向黑发的有些年幼的女子,只见她虽然浑身狼狈,但是仪容很好,鹅蛋般的清纯脸蛋,一双美丽似有万千柔情诉人的眼睛却有着一种无尽的哀伤,静静的跪坐在地上,她身躯微微颤抖着,似乎不想自己表现的那样平静。
“大人有什么事吗?”她用着黄鹂鸟一般却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问道。
“你会用魔力吧?”
她点了点头。
达尔克也认可般的微微点了点头,这清丽女子黑色的分作两边的发帘下面的眼睛仔细的观察着达尔克,似乎想要甄别什么。
“你把这个穿着,然后激活这个石头,过去找一个叫娜塔莎的女人。”
说完他便把衣服和石头给了这个女子,别看达尔克这么冷静,但是这房间里的女人几乎是衣不蔽体,一来方便强盗采摘,二来害怕她们逃跑,一逃跑就回被外面的风雪冻的受不了。
“大人,也救救我吧”一个女子也爬了过来紧紧抱着他的腰,其余的人都过来围着他又搂又抱,他就像个风中的芦苇一样摇荡。
“快走吧,我还要救人呢。”达尔克看她半天没反应无奈的说道。
女子这才穿戴衣服,把石头抓在手里注入魔力,一阵光闪过,整个人消失不见。
屋里众人陷入了一阵沉默,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机有了新消息,连忙打开查看。
“由于您改变了立花的死线,您获得一项特殊技能,你可以查询个人面板获悉相关信息。”
“基本信息
——达尔克
——当前职业:?
——年龄:21岁
——力量:8
——敏捷:13
——智力:11
基础状态
——生命值:100/100
——法力值:18/18
技能
——基础武艺(A)
——缓慢愈合(D)
——常识(C)
——返乡(*)”
给了一个D级别的治疗技能,或许和我主动要求类别有关系,达尔克想到,聊胜于无吧。
相关的知识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之后,他来到了只有几分钟活头的姐姐那边,蹲下仔细检查一番。
妹妹忧伤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姐姐,轻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玛丽。
“梅尔,不要悲伤,我刚才好像回到村子里我的老家,母亲叮嘱我打扫厨房,然后我准备村子里庆典的料理,我们在节日里玩得很开兴,邻村的同伴们也来了,我们载歌载舞,大快朵颐,好不开心。”
梅尔听到姐姐的话泪水落成了串,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村子是在庆典上被毁灭的,她和姐姐是在那天被奸污的,那是她们永恒的伤疤。
玛丽在做梦,她在渴望清白的死去,修改全部难过的记忆。
但是,这就好吗?达尔克有些愤慨想到又有些冷漠的望着她。
他是不愿意受害者沉默的,因为在他看来对如此罪行的沉默是对人类文明的侮辱,有些东西不是因为受害者是人类,施害者也是人类就能够撇开的,人类精神是维护美好,向往崇高的,即使根扎在多么污浊的淤泥里面。
他低着头看着因为房事动作过于剧烈,血肉已模糊的玛丽的下体,一边清理伤口一边用愈合术细微的抚摸着她的小腹。
“你是?”玛丽虽然很痛苦,但是意识到自己的身边有一个陌生男人有些忧伤的看着她,于是好奇的问道。
“你应该悲痛,应该愤怒,应该宣泄自己的怒火,而不是忘记这一切。”他没有回答反而是说着一些自己也不太明白的话,这一刻,秦江这个现代人的灵魂占据着他的思想的主体。
“但是,但是我没有力量,我只是一个弱小的乡下的姑娘,光是睁大眼睛看完他们的恶心卑鄙的罪行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没有力量,我可以给你,但是没有目标,遗忘一切,就彻彻底底沉沦了。”达尔克说道。
佛家所言放下执念,但是放下执念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他接着说:“生命是很重要的,但如果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就不做苟且偷生的事情,死亡令我厌恶,但如果有比死更令我厌恶的,那么有些祸患就不能躲避。”
“你的身体伤已经治好,但是身体亏损过多需要调理,我请求你们能耐心等待一二,我也想告诉你们,你们在我眼中和纯真的少女别无二致,我希望你们能记着那些迫害你们的面孔,因为将来会有更多这样的人,我们要阻止他们,我也希望你们铭记自己的痛苦,努力修行,因为我们要帮助他们。”
“你要我们做什么?”一个女子问道。
“我还没想好,或许可以建一个教会,或许可以建一个孤儿院,都是可以的。”
“你能做到吗?保护在座的各位,做到你所说的事情。”这个女子眼神有些倔强的盯着达尔克,气势汹汹的。
达尔克沉默了,半响后才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各位跟着我受了委屈,可将我性命拿去。”
“你这番话,我记住了。”
这女人梳着的中分的金色短发,发端如果狗啃了一般称次不齐,眼角带着晕,嘴齿有些灿白但是很饱满,虽然多次颠簸,锐利的一双凤眼却保留了一丝的愤恨,看着让人怜爱又不忍亵渎。
达尔克话虽如此说,但女子的名字终究是脆弱,对于女人他既全信又丝毫不信。
他不在乎背叛,因为他什么都不看重,他不在乎结果,只在乎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