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黄三起身披上大衣来到外面看了看,这片营房都已经被人拆得不象个样子了,不过就这几间还是给自己的人带来了温暖。
叫醒了会做点饭的去做饭,做什么啊,锅都没有拿什么做饭,实在是没办法了,派了几个人出去看看老百姓家有没有可以用的锅,还不错,找到了几户做熟了拿回来,算是吃了一顿热饭。
三十多人开始在街上溜达起来了,城里的人都空了,街上就那么几个行人,见到他们都躲着,喊住了几个问了一下,黄三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感情是这些老百姓都害怕自己。
县城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自己的任务只是来看看的,他也开始思索起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报告的问题了,想了好多托词,毕竟跟在后面的廖长生吃亏了,自己回去得怎么说才能被渡边那老鬼子相信呢!
实在是想不出好办法,但还是得回去报告一下,自己的事总不能托付手下人去办,黄三就带了十个人向定襄走去。
黄三回到定襄就差不多到了中午了,渡边勇也着急五台的情况,那里可是有伪军驻守的,现在都没有多少人了,前些日子自己也听到点风声,可是那毕竟不是自己管辖的地盘,语言不通也懒得去管,现在不同了,五台可是紧挨着自己的地方,不想管都不行。
渡边勇看着一脸恭顺的黄三,他也没想到,廖长生是跑回来的,黄三是走回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根本就一无所知,发怒吧,对象不对,问手下的人,廖长生还在炕上哼哼呢!
“黄桑,你的人真的进了五台?”实在没办法,还是得问。
黄三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有的自己需要装糊涂,有的说,有的不说就可以了,说不定还能有点好处什么的:“太君,我的人现在还留在五台呢!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渡边勇脸皮抽了抽,当然得问了:“黄桑,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廖桑被人打了埋伏,而你却那么轻松的就进了县城,县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快的说。”
黄三没办法,哈着腰回答道:“回太君的话,昨天夜里我带我的人一直往前走,风大,我们找了个地方躲了一下,可是我们看到我们后面有火光,我派人回去看了,是廖队长的人,我的人回来以后我就带着他们去找路了,然后就听见枪声,没多少时间,我的人太君您也知道,就那么点,我就没去,我就想是不是能摸进县城里去,结果我们进了县城,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天黑,我们找了地方休息了一下,这不就回来报告来了。”
黄三说的是一半真一半假,他说完渡边勇还是想了想,黄三说的是对的,他的人少,要是象廖长生那样被打个埋伏,估计就看不到他了,黄三这个人可比廖长生好用多了,他坐在椅子上开始考虑事情了。
好一会:“黄桑,你的良心大大的好,你地人少,我派给你,你能胜任吗?”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给他人让他指挥不就成了么,反正现在廖长生也不能指挥他的人了,正好借这个机会拿下他。
黄三早就想好了,董大山可是交代过他的,手下必须是自己的人,这要是得了廖长生的人怎么带啊!想找拒绝的借口也不可能啊!还是先答应下来比较好:“谢谢太君提拔,谢谢太君提拔,小的一定誓死效忠皇军。”
得到渡边勇的一纸手令,黄三走出鬼子的指挥部后,一边走就一边在想怎么办,这下算是把廖长生惹得死死的了,怎么办啊!
手下的兄弟看他出来了,忙上来问怎么办,他这才想起来,回头看了看指挥部,这可怎么办,还是得回去问啊。
让自己的人继续等自己,黄三转身又来到指挥部,门口的卫兵看他又来了,不耐烦起来了,黄三算是说了好多好话,连自己兜里放着的一点钱都给了门口的卫兵,卫兵才给他去通报渡边勇。
渡边勇纳闷了,这不是刚把他送走,怎么又回来了。黄三一进屋,渡边勇就拉着脸:“黄桑,你的任务完成了吗?怎么又回来啦?”
黄三委屈啊:“太君,我也不想来打扰您啊!可是我刚才出了门才想起来,太君,我的人还在五台呢,怎么办啊?”
“什么地怎么办?哦,五台,你地赶紧去把士兵召集起来,留下一部分,其他的去五台,我地有事情要处理,你快快地离开。”渡边勇有没有事黄三哪里知道,都赶自己走了,在不走自己就得挨批评了。
黄三再次离开指挥部,得了,既然渡边勇这么说了,还是先去把廖长生的人叫齐带走,黄三带着自己的十个人来到伪军的驻地,门口的卫兵想拦住他,但是当他把渡边勇的手令一拿,卫兵就蔫了,赶紧跑进去通知廖长生。
廖长生此时还躺在炕上装病呢!卫兵来告诉他黄三来接收自己的人马,开始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问清楚以后才明白,感情是黄三有渡边勇的手令,自己拒绝还是同意,好一会他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想了想。
“去,告诉弟兄们集合,我有话要说。”他向着卫兵命令了一声。
卫兵现在已经把黄三还在驻地门口的事忘记了,他赶紧去通知人去了,黄三在门口等啊等啊!怎么还不出来人,他就问另一个卫兵,这个卫兵也没有办法,时间也太长了点,自己也没有借口拦着他啊!自己只是一个小兵,看到是人基本都是头头,谁也不敢得罪。
这个卫兵说了好多好话,黄三也不在生气了,就是让他赶紧进去通知廖长生,这个卫兵快步的跑了进去,来到廖长生的屋子以后就说了情况。
廖长生一听说黄三在大营门口没进来,也觉得不太对,赶紧让这个卫兵出去赶紧把黄三请进来,卫兵跑了出来然后就带着黄三来到了廖长生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