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对季昃锡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拐弯。不再故意躲着,不再害怕相见。因为,我的无意撞见,竟知道了一个大型“八卦”。
但在二喜急匆匆地来告诉我,她打听到的特殊情况。
顿时,我对之前的种种有了新的认识。
那天,三哥院子的丫头因为端茶倒水的小事没做好,便被大母林氏处罚了。还说了些难听话语,“什么庶子就是庶子,连自己的下人都调教不好,端茶倒水的小事儿都会出差错。”这些话语实在难以入耳。
三哥身旁没个人使唤,连吃东西都成了问题。二喜便主动去给三哥送小食,路过父亲书房时,便听到了如下对话。
而对话的主人公是父亲和大哥。
“不知父亲最近有没有听说凉城来了个大人物?”大哥一如往常警惕地说道。
“有所耳闻,怎么?难道还是个厉害角色?”父亲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据说,左丞相与之接触密切,就连来凉城办理公务的西北使也参与其中。还有个别官员,也在蠢蠢欲动。”
“哦?竟然有如此大的动静。不知是何人?”
“此人姓季?不过,尚未弄清楚是否和宫中有关。”
“不论有无关联,一定要小心行事,毕竟这天下是姓季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奕欢曾说过,书院来了个新学生,来自西北。这样看来,言儿应该见过了。”
“那就是此人,没错了。还请父亲一定要找机会告诉言儿,远离此人。早知他身份特殊,还不曾告诉父亲,他还去过母亲的娘家,找过舅父,好像就是入学凉城书院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今日之事切勿大肆宣传。盛家得接着扮演好原来的角色。”
“孩儿明白。一切以大局为重。”
到此,对话结束。他们谈话的深意,我不得而知。我只关注于季昃锡,他来凉城以及入学书院的事情。别的谈话内容,很难理解,我也不会去在意。
不知何时起,我竟然把他的所作所为放在心上。与自己所想背道而驰时,便心生不快。什么对我出手相救,什么巧到入学同一个书院,原来这些真的是有计划的。
人啊,一旦大脑被自己所固定的想法占据时,哪管什么对与错,什么是与非。
又是新的一周入学日,好在临近考试的日子,书院的老师们也准许我们自由复习。美好的时光都用来学习,正合我意。
但内心却始终不平静,总想找机会和他理论清楚。这样的想法真的有些多余,他又不是我的谁。不过,被人骗的滋味确实不太好。
“喂,言儿,想什么呢,纸都被墨浸湿了,你看,黑乎乎的一大片。”霓虹拉了拉我的衣袖,我才回过神来。
“简直了,又得重新写了。这个死季昃锡,扰乱人心,可恶!”我小声地嘀咕。
可霓虹的耳朵就是顺风耳,听到什么,就张扬什么。问题是还要添油加醋,属实难搞。
“季昃锡,你到底用了什么魔力?迷得良言连复习都念叨你的名字。”霓虹直接大声喊道。
听到这话,课室里的大家伙儿都闹腾了起来,七嘴八舌。可谓是“十八种声音,样样占全。”说什么话的都有,对我而言,就两个字的感受:刺耳。
在我还被嘈杂声音叨扰的时候,季昃锡粗暴地将我从座位上拽起,来不及反应,我便被拉了出去,只听见阵阵同学们起哄的声音。
“你干嘛?季昃锡。放手,你弄疼我了。”我大声呵斥着。
“你,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他瞬间放开了我的手。“你,难道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嘛?言儿。”
“注意称呼,不要乱叫。我和你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能想到,我此时此刻的表情就是一脸的嫌弃。
“随你怎么说,现在,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他倒是迫不及待地等回答。
“有,当然有话说。你,季昃锡,不是偶然来凉城的吧,也不是偶然入学书院的吧,这一切,在我看来都不单纯。”
“是,我不否认。但你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如何得知。你我相遇,我本以为是天命,既是如此便要顺应天命,可你……”我自顾自地说道。
“言儿,我不是故意的,一切本是无心之举。”他俯下身子,贴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