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职高毕业回家了,在家里帮着干干农活。转眼彩云二十岁了。二十岁的女孩,对于农村女孩来说已经不小了,她的同龄人有的已经当妈妈了,有的已经结婚了,而彩云因为三里五村都知道她巴掌大的胎记,都觉得不吉利,所以还没人给彩云提亲。彩云的母亲为了她的事也是没少操心,托亲戚求朋友给彩云提亲,***几的姑娘留在家里嫁不出去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终于有一天,彩云母亲的有位表亲来到家里,要给彩云说媒提亲,说他们村有个人家不错,不知道是否可以见见面。表亲说,这家人条件不错,男的三十来岁,还有个妹妹二十很彩云年龄差不多,还有个老娘身体也好,能帮家里干活。男人有知识,有技术,有文化,算是养猪专业户。能养猪还能给猪看病打针,所以每年不少赚钱。为什么三十多岁还没结婚呢?据说是高不成低不就,太差的他看不上,好的姑娘又看不上他,因为他的腿有点毛病,一条腿长,一天腿短,走路有点瘸,但是不影响干农活。彩云听了母亲们的谈话,心里非常难过,难道我就只能选择残疾人吗?但是转念一想,算了,自己也不是完美的人呀。只要一个男人能对自己好,不嫌弃自己,自己还要奢求什么?
在家人的安排下,3天后他们见面了,那个男人给彩云的印象就是,古板,严厉,守旧,比实际年龄看着要老上几岁,看着有差不多四十了。男人跟彩云说:“我是找个老婆,能跟我一起干活,一起养这个家,你可别想来我家当大小姐,我知道你的情况,我也不嫌弃你了,要不是我腿有毛病我可看不上你”
彩云心里是多么难受呀,这么一个男人,还嫌弃我,我真的这么不堪和失败吗,我哪里错了,就因为这块胎记吗?但是又一想,算了,说话难听的人实在,老实,占一头就算了,我还想什么呢?他说的是事实呀,我确实是有一块让人嫌弃的胎记。
他们见面后两天,那位表亲又来了,她说对方挺满意的,就是感觉彩云有点单薄,又读过书,怕是吃不了什么苦。所以,他们想让彩云先去他家里住一段时间,如果不是大小姐,能踏实干农活了再结婚,他们家可以先给彩云爹娘5000元的聘礼表示诚意。彩云听了万般的不愿意,这是什么意思?还要试婚吗?但是彩云的母亲听了对方的条件,跟彩云说:“云呀,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的情况你也知道,娘看他是个老实人,你弟弟现在上学又正需要钱,你就同意了吧,就当帮帮娘吧,你看你爹都老成什么样子了”彩云听了娘的话泪如雨下,这算什么,算是要把我卖了吗?不过我这辈子图什么?全世界就娘一个人对自己好,我就当为了报答她。彩云把自己关在屋里趴床上整整哭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她告诉娘,她同意了。一家人欢声笑语,弟弟不愁上学了,爹娘的负担也减轻了,彩云的事情也解决了,又有谁明白,彩云的心里在滴血呀!彩云不是傻子,不是没有想法的姑娘,她上过学,有思想,有文化,但还是被家里,被现实压的死死的,抬不起头来!
就这样,两天后,在对方给了爹5000块钱彩礼后,彩云被送到了那个男人家。他家里有正房,南房。他娘和妹妹住在正房,他住在南房。白天一天,男人出去喂猪了,猪圈在200米村外的一个院子里,他娘在正房里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跟彩云说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开始有活干了。男人的妹妹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像是出去工作了。彩云纳闷为什么不在自己家里猪场工作呢。彩云就这样默默地坐了一下午,是那么的陌生,好像全世界就自己一个人,自己和外界没有一点的联系。
傍晚的时候,男人回来了,叫她一起吃饭。这次一家人到齐了,男人的老娘,男人,男人的妹妹,彩云,男人的爹已经去世了。饭桌上一家人无声无息的吃着饭,彩云感觉男人的妹妹老是用一种充满敌意的目光斜着自己。吃完饭,男人的娘收拾了碗筷说道:“彩云,从明天开始做饭、收拾碗筷就是你的事了”彩云答到:“好的”又尴尬沉默的坐了一会儿,男人说:“咱们走,去南屋睡”彩云跟着这个男人去了南屋,她战战兢兢的,想着,这就要和男人睡觉了?她可是和男人接吻都没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就是致远拉着她的手。想到了致远,想到了现在的自己,算了吧,这就是命,认命吧。
南屋的床是张老式木床,床很宽,松木的,非常结实,上面铺着薄薄的褥子,还有一条红白相间的粗布床单,枕头是两个填的满满的秕谷枕头,还有叠的不怎么整齐的两个薄被子。男人脱了衣服,就躺下,盖着被子睡了。彩云不敢脱衣服,就脱了自己的外套,也蹑手蹑脚的躺到了床的另一边,盖上了被子。她没有一点睡意,生怕男人会对她做出什么,但是又想了想,如果他对自己做什么,我又能怎么样呢?应该反抗吗,能反抗的过他吗?想想都是那么的悲哀,也许这也是魔鬼胎记带给自己的惩罚吧。夜已经深了,男人传出了均匀的呼噜声,彩云还是难以入睡,心紧紧的揪在一起,盯着黑黑的屋顶。也许是男人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动静,男人睡得很规矩。彩云后来竟然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男人已经不在身边,自己的衣服还是紧紧穿在自己身上,男人竟然一晚上都没有动她!
她赶紧起来,到院子里洗了一把脸,看到男人的娘从正房出来了,赶忙说:“您起来了”“嗯嗯,去熬点小米粥,热几个馒头吧,再腌点白萝卜吃”男人的娘吩咐道。“好的”说着彩云去东屋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