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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登山

《山海宝鉴》内,鹊山脚下。

宫尽川抬头望着眼前的山包,在他眼中这只能算个小山包,才不到百米,却散发着些许磅礴的气息,使人敬畏,有些不敢靠近。

在山脚下有阶梯,直通山顶。

“有阶梯就更省力了。”他心想

但宫尽川还是没敢放松警惕,毕竟这不是一般的地方,这是一个灵魂的世界,环顾四周看见了许多奇珍异兽,在他不远处就有一只散着九条尾巴的九尾狐盘坐着,但这些生灵都一动不动,仿佛真的水墨画一般,又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宫尽川不敢大意。

踏上第一步台阶,一阵眩晕感袭来,头顶《山海宝鉴》的彩光照得他整个灵魂体都为之恍惚。

“果然有古怪。”

他感觉自己不由得头晕目眩起来,四周的光芒愈发耀眼,像是置身于强烈阳光的暴晒中,随时都可能失去意识。

“只是登上一步就有这么大的变化,这就是所谓的精神力锻炼吗?”

“小子,是不是觉得要一头栽下去了?这就是《山海宝鉴》的精神力试炼,名叫七彩炼魂。坚持住,如果觉得快要失神的话就在台阶上停留适应一下。”

“这点程度还晃不倒我!”

说着宫尽川闷哼一声,提起气来一步两个台阶地向上走去。

禹魂一惊!自己在第一次尝试登鹊山的时候可是休息了好一会才登上第二阶,但宫尽川才休息了不到半刻就以这么快的速度向上。

而此时的宫尽川越向上攀登,就感受到自己灵魂体越虚弱,走到半山腰,他发现自己的灵魂飘忽不定,仿佛即将要被打散。

“停下!将自己的重心下沉,不然你会魂飞魄散!”禹魂焦急地道。

宫尽川听到后慢慢盘坐下,闭目让自己的魂松沉下来:“好险,如果不停下,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你这小子,本来第一次攀登就不可能一次登顶,你还登这么快,当真惊世骇俗。但你太过于莽撞,差点魂散,要记得循序渐进才是正道。”

禹魂从山下一跃而起,飘落在宫尽川身旁。

宫尽川睁眼,一惊,心里嘀咕:“这老头子果然深不可测,我爬了这么久,他一跃就到了我身旁。”

“也罢,谁让我是你大爷呢。”说着禹魂将右手食指抵在眉心,而后一扯,食指末端出现了一缕光束,接着他将光束抵在宫尽川额头,那光束就像小蛇一般钻入宫尽川体内。这时如果有其他入道者看到禹魂的操作,将会震惊,因为这术法超越了魂的存在,应当是修炼了某些绝世魂法。

此时的宫尽川吸收了突如其来的光束,瞬间感觉体内一阵清凉,本来的虚弱感也一扫而空。

“这是什么?”

“此法名为——万象。”

宫尽川似懂非懂。

但他现在的魂充满了力量,于是继续向上攀登。

这次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而是一步一步慢慢向上爬,他在体会周边的环境变化和自身魂的起伏。

头顶的古书散发出的七色光,仿佛夹杂着万物之音,虽然非常细微,但其中有兽吼,有鸟语,有流水声和呼啸风声。

宫尽川感到自己的魂在不断收缩放松,似乎是在吐纳周身的光芒,每一吸一呼,魂体就会些许凝练一些。

宫尽川恍然大悟:“原来这七色光能被吸收成为自己的魂能。之前我不断向上快速攀登消耗的魂能太多,以至于差点溃散,而如果能循序渐进,就可以将周身的光不断吸收为自己作补充。”

“悟性也不错,是个好苗子。”禹魂默想。

就这样,宫尽川慢慢向上爬,每过几个台阶就停下来感受自己魂的吐纳吸收。

渐渐的,他的魂体越发凝实,仿佛将要变成实体。

不知过了多久,他来到最后的七阶阶梯前,向上看去,已经可以看见山顶了,原来山顶上是一片平地,平地中心有一座道钟矗立,充满着道意。

宫尽川踏上最后第七阶梯。

突然,一股排斥力险些将他掀翻,仿佛身体撞上了一个皮球。

“之前都没有这股排斥力,难道,是鹊山在阻碍我入道?”宫尽川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随后他再次奋起,双脚缓缓踏上了最后第七阶,身体绷紧不敢有一丝松懈,最后停在了台阶上。

禹魂在他身后看到,眼中放出了异彩。

最后几阶将是对入道者心性的考验。

随后宫尽川调整呼吸,迈向最后第六阶,他仿佛面对着一个无形的充气巨球,每向前移动一些就会遭受巨大的排斥。

最后第五阶……

第四阶…

直到第三阶,他已经近乎趴倒在地。

每走一步,四面八方就会出现更强的压迫,要将他挤得喘不过气来,此时他的魂体已经虚弱不堪,吐纳也变得格外吃力。

但宫尽川没有慌张,尽力控制着自身加快吐纳,以最快速度回补魂能的损耗。

过了一刻左右,宫尽川回复了一些,他准备一鼓作气冲上最后两阶。

他先像趴着一样双手撑地,向上迈进,急促地吐纳着,仿佛一个耕作的老牛,身体剧烈起伏,而他的手一点点地伸向最后一阶台阶。、

“这小子准备一次跨两阶啊!”禹魂在后面惊道。

这一刻,任何一处松懈都会使他前功尽弃,巨大的排斥力将会让他倒飞出去。

他闭上眼。

“给我上啊啊啊!”

发自内心的嘶吼声,仿佛穿透了壁障,震得山顶的道钟轻微晃动。

隐约间,宫尽川的周身仿佛有金色真龙环绕,使得他全身都覆盖了金光,宛若神佛。

他的耳边已经听不到其他声音,除了血流奔涌之声,好似龙吟在每条血脉中回荡。

在双手触及到山顶的那一刻,宫尽川用手指死死扣住地面,随后双脚跟着站上了山顶的那片平地。

叮~

忽然。

周围的一切仿佛消失,压力也不复存在,宫尽川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进入到了近乎空明的状态。

铛~

一声悠远的钟声将他忽地拉回神来。

宫尽川睁眼。

此时的他,魂已经近乎凝实,不再是透明。

而魂的头顶上,出现了一个雕刻着复杂图案的光石,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是一个真龙图腾。

“你已经正式入道,你看见的魂头顶上的光石名叫道石,而有几颗道石就表明你在什么阶段,现在有一颗道石代表你在道徒一阶,从道徒一到道徒七,若突破道徒七就会进入下一大道,而下一大道怎么走取决于你自己。”禹魂来到宫尽川面前道。

“现在,去敲响道钟,测测你的根性。”

宫尽川按禹魂指示走到道钟前,用力拉动钟杵撞向道钟。

铛~

悠远的钟鸣再次响起。

随着钟体晃动,一轮转盘浮现,转盘上浮现出七色,对应了七个大字:本、仙、妖、神、佛、魔、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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