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娉婷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吃过这种苦,昨天在徐依依手里吃了亏,她本想在临走之前故意让人带走了她院子里面所有的被褥,让徐依依因为没有被褥睡一夜的光床板。
可就在回她娘的院子之前,她还在兴高采烈地幻想着徐依依因为没有被褥睡在光床板上面瑟瑟发抖,第二天腰酸背痛的画面。
这种高兴的情绪也只维持了几刻钟而已,因为在她到达了她娘的房间之后,惊讶的发现她娘的床上居然空无一物!
徐娉婷一脸疑惑的退出了房间,认真的看了一下周围,没错,就是自己母亲的房间没错呀。
“怎么回事?房间里的被褥都到哪里去了?”
这是个问题,但是徐娉婷想不通,她想不通徐依依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将她娘房间里的被褥通通变没了。
看着光溜溜的床板母女两人对视一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这些年来,这母女两人早已是身娇肉贵,受不得半丝的委屈。
“娘,没有被褥怎么睡呀?”看着丫鬟在房间里翻找,依旧没有找出合适的被褥,徐娉婷大小姐脾气发作,对着莫姨娘撒娇。
莫姨娘心里苦,关自己什么事,自己简直就是受了无妄之灾,不过对面可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她也只能够安慰:“没事的,凑合凑合吧。”
在发现被褥不见的时候,丫鬟就已经在房间里寻找过,无果,那时候丫鬟曾经提议可以将自己的被褥拿来给两位,但是这两位是什么人,宁愿没有被子也不愿意用下人的东西,用他
她们的话来说,那她们是什么身份,丫头又是什么身份,想让她们用下人的东西,那不是拉低了她的身价?
一夜终于过去,天将蒙蒙亮的时候,莫姨娘母女两人就早早的起床,可以说这一夜她们都没有睡好,在光床板上躺了一夜,只觉得自己腰酸背痛的厉害。
想着自己有如今这个后果,全部都是因为徐依依,这俩人心中的怒火就按捺不住,这不,一大早就过来找人麻烦。
当这母女两人看见徐依依身下铺着那两床被褥的时候,莫姨娘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呵呵,大小姐身子底下这被褥好生熟悉,哦,看我这记性,这不是我的被褥吗?我说昨天我的被褥怎么都不见了,原来跑到大小姐这来了。”
徐依依这才懒洋洋地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漫不经心的道:“这一大早的,扰人清梦,万一太子殿下过来找我的时候,发现我睡眠不足,怪罪起来,谁能担待的起。”
哼,一个小妾也想要爬到我这个嫡女头上拉屎撒尿,看把你给能耐的。
果然太子殿下这尊大神一般出来之后,对面那母女两人都是一抖,随即又是敢怒不敢言的状态。
不过这可没完,徐依依打了一个哈欠,继续说道:“你刚才说啥?你说这是你的?我没记错的话,你不过是一个妾室,我身为嫡出的小姐,睡了你的被褥,睡就睡了吧。”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这语气之中仿佛是在说,像我这种身份的人肯睡你的被子,那简直就是给你的恩赐啊。
徐依依觉得,自己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又有所增长。
“你说你也是的,爹将这么大一个家交给你管,你看你管的这都是啥,明知道昨天我才刚搬回来,结果连被褥都不给我安排,还要我自己去找这可是你的失职。”徐依依一本正经的说着,随即话锋一转,语气之中满含嘲讽:“不过也是,想你以前是个什么身份,做着这正头娘子该做的事情,自然是有所不足的,罢了,我也不怪你。”
莫姨娘母女两人离开的时候,脸上都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她们不是过来找麻烦的吗?怎么被骂的头破血流还不知道咋还嘴?
被徐依依点名批评了一番的莫姨娘,很快就安排了人来给徐依依整理房间,毕竟她现在有徐有年宠着她,又有仗着自己有太子当后台,莫姨娘到底是不敢亏待的。
等到整理房间的人离开之后,徐依依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自己母亲所离留下来的那批珠宝,不出她所料,这些珠宝里果然少了东西。
今天有游园会,徐依依身为徐府的嫡女,自然是也要去的,因为今天早上在徐依依的手里吃了亏,莫姨娘母女两人也都有所收敛,不敢太过放肆。
就在宴会开始之前,莫姨娘让丫鬟给徐依依送了一件朴素致极的衣服,而她和徐娉婷两个人则是极尽华丽。
不得不说,莫姨娘这些年来的确受宠,恐怕徐家这大半的身家都在她的手中。
徐娉婷原本就想嫁入天家,这一次的游园会自然是竭尽所能的拿出自己最宝贝的饰品以及衣服来打扮自己。
她相信凭借着这一身光彩夺目的装扮,再加上自己这副容颜,哪怕是皇上看见了都要为她折服吧。
不过,她可不想成为后宫佳丽三千里的其中之一,她的目标是成为楚王妃,嗯,实在不行,像自己爹说的那样,当太子妃也不错。
她对自己可是自信得不得了。
果然,这母女二人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众人的确被母女二人的装扮所惊艳到。
受着二人极尽奢华的装扮所赐,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着,母女二人的雍容华贵。
不过当这些人的目光触及到他们旁边那个素净的小姑娘之后,又觉得看见了清水芙蓉。
游园会上众人别出心裁地打扮自己,对于这种奢华之风早就已经审美疲劳,在看见这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打扮自然是更感新奇。
一时之间众人都被徐依依那干净的气质所吸引,尤其是她和游园会上最为奢华的两人站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得周围的人不停地议论着。
徐依依不在他们对自己的评价,更重要得,是她见徐娉婷母女的脸气成猪肝色,光这一点她就高兴。
“依依,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