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徐依依品尝着好酒,另外一边金大富的房间却迎来一位女客——徐聘婷。
“你是?”
金大富听门口小厮说来了个知道早上那女人底细的人,他这才喊了人进门,结果又是一个女人。
“小女子徐聘婷,家父徐有年,在您府上的女大夫不是别人,正是小女子的姐姐。”
徐聘婷一早就听到徐依依用蛆治疗了马夫伤腿的消息,但却碰上个硬茬——金大富。
既然徐依依不想她好过,为什么她要当徐依依好过?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皇城里徐依依有人护着,可若是到了其他地方,她就不行徐依依还能活着回来!
“哦?你既然是她的妹妹,这深夜造访,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金大富坐在凳子上,呷了一口茶,正眼都不曾给过徐聘婷。
后者狠狠攥紧手指,掐进肉里这才忍下心底的叫嚣,“金老爷说笑了,小女子并非要来给姐姐说情,而是姐姐这人城府之深,小女子是特地来提醒金老爷,莫要让鹰啄了眼。
想必金老爷也应该听说过,我这姐姐徐依依,现如今可是太子的救命恩人,楚王殿下的未婚妻,这两相加持,不知道金老爷还能有几分胜算?”
徐娉婷时刻注意着金大富的表情,还不忘暗暗提醒道:“金老爷这样的身份,若是赢了别人也会说胜之不武,若是输了,这就是能力不行。
但徐依依不一样,她可若是输了也不过就是丫头片子,没有能力,可若是赢了,金老爷就要考虑考虑了。
小女子也不想姐姐这般,可我那姐姐只有算计,从来不会听我一面之词,所以我才前来告知金老爷,虽然城内有人护着她,她能横行霸道,可离了太子和楚王殿下,就不一定有人护着她了。”
徐娉婷说完就离开了,金大富坐在椅子上慢慢思索。
小厮适时开口道:“老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金大富抬手阻止小厮剩下的话,“我自有打算。”
次日一早,徐依依早起想先去看看乔漠,身后还跟了金大富的人,徐依依才到了乔府,就被带去乔漠的院子里。
徐依依现下也只能是陪着人院子里转转,却不想还没转两圈就有人来通报,说马夫的伤势恶化了!
“乔漠抱歉,我有点事需要去处理一下,下次再来陪你。”
乔漠呆呆的点了点头,却在徐依依转身瞬间变换了眼神,死死盯着那个来通报的人。
徐依依没有看到这些而是加快了回去的步伐,等走到商会,就看见马夫躺在床上不断哀嚎。
“唉,这丫头回来了啊,这昨儿弄的什么蛆虫,结果这人现在没好反而加重了病情,丫头你可要负责啊。”
“就是啊,虽然金大富说要截肢,不太妥当,可人家好歹是保了命,也没有这样难捱,这一连疼了两天,可是要给人疼死了。”
徐依依只当做没听到,走上前去迅速打开包扎的地方,就看到已经包裹好的伤口出现严重溃烂的情形。
明明昨日才露出内里完好的肌肤,怎么又会腐烂?
来不及多思考,立即着人去弄了蛆虫回来,结果蛆虫一碰到马夫的伤口,还不等吃下腐肉,就一个个先死去。
这不对劲!伤口上应该有什么毒素一类的东西!
“你是不是有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我说过,只需要每日换药就好,你伤口上是不是还撒了其他什么东西?”
她突然的开口询问惹得众人疑惑,也将目光投向马夫。
疼的受不了的马夫开口就道:“我什么地方都没去过,姑娘,您行行好求您救我,我还不想截肢。”
没去过?
徐依依有些犯难,反观马夫已经疼的嘴唇发白,面色发青,人十分的不对劲,不管怎么说她得先稳住人。
拿出银针先一步阻止大腿的毒素向上入侵,等针扎完,马夫这才缓了脸色,也不叫唤了。
“嘿,要我说这丫头还是又两下子的。”
“谁说的好,这人要是没了,可就不好说了,要我说就干脆按照金大夫的方子先截肢了算了。”
人们争吵不休,徐依依缓了缓心神,摒除外界杂音,目光看向马夫溃烂的伤口处。
原先还只是烂了一个口子,现在几乎要烂掉一半的腿,拖不得。
但是没弄清楚马夫到底是碰了什么东西,导致伤口恶化,就不好对症下药,可人说没去过什么地方,难道说又是栽赃?
她蹲下身,仔细的看着人大腿的伤口处,鼻尖微动有一股子淡淡的药味钻进鼻腔,这药似乎有些熟悉,可她想不起来。
她起身,现在能确定的是,马夫的伤口上撒了不该撒的东西,而她现在还需要安静下来思考对策。
因为不知道这药效如何,而且也不能再用蛆虫去吃腐肉,所以要先除掉这腿上残留的药,且因为她不清楚背后的人用了什么药,若是不能解掉,就需要将这一块都进行剔除,需要准备的就更多了。
“诸位不必着急。”她开口安抚众人。
周围看戏忍不住开口,“丫头,要我说,就干脆认输算了,这人还能有救的可能,你这折腾来折腾去的,人还没好全,先疼死了。”
“放心,我还是主张不截肢,诸位等着看就好,现在我需要回去准备一下用具,诸位请便。”
说完她转身离开,进入商会后面的房子,直奔住的地方。
来之后还有些用具她也一并拿了过来,还有些从太医院带来的药,不曾想还不等她到房间,就看到门口有一十五六岁的姑娘,不断朝着她门里张望。
房间因为没有什么贵重东西,所以也就没有锁完全。
不过这姑娘是什么人?徐依依连忙走上前去,反而她的突然出现,给人姑娘吓了一跳,那小脸白的,活像是看见什么害怕的。
徐依依有些无奈,“你是谁?来我这里做什么?”
直接询问,姑娘也有些扭捏,怯生生的看着她,好半晌才开口。
“我,我是金大富的女儿。”
金大富居然还有女儿?她还以为只有个不成器的儿子。
徐依依没开口,就听见那女儿继续道:“我叫金小蝶,我不是坏人,我,我是有事情要找你,他们说你出去了,我就来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