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徐依依也不废话,直接让徐府里的一个下人去公堂击鼓鸣冤。
一旁看热闹的人看见事情都已经闹到了公堂上去,也顾不得自己手上的活计,一个个都跟着到了公堂上。
很快,身为当事人的徐依依以及那位妇人就到了公堂上,县令大人公事公办的坐在桌子前,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所谓何事。”
徐依依还没有来得及讲话,那妇人就立马抢先开口:“青天大老爷呀,民妇要状告徐依依,杀了民妇的丈夫。可怜我的丈夫,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这辈子还没有好好享过福,就这样早早的去了。”
听见这话之后,县令眉头微皱,这里是天子脚下,偶尔会发生一些偷抢事件,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发生了人命关司,这件事情自己必须要严办才行,随即拍了一下惊堂木:“徐依依,这妇人所说你可认?”
徐依依不慌不忙的摇了摇头:“不认,还有,击鼓之人是我,我还要告她诬陷呢。”
这样子一来,县令顿时就有些蒙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害人者告被害人者,属实少见。
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县令又开口向那妇人问道:“你说你丈夫是被徐依依所杀,你可有证据?”
那妇人连连应道:“有有有,事情是这样子,那一天,天才蒙蒙亮,民妇的丈夫就早早起床,说要去临近城郊的地方,看看有没有早起的小动物,想着要打一些来补贴家用,像我们这些普通人家总是要想办法赚一些钱来补贴家用的,可没有想到,钱没有赚到,却遇到了徐依依,还被她给毒杀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妇人脸上又挂上了泪珠,看起来是真的为自己的意外逝去的丈夫感到难过不已。
徐依依眸光一缩,自己去采露这件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可这妇人却知道,看来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
就在公堂上一阵扑朔迷离之时,仵作也已经检查完了尸体,走了上来对着县令大人一拱手道:“大人,死者的确是中毒身亡。”
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仿佛已经笃定了徐依依杀人的事实,妇人涕泗横流的哭着说:“夫君,你在天有灵,保佑苍天有眼啊,今日定要徐依依这个杀人凶手给你赔命。”
徐依依翻了一个白眼,仵作只是确定了死者的死因,并不能代表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系。
“喂,别哭了,你嚎什么呀?”徐依依开口制止了妇人的啼哭声:“现在只是确定了他的确是死于中毒,又没说是我下的毒。”
妇人原本正在哭泣,听见这句话之后顿时愣住了,都已经确定了自己夫君是中毒身亡,难道还不能确定凶手吗?
随即她就反应过来,凶巴巴的骂道:“不是你?不是你还有谁,那天我夫君除了你就没有见过别人了。”
然而下一秒,徐依依却吐出了一句话,让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哦,他见过我,我就是杀人凶手了?那我今天见了这么多人,要是有一天我死了,是不是你们这些人合谋害了我呢?拜托你长长脑子好不好?我跟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那些人也有些愣住了,是啊,徐依依为什么要杀他?又有什么东西驱使徐依依非杀人不可。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只顾的看热闹,根本就没有思考太多,直到现在徐依依向他们讨要原因,他们才发现根本人家就没有要杀人的动机。
妇人脑筋飞快旋转,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这个,说不定是因为你本性嗜血残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看起来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内心里面可阴暗着呢,谁知道你是不是一时本相毕露,在看见我夫君是一个人的时候,心性暴露就把他给杀了。”
“或者,或者,是因为你看上了我夫君,而我夫君抵死不从,对,我夫君对我很忠心,你看上了我夫君,我夫君不愿意,你觉得自己没面子,所以就把我夫君给杀了,想着就此一了百了,一定是这样真的。”
说了这句话之后,妇人似乎觉得自己所说出来的这些话,可信度还不够,又加了一句:“我告诉你,你不要想着狡辩了,我还见过我夫君最后一面,就是你杀的我夫君,就是你给他下的毒。”
徐依依只觉得无语至极,直接开口怼了一句:“你觉得你夫君长得很帅吗?行吧,就当他长得很帅好了,但是你觉得我的眼光有这么差吗?居然会看上一个已经成了亲的男人。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身份,你方才说你夫君还要去打一些小动物补贴家用,由此可见你们家的情况也不怎么样,以我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必找一个已经成了亲,一日三餐都没有着落的男人,你这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些。”
这些话说的虽然有些不太好听,但是周围的那些人仔细想想好像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一时之间别说周围的那些群众,就连县令都有一些不解,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妇人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夫君是遭受了徐依依的毒手,而徐依依也的确没有杀人的动机。
就在县令踌躇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徐依依再一次开口道:“县令大人,方才仵作说,死者的确是死于毒发,不知我是否能够亲自检验一下尸体?”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县令被惊讶到了,瞪大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姑娘,这明明是一个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姑娘,一开口居然就是想要去见见尸体。
不过很快县令就回想起之前那妇人所说的徐依依会医术的这件事情,既然如此,县令觉得也许让徐依依去看一下,对于这件事情来说会有一定的突破。
想到这里,县令便点了点头:“可。”